“什麼!”我覺得冒牌貨回答得太隨意了,不由的高聲叫了一聲,讓他說清楚點,免得我在西南方白白浪費感情。
“不是跟你說了嗎,西南,西南!你跟著我們這麼久,不會連方向都不會辨別吧?”冒牌貨的態度越來越不耐煩,他覺得我耽誤了他尋寶,恨不得能夠騰出一隻腳來在我身上狠狠的踹上一腳。
“方向我當然知道,我是怕你現在頭昏腦漲,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我瞪了這個冒牌貨一眼,直接往西南方的方向走去,不過這兩個人沒一個跟著我,全都在那些棺材裏翻找,讓我覺得他們也太沒出息了,才這麼一點點的財富,就讓他們迷失了雙眼。
我看了一眼西南方向,那邊暮色繚繞,陰氣沉沉,看上去絕對有問題,我覺得自己過去實在是不妥,可這兩個人居然沒有一個主動請纓,讓我隻能暴力幹涉了。
“走不走啊?這些東西放在這裏丟不了,再說不過是一些衣服,首飾有什麼好稀奇的,你們什麼時候這麼沒見過世麵了。”
我直接開始了怒吼,這個聲音總算是讓他們兩個人抬起頭看了我一眼,隻不過這一眼並不是承認錯誤的表現,而是要好好教育我的意思。
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我的額頭便狠狠的挨了一下,那個冒牌貨直接在我的頭上砸了一塊玉佩,幸好我們腳下的土地是泥地,不然早就被摔碎了。
“你膽子大了是不是,居然連我都敢打。”我把那塊玉佩撿了起來,打算扔過去。可這塊玉璧通體無暇,泛著淡淡的白玉光,和那個裝著生肌膏的瓶子一樣好看。我覺得這塊玉佩是有力量的,隻要輕輕一握,便能感覺到有一股清流自手心向上,慢慢的傳入心脈。
“怎麼樣?現在感覺到了吧?這可是療傷生物,比你的自愈能力有效多了。”冒牌貨覺得我暴殄天物,他在這裏翻找的可不是金銀財寶,而是能讓我們防身的東西。
在他看來,大祭司如今安安靜靜,並不是一件好事,她可能正在積聚力量,準備反戈一擊,根本顧不上這些姑娘們,畢竟她從本質上說和靈雲殊途同歸,都是希望這個村子徹底被毀滅,然後自立為王。
現在她放任靈雲四處破壞,讓這個村子變得岌岌可危,等於是降低了她自己的辦事難度,我們不得不防。所以冒牌貨想在這裏找一些能夠傍身的東西,準備好了再過去,免得我們白白損失了戰鬥力。
“沒想到你還挺有腦子的,西南方的確不對勁,不應該冒進。”我開始在冒牌貨身上嗅到了一股屬於師叔祖的味道,他此時條理清晰,布局明確,到真的有了幾分仙風道骨的感覺。
“那是,我一向是很精明的,你看這件衣服,是古代王宮貴胄才能穿的,上麵的鏽線是金絲銀線,他們活著的時候,別人想摸一下都不容易,現在全便宜我們了。”
冒牌貨把那件衣服穿在了身上,這是王族才能夠穿的金絲蟒袍,衣服自帶有一種霸氣,就算是這個盈盈弱弱的二貨穿上也能體現出幾分威武之氣。
隻不過我覺得他現在做的事情,與他說的話完全不符,不是說好要找能夠幫我們打贏大祭司的法器嗎,現在這件衣服有什麼用!
“你剛才是不是被什麼東西上身了?難得看到你有一個幹正事兒的樣子,能不能別這麼快就又變回去?”我看著冒牌貨發出了一陣無奈的歎息,他要是不想去的話,盡管直說。
“我倒是覺得衣服也挺重要的,咱們總不能這幅髒兮兮的樣子過去吧,否則的話還沒打就已經輸了。”這個醫生無條件的站在了冒牌貨一邊,不管他說什麼他都符合著說好,而且他下手的速度比誰都快,完全不浪費嬰鯉給他的這副好皮囊。
我們一行人滿載而歸,這樣把這些東西搬回村子裏的時候,連荷香都覺得特別震驚,村子裏來來往往的棺材,她大部分都是檢查過的,包括那些陳年的懸棺,她也經常照看,可還從來沒見過這些東西。
“程皓,你們從哪裏找來的這些東西?該不會是出村了吧?”荷香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眼中閃過了一絲亮光,果然女人都喜歡錦緞珠寶,就算是荷香也不能免俗。
“我們沒離開村子,是有懸棺從崖壁上衝了下來,不過這些東西都保存的很好,快點換上吧,我特地給你拿回來的。”我看到荷香身上的衣服已經很破了,趕緊讓她沐浴更衣,換上這些華服,我們現在的日子清苦,能夠享受的得先享受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