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香,現在村子裏的磁場全都亂了,你有沒有什麼辦法逃出去,或者你知不知道這裏有什麼絕對安全的地方,可以躲一陣子。”
我用力捏著荷香的手臂,想要在這個村子裏找尋一個奇跡,可不管我問什麼荷香都在搖頭,自從她知道大祭司逃出棺材之後,她隻做了一件事就是尋找出口,可這座山脈依舊像是被詛咒了一樣,不僅所有的路都打了回頭,連原本那些能夠觸及到地脈的入口也全部封死了。
“你的意思是那個大祭司從一開始就是計劃好的,她封了地脈的入口,就算我們現在找到了封印她的方法也沒有用。”
我覺得我們進入了一個死局,在這裏的人雖然不多,可卻因為目的不同分成了幾批,嬰鯉雖然跟我有前生的情義,可她在這裏的行動不受限,任何時候都能離開,如今回到這裏不過是想要休養生息,幫她自己恢複能力而已。
而冒牌貨純屬過來看熱鬧,他的鏡像空間毀了,想要重新啟動就必須尋找到新的能量源,可我看他的態度,似乎更想在真實世界中玩樂,根本不在乎能不能再開啟鏡像空間。所以現在隻有我和荷香是同一戰線的人,我們都是為了自保,也會在此時最為拚命。
“一定還有某種神秘的地方對嗎,這個世界上一切相生相克,大祭司現在隻是能在村子裏自由行走,那就說明這裏一定還有能與她相克的東西。”我不甘心就這樣陷入死局,覺得這個村子裏一定還有我未挖掘出的秘密。
“其他的事情我也不清楚,雖然我是這裏的教官,可也不知道這裏的全部底細,不過靈雲可能會知道,巫蠱一族一直有自己的秘密領地,也許那裏才隱藏著真正的秘密。”
荷香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一個猜測,不過她覺得這個消息對我們來說沒用,靈雲不可能站在我們這邊,即使她現在知道大祭司已經逃出來了,也很有可能和她站在同一陣營。
“那個女人的確是做的出來,隻不過大祭司未必看得上她。”我長歎了一口氣,讓荷香先回屋裏等我的消息,既然這裏有秘密基地的話,我怎麼能不去好好打探一下。
在冷靜之後又重新回到了那間屋子,靈雲的元氣大傷,她掛在牆上隻剩下苟延殘喘的份,不過我發現她苟延殘喘的還很有水平,在她周圍有些細碎的蠱蟲,它們在她的身邊繞來繞去,似乎想要給她補充能量。
“到底是本族的巫師,居然到了現在還能操控蠱蟲為你賣命,隻不過你真的覺得這樣有用嗎?”
我用力踩住了地上的一隻蟲子狠狠的撚了一下,這些蠱蟲並不算強大,甚至抵擋不住這種普通人的襲擊,我覺得靈雲的能力真的差了很多,如果換作之前,她的蠱術甚至能夠操控屍體,讓死人複活,怎麼可能這麼容易被打敗。
而現在她就像是一隻沒有用的喪家之犬,除了能在原地做無謂的掙紮之外一無是處,讓我覺得她簡直不像是之前的靈雲。
“我不過是一時不察,如果不是這個陰童礙事,我怎麼會變成這樣!”靈雲本來隻想和那個醫生玩樂,同時吸取一下他身上的屍氣幫自己煉製蠱毒。
沒想到自己棋差一招,蠱毒沒煉製出來,反而弄出了這麼一個東西,這個陰童在她體內的生長速度遠遠高於她的想象,並且這樣的能力並不能為她自己所用,隻能供別人吸取,這對她來說簡直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笑話。
“這些蟲子貢獻給你的能量越多,陰童的生長速度就越快,我想你現在就要控製不住它了,就算修複好了這副身體有什麼用,還不如讓他占用了你的身體,然後再乖乖的被我殺死。”
我捏住了靈雲的脖子,她身體內的黑氣一直往下流,看得出她比我還要害怕,否則的話絕對不會源源不斷的產生這些黑氣,讓她的身體越來越弱。
“看來你已經掌控不了自己的命運了,不如想想怎麼樣能在死前多享受幾分時光,你也不想一直被綁在這裏吧?”
我從來沒想過要和靈雲站在同一條戰線上,可沒想到我們此時居然殊途同歸,在這個村子裏我們兩個人是唯二知道大祭司秘密的人,自然從對方身上榨取到的東西越多越好。所以我和靈雲做了一個交換條件,她給我秘密,我給她自由。
“哼,你以為你現在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就算我再落魄還是這裏的巫師。”靈雲吼得很大聲,可隨後她就劇烈的咳嗽起來,像是一條砧板上的魚一樣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