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們已經知道了方向,那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去找巫族領地,願意跟著我的人明天一早在大槐樹下集合。”我當即做出決定,其他人立刻表示附和,除了小霜之外。
我從這位大祭司的神情中感受到了一個詞就是憎恨,她現在對我的恨意已經遠遠超過了這個村子,這讓我覺得這件事越來越有意思了,說不定在我們啟程之後,我才能夠解開當年古村的秘密,很可能所有我們聽到或是看到的傳說都是錯的。
當年的緣由恐怕隻有這位大祭司和那位師叔祖才知道,一旦打開了那個禁地,也許所有的秘密就會暴露在人前,包括每一個人皮囊下的真實麵目。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等在了大槐樹下,身邊還站著荷香和孩子,這一次我考慮得非常清楚,既然整個村子沒有一處是安全的地方,那最好的方法就是大家一起離開這裏,出發去巫族領地,否則的話就算我們能夠找到解蠱的藥,也無法及時帶回來,到時候大家還是死路一條。
可這裏每個人似乎都有自己的想法,我從天微亮的時候就等在了這個地方,可一直到太陽高升,這裏居然一個人都沒來,讓我們三個人像是傻瓜一樣站在這裏。
“荷香,我得去四處看看,可能出事了,你在這裏等著我。”我不相信所有人會一起背叛我們,就算是那些村,民膽小怕事,不敢輕易去巫蠱族領地,可嬰鯉這位小姑奶奶絕對不是省油的燈,她才不會乖乖就範聽從這些人的安排。
我最先去的就是嬰鯉的房間,自從那位醫生歸於她的門下之後,他們兩個人基本就在同一處吊腳樓棲息,我也懶得管那位醫生睡在什麼地方了,不過今天我剛剛到這,就發現她在門口悠閑自得的抽煙,立刻明白嬰鯉沒事,否則的話他絕對不可能是這副悠哉的模樣。
“連肺都沒有的人,抽什麼煙啊,你就不怕這些煙味把你這身雪白的肉弄髒了。”我看到這個醫生在我麵前吞雲吐霧之後嗤之以鼻,覺得他現在也太裝模作樣了,明明是個老太後身邊的大太監,還真以為自己是禦前侍衛了。
不過嬰鯉顯然是十分看重他的,她居然用生肌膏把他的麵容重新塑造,雖然他看上去還跟以前一模一樣,但是他的皮膚卻異常的白皙嫩滑,不止沒有了原本的腐爛痕跡,還連一個細小的痘痕都看不到,簡直是如同新生嬰兒一般。
不過我懷疑嬰鯉在給他換腦子的時候是不是把他的大腦容量縮小了,居然讓他放棄了對她的誓死追隨。
“就是因為沒有肺才抽呢,反正又不會得肺癌。”這個年輕醫生覺得我什麼都不懂,要是所有人沒有髒器就能活著,誰還會在乎生活有沒有惡習,反正都不會產生什麼實質性的破壞。
年輕醫生的話讓我猛地瞪了他一眼,可是卻無法做出任何反駁,他說的的確沒錯,讓我也把他口袋裏的煙拿過來狠狠的抽了一口。
我看了一眼上麵的牌子,發現這包煙的牌子不差,至少五十塊錢一包,看來這個醫生久病纏身,萬念俱灰,恨不得在死前把所有的錢都揮霍了。
“可惜現在這個村子凋零了,不然的話這種東西在這裏可能換到不少好東西。”
我看著手裏的煙露出了一種無可奈何的笑容,在這個村子處於閉塞狀態的時候,就算是一根煙都是難得的好物件,可現在這裏已經沒有了所謂的禁錮之說,蠱毒凋零,無法再繼續培植,也讓這裏的女人失去了對男人的掌控力。這些普通的東西隻要有錢都能帶的進來,自然也沒有任何交換的價值。
“我來這裏隻是想要活下去,至於我的銀行賬戶,現在還放著幾百萬,你要是有命出去,我分一半給你。”那個年輕醫生現在的視野中隻有嬰鯉這位姑奶奶,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可我覺得他未免太看不起我了,幾百萬就想收買我。
“我賬上還有幾千萬,要是有命出去的話,我得先把這些花了。”我看了一眼這個年輕大夫,讓他別打算賄賂我,聰明的話就告訴我那位小姑奶奶到底打算怎麼樣,別總躲在屋子裏裝神秘。
“你說女主人啊,她上山去了。”年輕醫生聽到我問起嬰鯉的時候並沒有並沒有半分隱瞞,他直接指了指那些黑紫色的山脈,告訴我嬰鯉從昨天晚上散會後就離開了,估計現在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