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拓印了壁畫?拿出來!”嬰鯉聽到我有拓印版的地圖後,立刻朝我伸出了手,本來我打算三個人一起上路,這副地圖就算是嬰鯉看到也沒什麼關係,可她的態度卻讓我覺得很奇怪,她平時一向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從來沒像現在這樣急躁。
“其實那張圖沒印清楚,現在已經全部都糊掉了,不過我記得,現在都在我腦子裏。”我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表示我可以給大家帶路,沒想到這個嬰鯉居然當了真,她居然直接拽著我的頭發,打算把我的腦袋打開,將裏麵的地圖取出來。
“別,別拽我頭發,我有圖,有。”我匆匆忙忙的從懷裏掏出了一張黃油紙,這張紙是我剛才拓印的時候墊在那張圖後麵的,以免在拓印的過程中黃油紙會被扯破。
嬰鯉看到我拿出了這副圖之後總算是放開了我的頭發,隻是她在看著這張圖的時候表情十分奇怪,居然把這幅圖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都沒能得出一個結論。
這張圖上還沾染了一些顏色,如果是普通人細心研究一下也算是正常,可嬰鯉是位高高在上的姑奶奶,我這點把戲她應該能一眼看穿,何至於這麼費力。
我突然有了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連身體都不由的往後退了兩步,這個嬰鯉似乎隻有表麵看上去正常,實際上在智力方麵很有問題。
“這張不是,我給你換一張。”我試探性的伸出手,想要把嬰鯉手裏的那張紙拿過來,這種過於複雜的問題似乎影響了她的思考,在我又拿出了另外一張紙後,嬰鯉的思想已經完全錯亂了。
她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紙,又看了看我手上的紙不知道該如何抉擇,反而是旁邊的年輕醫生走過來插話。
“程皓,你別讓女主人著急,不就是一張圖嗎,快點給她。”那個年輕醫生看到我居然敢戲弄嬰鯉的時候,立刻皺起了眉頭,他猛地搶過我手裏的那張紙,直接遞到了嬰鯉的手裏,隻不過他做了一個非常多餘的東西,他扯下了嬰鯉手裏的哪一張,讓她立刻產生了極強的攻擊性。
“給我!”嬰鯉的聲音突然高了起來,她的步伐更是一步步的逼近那個年輕醫生,語氣之中都是急躁,“怎麼了,還不給我!”
嬰鯉猛地把那張紙搶了過去,她似乎分辨不出來這兩張紙哪個才是對的,不得不把兩張紙全部都收了起來,這種反常的狀態讓我一下子警覺起來,我現在很肯定她不是嬰鯉,絕對不是。
而那個年輕醫生也和我有同樣的感覺,他在嬰鯉身邊伺候了這麼多天,對她的行為舉止非常了解,如果嬰鯉不是中了蠱毒變得瘋癲,那就是被人冒充的。
“程皓,現在怎麼辦啊,她到底是不是女主人。”年輕醫生拽著我離開了山洞,現在外麵的雨已經停了,四處都是一片泥濘,讓我們兩個人好不容易才洗幹淨的衣服又變得一片狼藉。
不過我們現在的心情比身上的泥水更加糟糕,讓我對嬰鯉動手比登天還難,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是絕對不敢出手的。
“哥,你別不說話啊。”年輕醫生的雙腿都開始打哆嗦了,他在發現自己的女主人也能被人模仿之後立刻意識到了這裏的凶險,他對我的態度也跟著緩和起來,幾乎到了雙膝跪地的程度。
在此之前他已經想過各種各樣的怪異事件,可還從來沒有想過他會在這裏遇到一個假的女主人。
“你現在叫我什麼都沒用,而且我們得盡快弄清楚這個女人的身份。”我緊緊的握住了手裏的劍,現在我無法確定這個女人是不是用了嬰鯉的身體,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我就不能輕易出手,免得會誤傷到嬰鯉。
“嬰鯉,你記得我們要去哪裏嗎,既然我們殊途同歸,就算這張地圖放在我這裏也沒什麼關係,你把它給我好嗎?”我盡量拖延時間,順便觀察了一下周圍的路況,看看還有什麼能夠躲藏的地方。
這個女人似乎達成了目的,在她把那兩張紙放進懷裏之後,她的臉上逐漸冒出了一股殺意,我覺得她想要殺人滅口了,拽著年輕醫生的胳膊打算找路跑。
隻不過那個女人步步緊逼,逐漸將我們逼入到了一個無路可退的境地,我們身後廣闊的道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成了一堵牆,將我和那個年輕醫生直接定在了路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