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鯉和冒牌貨當然明白我的意思,尤其是那個冒牌貨,從師叔祖一出現他就戴上了帽子,將自己的腦袋死死的罩在了裏麵,他是所有人中最不願意麵對師叔祖的人,恨不得能夠立刻脫離他的視線範圍。
隻是想從這裏逃出去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們雖然離開了鏡麵空間,但是卻始終無法找尋到一條正確的路,就連那隻年獸也一直閉著眼睛,完全就是在隨著我們意識搖擺。這種方式讓我們每個人都很累,也讓我逐漸失去了耐性。
“師叔祖,如果你真的複活了那個女人,你想怎麼樣,把她帶離這個地方嗎?”我希望能夠從師叔祖口中多獲得一些線索,幹脆單刀直入的提起了那個女人,對於一個心思如此縝密的人,也隻有這件事能夠擾亂他的思緒。
我的話果然讓師叔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好像那個他心心念念的女人是我們永遠都不能觸及的話題。他緊咬了一下嘴唇臉色有些發青,看上去像是一個青苗獠牙的厲鬼。
“我隻是覺得你說清楚一點比較好,這個空間可能很大,如果我們不知道她長得什麼樣子,很可能會錯過,到時候就要重新搜索,這樣的時間成本你負擔的起嗎?”
我覺得我們掌握的信息和這個師叔祖極度不對等,他很明確的知道我們要找的是什麼人,可是我們對他的神秘女友卻是一無所知,除了冒牌貨腦海裏那個模糊的影子外,我們幾乎陷入了一片全瞎全盲的狀態。
“不能說嗎,難不成她沒有大祭司漂亮。”我故意挑釁了這個師叔祖一句,果然這句話徹底把他激怒了,他轉過身死死的盯著我,恨不得直接把我按在泥土裏。
“冰心比那個女人美麗千倍萬倍,她有什麼資格跟她相比!”師叔祖的臉色陰沉,這是他第一次提到那個女人的名字,她居然叫做冰心,心底純潔可照日月。
“冰心?”嬰鯉將這個名字又重複了一遍,她看我的眼神告訴我她聽說過那個女人,我頓時覺得這件事越來越有意思了,一個連嬰鯉都聽說過的女人應該很有名,絕對不會是一個普通的村姑。
“別說她的名諱,這個名字隻有我才可以叫,你們沒有資格。”師叔祖對冰心有些極強的占有欲,連她的名字都不想被別人提及,我相信這一次他是不下心說漏了,不然的話他絕對不會讓我們幾個人知曉。
師叔祖走在了我們所有人的最前麵,他的步伐穩健,臉上的神色說不清是喜是憂,可我關注的隻有那個冰心的事情,一離開師叔祖的監視範圍,我便立刻詢問起那個女人的情況。
“具體的狀況我也不是很清楚,我隻聽說那是一位罪人。”嬰鯉的回答有些不確定,在她的記憶中關於冰心的事情少之又少,隻是翻看古籍的時候偶爾看到過一點。
傳說這個女人犯了村規被大祭司嚴厲處死,甚至包括她的家人都受到了牽連,隻不過這些事情隻是嬰鯉研究出的野史,並沒有實據可言。而且大祭司也從來沒有提及過這個女人,她隻是經常提起師叔祖,回憶著他們之前在一起的甜蜜時光。
隻不過現在看來這些時光都是一場笑話,完全就是大祭司一相情願的杜撰而已。她把自己想象成了那個女人,然後給自己編織成了一場愛情。
我們兩個人的話立刻迎來了師叔祖無比嚴肅的目光,那種冰冷的眼神讓我們渾身都打了一個哆嗦。
眼下的局勢變得越來越複雜,不過我卻覺得自己找到了師叔祖的軟肋,隻要我們找不到他的心上人。他就絕對不敢對我們動武,說不定我還能利用他幫我們把麟小鹿找出來。
我們幾個人各懷心思,可在遇到這位是師叔祖之後,我們再也不用為路上沒有亮光兒發愁了。師叔祖手裏的這顆珠子可以隨意調整亮度,簡直就是一個永不停息的手電筒,並且還能隨時調整遠光,或者是近光。
我們的步伐快了很多,隻不過這個地方十分荒涼,甚至已經出現了焦黑土地的跡象,那股硫磺味道直衝我的鼻腔,也讓我腳下的步伐越來越慢。這片焦黑的土地絕對不是什麼好兆頭,我們身上的定位裝置再次發生了偏移,讓我們再次陷入到了一種全瞎全盲的狀態。
“這個空間在不斷的縮小,就連事物也一起重疊了,我們必須快點離開。”嬰鯉沒有用羅盤,但她還是很快就判斷出了方位,現在這個空間的重合度已經比剛才高了一倍。留給我們的時間非常有限,根本就沒有功夫在這裏欣賞這顆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