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1 / 2)

那些辦案人員的臉上寫著一個大大的懵字,大概他們從業多年都沒有見過像今天這樣如此離奇的事情。我和那個年輕醫生跑了出來,隻不過剛到村口就被程皓攔下了。

“你小子挺夠意思啊,我們還以為你早就跑遠了。”我看到程皓之後酸溜溜的說了一句,這個家夥居然丟下自己的妻女不管,整個人從上到下都寫著一個大大的慫字,哪還有當初和師叔組對戰的氣魄。

“我們這叫養精蓄銳,不打無準備之仗。”程皓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覺得我實在太小瞧他了。可我和那個年輕醫生的看法相同,什麼養精蓄銳,不過是想要逃跑的說辭罷了。

“我看你們兩個也真是夠蠢的,怎麼說也在這個村子裏生活了一段時間,這裏的姑娘豈是那麼好惹的,隨便一味蠱毒下去,就足以擺平這裏所有的人,可她們卻沒有輕舉妄動,反而好好接受調查,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嬰鯉看到我們兩個怒懟程皓之後立刻站出來幫自己的男人說話,我和年輕醫生冷靜了一下,居然覺得她說的話也有幾分道理,這個村子的姑娘實在是太老實了,完全不像她們祖先的模樣。

“有什麼事等到晚上再說吧,到時候一切都清楚了。”程皓讓我們在原地等待,這個村子的白天和夜晚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世界,就算過了多少年,也還是一樣。

果然在夜幕降臨的時候,那些燭火星星點點的亮了起來,那些歌舞升平的音樂再次響起,每一個房間都是蒸汽騰騰,恨不得把人的精元吞噬幹淨。

我們幾個人壓低了身子,準備進行伏擊。可還沒動手,我的脖子後麵便狠狠地挨了一悶棍,直接讓我昏的過去。在這個世界上能夠把我打暈的人實在有限,而我今天不幸就遇到了其中之一。

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被人關進了一間屋子裏,程皓和嬰鯉不在,陪著我的隻有那個年輕醫生,隻不過他傷的比我還重,我搖晃了他十幾下,這貨才微微睜開眼睛,並且完全處於一副神誌不清的狀態。

“為什麼我們還活著?”那個年輕醫生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好像覺得我們理應到了陰曹地府,可我們周圍的環境卻無比熟悉,除了那些吊腳樓上的姑娘看起來有些麵生之外,其他的一切如常。

“我們的身體曾經經曆過那麼多事情,豈是一悶棍就能夠打死的。”

我覺得這個醫生有點大驚小怪,自從他接觸到這裏開始,哪件事可以用正常人的理論解釋了。我唯一奇怪的一點,是那一悶棍的力度,能夠把我敲暈的可不止需要力氣而已,還要有過硬的道術,並且看痕跡這個人我應該是認識的。

“程皓他們去哪了,該不會是他把我們弄暈的吧?”年輕醫生的思維完全不在線,雖然我覺得程皓現在有點慫,但最起碼的正義感,這個小子還是有的。更何況他的妻女還在村子裏,就算他不幫忙,也絕對不會害我們。

我現在擔心的是他和嬰鯉都被抓了,他們兩個的身上都有不同尋常的精元,是修道之人最想得到的大補之物,如果落在懂行的人手裏,怕是凶多吉少。

“那些人不是來辦案的嗎,怎麼會和那群道士混在一起。”年輕醫生站在了窗邊,夜晚的吊腳樓格外的熱鬧,到處都是窸窸窣窣的聲音,那些窗戶全都開著,從我們的角度能夠清晰的看到窗口上掛著的是一件道袍。

過去這個村子裏也有不少道士來過,可這畢竟是破戒的事情,沒有人敢做的如此明目張膽,可現在這些人好像什麼都不在乎了,隻願意享受這一刻的快樂。

“這個村子裏發生了這麼多奇奇怪怪的事情,你不會到現在還不能適應吧?更何況現在的道士有幾個是真心修道的。”

我捋著自己的長頭發,不想與他這樣的無知少年對話,可這個地方卻是有結界存在的,並且這個結界與本地的地脈聯合在一起,看上去並不好攻破,可它卻對這些陌生人大敞四開,讓我懷疑大祭司是不是從巫族領地又醒了過來,否則的話怎麼能允許這些人肆意而為。

“我早就適應了,不過這件事絕對是醫學上的奇跡,我一定要把這件事寫成一篇論文,一定可以獲得諾貝爾醫學獎。”

那個年輕醫生不斷撫摸著自己的身體,看上去有些猥瑣,他對他身體的關切程度超乎尋常,如果不是他及時停了下來,我簡直懷疑他想要自體繁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