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神廟離開的時候覺得自己的精元都被抽走了,那個女人的身上有股令人作嘔的味道,不管怎麼清洗都清洗不掉。如果不是為了能夠讓冰心複活,我發誓我下輩子也不會做這件事。
我身上的精元被這個大祭司抽走了,身上修習多年的道術也在不斷的流走,讓我全身上下都失去了力氣,我不由的暗罵了一聲,覺得自己這輩子算是被鬼給壓了。
“這樣就對了,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我現在就去主持合葬儀式,也讓你看看這些普通人有多愚蠢。”
大祭司很滿意我的表現,她打開大門站在高台之上看著全村的人,我們剛才折騰出了那麼大的動靜,下麵的人不可能聽不到,可是村長依舊用無比虔誠的眼神看著大祭司,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她還是他們最值得尊敬的守護神。
我看到大祭司開始了儀式,隻不過棺材已經被換掉了,她給阿祖換的並不是一具空棺材,而是一具貓的屍體,那隻貓是剝了皮的,血紅的一片看上去很是惡心。隻不過大祭司使用了障眼法,所有人都看不到那是一隻扒了皮的貓,還以為是冰心躺在裏麵。
我看到冰心的父母跪在地上謝恩的時候,胸口瞬間湧上一股劇烈的疼痛,我覺得他們非常可憐,明明是被這個大祭司給耍了,居然還要對她如此感激涕零,如果我現在有能力的話,我一定會殺了這個女人為冰心報仇。
陰婚儀式還在持續進行著,按照規定他們把阿祖的身體抬到了那隻扒皮貓的旁邊,大祭司的障眼法果然厲害,居然連體型差距這麼大的兩個物種村,民們都沒有看出來,在那條紅線將他們兩個聯係在一起的時候,我知道阿祖完了。
“我幫你報仇了,你應該很高興吧,你不是一直希望這個男人能夠永不超生嗎,現在他會比永不超生更加痛苦。”
大祭司非常的惡毒,她把扒了皮的黑貓和阿祖結為陰親,這是最大的一種詛咒,一旦有人跟這種妖物結為陰親,魂魄將生生世世為它所用,永世不得超生,受盡折磨。我雖然憎恨阿祖,可也沒想過要用這麼狠毒的方法來對付他。
“對自己的敵人心慈手軟,就是對自己殘忍,如果當初你把這個男人殺了,你的冰心也不會死。”大祭司的臉上始終掛著詭異的笑容,這種笑容似乎是一種警告,那就是如果有一天,我選擇背叛她,我的結果同樣是生不如死。
我不屑於這個女人的威脅,我不是那個愚蠢的阿祖,自然也不會落到和他同樣的下場。隻是現在我的修為虧損的太厲害,恐怕要一年半載才能有能力與大祭司一站。
“謝謝你,我的確對這個男人恨之入骨,現在這樣處置很好。”我違心的誇獎了這個大祭司幾句,甚至伸出手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手腕,如此舉動已經挑戰了我的極限,不過我的付出是有價值的,在第二天早上我終於見到了冰心的屍體。
雖然已經過了兩天,可她的身上看不到一點屍斑,你那指甲和頭發都還保持著生長,大祭司在這件事上總算沒有騙我,冰心的精元還在,盡管已經十分微弱了,可還在控製著她身體的生長。
我伸出手輕輕的摸了摸她的手指,她的指尖十分冰冷,上麵還結著一層薄薄的冰霜,看上去像被設置了某種結界,隻不過這種結界我看不出手法,也不知道它的功效,隻能暫且相信它對冰心無害。
“怎麼樣,我說話還是算數的,她還活著,隻要你以後乖乖聽話,我就會讓她醒過來。”大祭司以此來標榜自己的功績,在我點頭答應之後,她將裝著冰心身體的棺材從神廟中搬了出來。
可我對她的恨意卻沒有半點消除,如果不是因為她,冰心根本就不會躺在這裏,我也不用留在神廟之中為奴為婢。
我的臉色一直不太好,直到冰心的棺材送到了巫族領地的門口,我的心裏才安定了一些。這裏本就是我進入這個村子的目的,沒想到卻是這樣實現的。
“這裏真的可以讓她複活嗎?”我站在巫族領地門口的時候感覺到了一種巨大的悲傷,連從裏麵吹出來的風都帶著一股悲鳴。我能感覺到這裏存在著一股巨大的力量,可這股力量隻和哀愁有關,絲毫沒有一絲一毫的活力。
這和我之前的預判有些不符,我印象中的巫族領地,應該更加繁盛才對,可現在這個地方卻是幽冥邪物聚集之所,讓我覺得自己來錯了地方。唯有火楓林燃燒得非常旺盛,好像一團團的火焰圍繞在我們周圍,讓我的心也再次燃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