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降臨,黑暗再次籠罩的海州。夜幕下,老舊的四合院愈加滄桑。
忽然,斑駁的院牆上飛過三道黑影,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滾落在地,死狗般一動不動。
下一刻,不遠處的一輛黑色賓利上下來一人,來到三人跟前定睛一看,頓時臉色大變。畏懼的看了一看緊閉的四合院大門,然後一刻不停地把三人搬上汽車,匆匆離去。
……
四合院內,徐飛心不在焉的吃著晚飯,見秦越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心裏佩服的不得了。
在海州市,廢掉榮家公子還若無其事的,絕對找不出第二個。
即便是他自詡不凡,廢掉榮家公子這種事還是要考慮考慮的,兔子急了還咬人,何況是赤手空拳建立起榮天集團的榮天華。
除了佩服,剩下的就是歡喜了,徐飛忍不住再次摸摸腰間的五雷令,心跳加快了幾分,從五雷令擋下榮益飛刀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這一次絕對撿到寶了!
飯後,秦越給徐飛安排了一間客房,便回到臥室繼續修煉,一切如常。
……
不同於四合院的平靜,榮家別墅已經炸開了鍋,整座別墅燈火通明。
榮天華早年打拚,四十多歲才有了榮益這麼一個兒子,毫不誇張的說,榮益就是榮天華的一切!
但現在,榮益卻被人弄得人事不省,生死不知……
頭發半白的榮天華坐在客廳裏,神色陰冷,在他身前站著一個鐵塔似的的大漢,一道猙獰的傷疤從大漢的額頭斜下,延伸到嘴角,將他的臉一分為二,讓人不敢直視。
此人是榮天華一手培養起來的心腹手下,阿虎。
阿虎手中提著一個年輕人,正是駕駛賓利的司機。
他身上血跡斑斑,兩條胳膊成麻花狀詭異的扭曲,耷拉著腦袋,嘴角的鮮血一點點流下,淒慘無比。
阿虎猛地一抓司機的頭發,迫使他抬起頭來。司機艱難的睜開眼睛,斷斷續續的說道:“老爺,我真不知道怎麼回事,少爺被扔出來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
榮天華皺了皺眉,手中的茶盞往前一扔,冷聲道:“拖出去喂狗。”
阿虎答應一聲,沒給司機求饒的機會,提著他便離開客廳。
霎時間,燈火璀璨的客廳裏,再次陷入沉寂,周圍的幾名保鏢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一個不小心,步了司機的後塵。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二樓傳來一串輕微的腳步聲,榮天華眉毛一挑,急忙從沙發上坐起來。
隻見樓梯上下來一個身披明黃色僧袍的和尚,這和尚身體枯瘦,麵容如同老樹皮一般,透著一種衰敗之色。偏偏眼睛裏生氣十足,給人的感覺詭異無比。
“靜真大師,榮益他怎麼樣?”
榮天華的聲音帶著一種不易察覺的顫抖,生怕從靜真嘴裏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
“阿彌陀佛!慚愧,慚愧,榮小施主的情況貧僧無能為力。”靜真的聲音嘶啞,眼中劃過一抹忌憚之色。
榮益的症狀明顯就是陰煞之氣入體,可是偏偏他試過無數種辦法就是不能將其逼出。能將陰煞之氣利用到如此地步,是他生平僅見!
聽到靜真和尚的話,榮天華踉蹌著後退幾步,幾名保鏢過來要扶他,反被他一把推開。
“滾!”榮天華一聲怒吼,像一頭發瘋的獅子。
靜真和尚雙手合十,“阿彌陀佛,榮施主不必驚慌,解鈴還須係鈴人,貧僧把那施法抓來就是了。”
榮天華眼睛一亮,覺得靜真和尚的話很有道理,連忙道:“那就有勞大師了,有什麼需要我一定全力配合!”
靜真見他一臉急切之色,淡淡一擺手,“不用麻煩,區區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修士,貧僧一人足矣,不過今夜時候已經不早,明晚貧僧一定將那人抓來。”
靜真對自己極為自信,蛻凡境大成的實力,他相信整個海州也找不出幾個。
而且靜真認為榮益的情況不過是陰煞之氣利用的小技巧,和境界無關,隻要稍加防範,擊敗對方易如反掌,他也是有底牌的人!
榮天華大喜,連忙安排人送靜真下去休息,同時嚴密監視秦越的四合院。至於靜真說的非要夜間動手,他也沒多問。
縱橫江湖多年,他早看出這靜真不正常,不過無所謂,隻要能為他所用,就是惡魔他都不在乎!
……
如果說榮家的行動隻是在海州濺起一道漣漪,那蘇家的情形則預一場驚濤駭浪即將到來。
蘇家大小姐蘇紫瑩瘋了!
白天還是活蹦亂跳的小姑娘,半夜突然大喊大叫,狀若瘋魔,手裏還抓著一隻玉貔貅。
蘇家家主蘇景明立刻就意識到,自己的寶貝女孩被人施了邪術。
敢在四大家族的頭上動土,簡直是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