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蒔不知道自己理解的是不是那個意思,或者隻是自己的自作多情。畢竟按照傅澤梟的能力,身邊最不缺的怕就是權力和女人了。
短暫的沉默,屋內本來的靜寂被無限的擴大。
傅澤梟把她拽到自己的懷裏,很熟悉的味道迅速的鑽進蘇蒔的鼻子裏,一如他的強勢,讓人躲閃不開。
“最近不開心,嗯?”傅澤梟的手順著她的腰肢往上,燃起層層的熱度,灼的蘇蒔有些恍惚。
蘇蒔抿著唇不知道怎麼回答,她現在的心情太糟糕了,壓根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原先引以為傲的自製力和控製能力,現在卻完全的破功,沒有任何的用處。
好像對於他,所有的情緒都會產生波動,好像隨時都會被控製著情感,這樣的感覺莫名的讓蘇蒔有些煩躁,甚至帶著幾分下意識的躲避,這個男人強大到她心生畏懼,想要躲避。
蘇蒔往後靠動了幾下,雖然幅度不是很大,可是依舊讓傅澤梟能夠感受的到,他本來就偏冷厲的麵龐更加的冷了下來。
“你害怕我?”傅澤梟的聲音如同大提琴流淌出來的音調,低沉淳厚,但是帶著些許的冷厲。
他的聲音實在過於低沉,無端的帶起人們身上的戰栗。
蘇蒔下意識的搖搖頭,哪怕她真的很排斥,也知道這些話不適合在這樣的場合說出來,強忍下很奇怪的情緒,側頭佯裝不經意的問道:“你怎麼在這裏?”
她記得這樣的場合,除非是很必要的情況下,傅澤梟幾乎不露麵,可是今天倒是稀奇,本來以為他不會來的,誰知道會突然的看到他。
傅澤梟不置與否,稍微的頷首,語氣依然清淡冷銳,“嗯。”
就這麼簡單的回答……
蘇蒔還以為他會說出什麼,倒是沒想到這麼簡單,壓根相當於沒有回答什麼,所有的緊張情緒好像瞬間的消弭在空氣中。
屋內是靜寂的氣氛,可是外邊卻是嘈雜的氛圍,很多賓客不知所以,還在觥籌交錯,交換著屬於他們的心情。
蘇蒔不怎麼適應和他單獨一室的感覺,無形的壓力總是傾覆而下,忽視不了的氣勢。
“我可以不去訓練營嗎?”蘇蒔沉了沉聲音說道,畢竟她想的是趁著這個機會離開,蘇家如今的事情也是很順利,離開的事情也不過就是指日可待。
可是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回去的話,蘇蒔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順利的逃走。她向來不是甘心服從的人,尤其是這樣的方式待在他的身邊,如果有機會的話,哪怕耗盡了全力,她也要離開!
傅澤梟冰冷的手指劃過他的蝴蝶骨,輕輕地勾勒了幾下,分明是很輕的動作,可蘇蒔的脊梁一下子挺直,血液也像是一瞬間的停止了流動。
“不回去的話想去哪裏?”傅澤梟很有耐心,難得心平氣和的說話,修長的手在她的背部停留,感受著手下的不經意的戰栗,漫不經心的說道:“想離開還是想去劉璟然的身邊?”
他的話輕飄飄的,可是絕對不會被忽略,蘇蒔的心下一顫,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計劃被發現了,還是自己太過於敏感,每一步棋都走的緊張,生怕哪一步錯了就萬劫不複了。
“我沒有,我認得清自己是誰。”蘇蒔的話很幹脆,沒有任何的遲疑。
也正是因為這樣幹脆的態度,傅澤梟的心情才沒有更加的糟糕。他從喉嚨溢出幾分冷冷清清的嗬笑,低下眼,看不清楚其中的情緒湧動,每一個動作都優雅的像是刻進骨子裏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