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瀾都是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畢竟她對麵坐著的這個蘇蒔不僅僅是蘇家的人,更是她的情敵,還是一個很難對付的,趙瀾看著她自然是熱絡不起來。
可不喜歡是一方麵,這麼直接說出來又是一方麵。
“她的事情,你很感興趣?”在蘇蒔開口之前,傅澤梟不鹹不淡的開口。
雖然語氣不算重,可其中的意思也是很清楚,趙瀾的臉色霎的一白,她好像又做錯什麼了,每次想在傅澤梟的麵前表現一下的時候,每次都是適得其反。
“傅少,瞧您說的。”趙瀾給自己找了個台階,這一次是徹底的失去了交談的欲望,“我剛才就是說到興頭上,不小心說多了。”
車子恰恰好的停在趙氏別墅的門口,一直到趙瀾下車,傅澤梟的眼神都沒有落過來。
她咬了咬嘴唇,很不甘心的下車,下去之前視線落在蘇蒔的身上,又是一陣的嫉恨,明明一切都不如自己的女人,現在竟然得到傅少的垂青?!
司機側頭看了看後邊坐著的傅澤梟,不知道現在應該走還是留在這裏,畢竟站在外邊的趙小姐看著沒有離開的意思。
“走。”傅澤梟的聲音冷淡,沒有波動,司機顫了顫,踩下了油門。
趙瀾眼睜睜的看著車子從自己的身邊開走,咬牙切齒可是沒有任何的辦法,經過這段時間,她也看的清楚了,可就是不想接受這樣的事實。
哪怕傅澤梟現在不喜歡自己,她這幾天借助著合同的交涉問題,天天出現在他的麵前,趙瀾就不相信,這樣長期下去,他也會無動於衷。
更何況,她也打聽過了,蘇蒔應該這幾天就會離開,雖然具體去哪裏不知道,可是這樣的消息絕非是空穴來風,對於搜集消息這一塊,趙瀾還是很相信自己的能力的。
不管蘇蒔多麼想離開,可是這個事情還是敲定下來了,她進入傅氏,還不到半天的時間,幾乎傳遍了,關於傅澤梟的消息好像格外能夠成為顯眼的。
坐在她對麵的男人白皙的麵頰帶著些許頹廢,本來俊朗的五官此時也覆著陰沉和失落,“你真的打算進去他的公司?”
南知的嘴巴發幹,看著對麵愈加明豔的女人,看著她熟悉的五官,熟悉的線條,隻可惜本來應該的婚禮卻無限的拖延下去。
蘇蒔同樣的不自在,她這一次出去隻是因為傅澤梟把事情直接定下來了,所以也就放鬆對她的警惕,她也可以比之前自由的在外邊逛街。隻是沒想到,逛街的時候會看到南知,也就成了現在的場麵。
南家僅僅是今天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本來最不可能分到遺產的南知,卻一鳴驚人、蓄勢待發,一舉拿下幾個大的合同,讓那些年紀大的股東都閉上了嘴。
這一次南知算是徹底翻身了,不僅僅是拿到了大半部分的遺產,甚至現在成功的進入南氏,成為了大股東,在別人眼裏看來,這可算是一個傳奇。
南家最不缺的就是人,畢竟南家的旁支多,南知這一次可真是人生的大贏家了。
在別人眼裏光鮮亮麗的人,其實一點也不好過,為了那些遺產的分配問題,南知甚至好幾個晚上都沒有睡覺,每次想休息甚至想放棄的時候,就忍不住的想到了蘇蒔。他想,蘇蒔也許不是自願的,也許等著自己的幫忙。
不是自願的這個的確是猜對了,可是蘇蒔根本沒有想過尋求他的幫忙,不管是因為愧疚還是因為其他的什麼情緒。
“嗯。”對於他的問題,蘇蒔隻是嗯了一聲,算是做了回答。
這其中的事情太多了,說個三天三夜也說不完,更何況,蘇蒔也不打算跟他說,既然已經決定斷的一幹二淨,就不必要給他留下什麼念想。
可著實的給南知一個打擊,他之前給自己留下的念想,給自己的希望,在這一刻徹徹底底的被打碎了,好像從頭到尾都是他一個人的臆想,他一個人的自作多情。
嘴裏像是吃了苦蓮心,所有的苦澀沒有消散的趨勢反而愈演愈烈,在舌尖的味蕾上舞躍著。
“那你現在過得好嗎?”南知哪怕能看一眼看出來她過的好不好,也想親自的問一問。
很多問題鉤掛在心裏,墜的難受,像是淩遲,一刀刀的割在心口上,偏偏血又淌的慢,讓人絕望的同時還帶著憋屈。
蘇蒔隻想快點離開,她這一次出來不僅僅是放鬆心情的,主要的就是吩咐林媚新的事情,競標今天開始,她還需要做好萬足的準備。
“你不必掛心我,隻要照顧好自己就行,我現在過的很好,他對我也很好,抱歉。”蘇蒔說完,拿著東西起身,視線從南知的身上迅速的挪開,生怕看一眼整個心情都會受到牽扯。
心裏一次次的說著抱歉,這份感情過於沉重,她承擔不起。
她已經和南知不可能了,既然這樣的話,也不會平白無故的把南知扯下水,現在南知過的好就夠了。蘇蒔心下稍稍的緩解了幾分,還好前幾天南知爭奪遺產的事情順利,還好她的努力沒有白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