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冰的話驟然的落下,像是閻王殿傳來的索命的聲音。
瘦猴這一次也終於是知道害怕了,可無論怎麼求饒,麵前的男人都沒有一絲的憐憫,瘦猴的心髒被狠狠地捏起來,終於知道害怕了。
“傅少,給我一次機會,求求你,就這一次。”瘦猴掙脫開那幾個保鏢的鉗製,撲通一下子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求饒,一個大男人眼淚都被逼出來了。
“我他媽發誓,以後要是再動您的女人,直接撞死!”
無論是惡毒的詛咒自己,還是放下尊嚴磕頭求饒,麵前的男人也沒有說什麼,他偷偷抬頭看了一眼,依然是淡漠冰冷的麵龐,哪怕半點的情緒都不外露。
他心裏徹底的絕望了。
這裏的動靜倒是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想要圍觀的人不在少數,可是真的敢這個時候上前觸黴頭的,還真的沒有。
一直到瘦猴被拉走了,這裏才重新的恢複熱鬧,即便看熱鬧的人再心癢癢,也隻能裝出不在意的樣子,繼續在舞池中央張揚誇張的擺動著自己的腰肢。
蘇蒔還固執的站在原地,望著眉眼熟悉的男人,心下不知道為什麼多了些酸脹的感覺,這樣的發現讓她很不舒服。好像有些東西已然在悄然變化,根本不受控製。
“走吧,回家。”
傅澤梟的表情如舊,比較起來剛才的冷厲陰森,現在的樣子反倒是好相處了些,很隨意的揉了揉她的腦袋,聲音溫和淳厚。
回家……
簡單的兩個字很容易敲動人的內心,尤其是蘇蒔最內心的渴望。
好像某一處的冰冷轟然崩塌,餘下的隻是渴望溫暖,有誰會不渴望有一個溫暖的家,有誰喜歡在外邊飄蕩居無定所呢。
“好。”蘇蒔的嘴巴張了張,喉嚨似乎有些難受,發出來的聲音都帶著很奇怪的尾音。
發型被揉亂了些,可蘇蒔沒有在意,已經多久了,兩個人沒能好好的在一起說話了,中間隔著太多的事情了,蘇蒔甚至以為兩個人隻可能是主仆關係。
可他剛才……?
心思早就飄的很遠了,蘇蒔的情緒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已經泛起了不小的波浪。
可沒等她跟著傅澤梟走的時候,一個穿著妖嬈的女人走出來,巴掌大的臉上淨是無辜的表情。
“傅少~~~”聲音繾綣著無數種情緒,那個女人身上還穿著cos的衣服,屁股上的小尾巴也跟著一翹一翹的,嬌嗔的看著傅澤梟,眼裏的春意遮掩不住。
傅澤梟今晚是來談生意的,可其中幾個人點了公主,隻有他沒要,卻不知道哪裏跑出來的這個女人,沒等傅澤梟拒絕的時候,率先的跟出來。
“我說你去哪裏啦,我還以為你不要人家了呢。”少女的衣服格外的低,稍微俯腰的時候,就露出了深深地溝壑,眼裏暗示的意思很明顯。
蘇蒔本來想伸出去的手,收了回來,臉上一刹那的表情也恢複了平時的清冷,眼底帶了些嘲諷,看著他們。
她怎麼就會以為,傅少的身邊沒有女人呢。
傅澤梟的眉頭皺的緊,這個女人已經挑釁了他的極限,可偏偏少女不知道,還一個勁的往他的身上靠動。
畢竟聽說這傅少可是最大的金主,萬一能夠攀上的話,一輩子的榮華富貴不用擔心了。
她想的很美,幾乎預見到自己未來美好的生活,更是不遺餘力的開始勾/引。她就不信還真有男人會對美色抵抗。
世界上隻有一種男人不喜歡女色——那就是基佬。
這麼帥,總不能是基佬吧……少女心虛的抬眼,偷看了傅澤梟幾眼,旋即嬌羞的垂下頭。
果然所有人中,還是傅少最帥啊,隻讓人看一眼,就想托付了後半生。
“我們走吧。”少女挑釁的看了一眼站在那裏的蘇蒔,手臂如同水蛇一般的就要纏繞過去,可未曾碰到傅澤梟的袖扣,就被避開。
她的手就這樣懸浮在半空,看著格外的可笑。
“傅,傅少……?”究竟是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少女的臉色已經寸寸的變黑,手掌也逐漸的攥緊。
“髒。”傅澤梟毫不留情的吐出這兩個字,平淡無波瀾的眼神掃過她,莫名的帶起來她周身的戰栗。
這個男人,好可怕。
傅澤梟繞開她,大步的走過去,彎腰把蘇蒔抱起來,這個動作已經很熟悉了,熟悉的甚至他做起來很自然,沒有人覺得違和。
少女穿著可笑的衣服,站在視線的中央,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離開,無盡的羞辱層層的蔓延。這還是他第一次被拒絕的這麼徹底,這麼難堪。
那些知情的人看到也就算了,可這裏的人幾乎都知道傅澤梟不近女色,現在看著這麼親昵的抱著一個女人,驚得下巴都要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