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等著聚會的時候,幾乎所有的人都在談笑風生,隻有胖子埋頭苦吃,隻要他身邊的幾乎都被吃了個幹淨。
酒精最容易帶動起氛圍,才一會兒的時間,本來還有些拘束的人,一下子放開了,插科打諢甚至是借酒撒潑的,各樣的樣子都有。
蘇蒔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平時的時候都一直算計著,甚至是步步為營,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可以輕鬆了,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時機的。
“蘇蒔。”有個男人喝醉了,晃晃悠悠的,還帶著金絲眼鏡,平時的時候也不太說話,比較的文靜甚至是安靜,此時已經喝的上頭了,拿著酒杯晃悠的走過來。
蘇蒔旁邊的人開玩笑的哄然大笑,好在都是善意的,那個男人才沒有退回去,拿著酒杯硬撐著自己搖晃的身體,臉上還帶著一些紅暈,像是有些害羞。
“我……嗝。”那個男人打了幾個酒嗝,看著更是不好意思,如果不是後邊起哄的聲音,現在說不準早就重新的退回去了,“我喜歡你!”
他鼓足了勇氣說完之後,就踉蹌的想要過去,可還沒等過去,腳下不知道絆到什麼,整個身體前傾,一個狗啃屎的姿勢倒在地上,看著極其的狼狽。
哪怕剛才的半點的起哄的氣氛都沒有了,變成了徹徹底底的大笑。
喝醉的人沒有理智可言,所有的人都在酒精的作用下宣泄自己的情緒,畢竟前段時間為了那些設計,都快要把所有的腦細胞全部的榨幹了。
“我……嗝,我……”地上的男人還是在迷迷糊糊的,杯子都被甩出去了,還是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勉強的起來,衝著蘇蒔傻傻的笑了笑,伸手準備過去。
蘇蒔被酒精衝的也有些昏昏沉沉的感覺,對於那個男人的靠近卻沒有半點的反應,更或者說是腦袋壓根就沒反應過來。
腰肢被猛然的一帶,蘇蒔別帶進了一個懷抱,而試圖靠近過來的那個男人更加的狼狽,一下子撲了個空,身體再一次的摔到在地上。
這一次沒有人笑了,哪怕他們喝的再醉,也是能認清麵前的人是誰。
“總,總裁,您怎麼來了?”其中有個沒有喝醉的結結巴巴的說道,順便踹了身邊的人一腳,讓他們也跟著清醒點。
果然,一個‘總裁’,像是最徹底的醒酒藥,一下子把所有的人全部的驚醒了,總裁來了?不是出去了嗎?還有,總裁不是不參加這樣的宴會嗎?
沒等他們的大腦運轉過來,傅澤梟已經把蘇蒔錮在懷裏,順便不鹹不淡的對著身邊的人吩咐,“他喝醉了,好好的安排一下。”
每個字都是那麼的簡單,組合起來也是通俗易懂,可就是從傅澤梟的嘴裏說出來,就顯得那麼的陰森可怕,像是地獄來索命的閻王爺一樣。
酒意徹徹底底的被驅逐,那些人開始慶幸,還好自己剛才理智,沒有直接衝著蘇蒔撲過去,不過看著那個男人被半拖著帶走的樣子,心裏還是默默地豎起來蠟燭。
招惹誰不好,非要總裁的人,還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蘇蒔迷迷糊糊的直接被拽進包間,腦袋嗡嗡的什麼都思考不過來,隻是愣愣的抬頭看著他,澄澈的眼睛裏有些渙散。
“知道我是誰,嗯?”傅澤梟甚至都沒有休息,直接連夜的趕回來,誰知道趕回來的時候就知道她來到這裏,看起來還玩的很開心?
蘇蒔怔怔的,從剛才被拽走到現在,她都沒有回過神來,更別說回答傅澤梟的話了。
傅澤梟剛才的怒意好像一瞬間的被消弭,失笑的看著她,微微的彎腰,印上她的櫻唇,細細的碾壓品嚐,唇齒間淨是彌漫著繾綣曖昧。
“嗚嗚。”蘇蒔回應過來的時候,差一點被這個吻弄得窒息,嗔怪的抬頭瞪著他,可是醉酒之後的眼神偏偏的沒有震懾力,反而多了些平時沒有的嫵媚和明豔。
她平時清醒的時候,恨不得把渾身上下都武裝起來,豎起渾身的刺,像是隨時準備著保護自己,不敢有半點的鬆懈,也就隻有這個時候,才會放下所有的顧忌,才會露出自己原本的性格。
“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傅澤梟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的這麼幼稚,大晚上的竟然和她討論這麼無聊的話題,可偏偏兩個人也是玩的自在。
蘇蒔的腦袋有片刻的空白,眼裏的焦距也是逐漸的回歸,看著麵前很熟悉的男人,後知後覺的才發現剛才被占便宜了,抬腳踹過去,下手穩準狠。
“登徒子!”蘇蒔扶著牆壁才堪堪的站住,怒斥了一聲,搖搖晃晃的準備走出去。
傅澤梟剛才壓根就沒有預料到她會這麼做,一下子怔住了,倒是被她穩穩地踹到了膝蓋上,疼痛也是霎時的蔓延,畢竟在她之前,沒有人敢這麼做。
一時間,他甚至不知道應該生氣她剛才的行為,還是應該為她的自我保護意識感到開心。
蘇蒔還在念念叨叨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臉上紅撲撲的像是染上了脂粉,搖搖晃晃的,看著像是個不倒翁,格外的讓人憐惜。
她走的太快,壓根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腳底下,身體猛然的搖晃了幾下子,又一次的失去平衡,整個身體就要往前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