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澤梟一直站在那裏,眼神幽幽的看著屋內,淡淡的嗯了一聲,旋即轉身離開。
因為站了一晚上的原因,腿部有些發麻,卻也沒有很大的問題。
現在要處置的就是叛變的那個胖子身上,可是那個胖子本來沒想在這一次動手的,隻是讓傅澤梟專門找的人挑唆的,提前動手了。
雖然他的確是叛變的,可是終歸也是被算計的。
“把那個人帶進來,等會兒通知她也來。”傅澤梟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什麼波動,依然冷冷淡淡的說道,每個字攜著冷意。
哪怕是不說,徐特助也知道總裁說的是誰,除了蘇小姐,沒有人能夠讓總裁這麼上心了,甚至連留住蘇小姐的方式也是這麼的——標新立異。
“好。”徐特助點點頭,迅速的出去。
傅澤梟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底下的車流量來來往往的,胖子一推開門進去的時候,就是看到他負手而立,像是自成一個世界一樣的讓人遙不可及。
遠遠的望去就隻想俯首稱臣。
胖子忐忑不安的進去,畢竟昨天他才做出來背叛的事情,今天就被叫過來,早就在心裏做好了準備,無論說什麼,他都不會反抗也不會說出些什麼機密之類的話。
可是他做好的準備絲毫的沒有用處,至少他進來的這些時間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作用。
因為從他進來,就像是一個透明人,傅澤梟隻是背對著他,也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這樣詭異的沉默,讓人心裏更加的沒了底氣。
“總裁,我知道這一次是我的錯,您怎麼懲罰我也好,或者直接把我告上法庭也好。”胖子已經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每說一個字,臉上的肥肉就跟著抖了幾抖。
可是不管他說什麼,傅澤梟依然沒有什麼反應,好像從一開始,他的存在感就低的幾乎不存在。
這樣的感覺,讓人很挫敗,像是一拳打到了棉花上。
沒等他站在那裏尷尬多麼久,門再次被推開,蘇蒔走進來。
蘇蒔本來是被徐特助喊來的,那個時候她還在和部門的人商討慶祝的事情,莫名其妙的說要來總裁辦公室,可是問什麼原因,偏偏徐特助就是不說,緘默的像是個啞巴。
等她看到胖子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徹底的凝固了,她前一秒還在安慰自己,也許胖子不是跑了,隻是家裏有些事情臨時走了,這個被偷的資料也是冤枉他的。
可是看到胖子的一瞬間,之前所有的安慰的話都已經站不穩腳了。
胖子也是驚住了,他沒想到這一次是蘇蒔來,本來以為總裁這邊處置完了就完成了,可是看到蘇蒔的瞬間,所有的情緒全部的變成了愧疚和歉意。
畢竟蘇蒔對於他們的努力都是能夠看得出來的,他現在竟然拿著最重要的東西走了,甚至拖累了這一次要離開的蘇蒔。
“你為什麼會這麼做?”蘇蒔分明知道這個問題沒有意義,還是忍不住點的開口。
無論是工作還是平時的相處,胖子都算是一個比較積極的人,哪怕他真的很懶,可是蘇蒔有什麼事情,他算的上是第一波出麵挺她的。
胖子有些羞愧的低下頭,一直都是號稱臉皮厚的他,這一次也是很難為情,聲音也比剛才小了很多,“我知道這一次都是我的錯,對不起。”
說完這個之後,他就不肯繼續說什麼了,可是肥胖的臉上已經是堆滿了內疚,還有很多其他的讀不出來的情緒。
現在想想,他甚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之前分明是想好了,等著蘇蒔走了之後再動手,可那晚上還是沒有經得住挑唆,總歸到底,都是他的事情。
“我知道了。”蘇蒔看了看傅澤梟的背影,淡淡的說道。
隻是這樣的話卻是對著傅澤梟說的,她明白這一次叫她和胖子一起來的目的,無非是在告訴她,部門的確是出現了問題。
而她,也是需要履行承諾。
“律師函很快就會發給你。”傅澤梟聽到這句話,才轉過身來,五官上依然覆著萬年不變的寒冰。
胖子沉默的點點頭,雖然情緒什麼的都很低沉,不過還是沒有什麼異議,一直到徐特助把他帶出去,還羞愧的看了一眼蘇蒔。
門被重新的關上,屋內隻剩下他們兩個人,傅澤梟走到她的麵前,稍微的覆身,逼近她,把她整個人全部的環在自己的懷裏,語氣也是帶著冷意和壓迫,“現在還想著到處跑?”
他的尾音帶著說不盡的危險,讓人不寒而栗。
蘇蒔本身就對他有股說不出來的畏懼,稍微的後退了幾步,卻是徹底的被逼到了牆角,背部緊緊地貼著牆壁,可整個人卻是被嚴嚴實實的環著。
“我沒有。”蘇蒔下意識的否認,卻是垂著眼看著地麵上的紋路。
傅澤梟顯然很不滿意她現在的回答,捏著她的下頜,眉頭緊皺,每次都讓她躲避得遠遠的,如果繼續下去的話,還指不準跑到那裏去。
如果她的生活沒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