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蒔的腳上已經沾了一些的泥土,看著極其的狼狽。
劉媽快步的走過去,輕輕地拉著蘇蒔,語氣帶著幾分的著急和緊張,“蘇小姐,您站在這裏幹什麼啊,哎呀,你看看,腳腕都劃破了。”
蘇蒔的腳踝很美,也是很白皙,剛才因為著急的在草叢中尋找的時候,腳踝才被劃破,本來她的肌膚就是偏於嬌嫩,現在看起來那些傷痕愈加的可怖。
“小狗呢?”蘇蒔微微的擰眉,在訓練營她唯獨沒有學到的就是冷血,她知道動了感情可能結局會很慘,可是每一次都是義無反顧的去順從自己的內心。
這隻小狗是這樣……對於傅澤梟也是這樣。
劉媽/的臉色稍微的變化了幾分,指了指另一側的位置,輕聲的說道:“那邊有個狗窩,我就把它放在裏麵了。”
看著蘇蒔急迫的想要過去,想起昨晚兩個人的爭執,劉媽無論是出於哪一方麵,還是拉著她輕聲的叮囑,“其實少爺對您一直都是很縱容,適當的示弱也不是什麼很糟糕的事情。”
示弱……
蘇蒔稍微的怔了一下,怕是她今早上的不像是示弱,更像是另一種形式的挑釁吧。
可也隻是愣了一會兒,匆忙的趕到狗窩那邊去,果然小狗聽到聲音,從裏麵慢吞吞的爬出來,很嬌小的身材,低聲的嗚咽著。
蘇蒔微微的蹲下身子,小狗慢吞吞的爬上去,異常的乖巧,身上的白毛也是幹幹淨淨的,沒有任何的損傷。
劉媽也不好繼續勸說什麼,隻是默默地退到一邊去,看著不遠處少爺過來了,主動的給他們留出來空間。
“就連一隻小狗對你來說,都是那麼重要?”傅澤梟的臉色一直都是覆著一層的寒冰,哪怕陽光直直的落下來,也很難消融掉這一層。
剛才遠遠的過來的時候,看著蘇蒔絲毫不顧忌形象的坐在地上,臉上綻放著大大的笑容,似乎所有的陽光都沉醉於此,明豔不可方物。
可是蘇蒔聽到熟悉聲音的時候,身體卻是陡然的一僵,剛才的笑容也不自覺的收斂起來。
看到她這個樣子,傅澤梟的臉色愈加的陰沉,她很少有麵對自己的時候綻放過全部的笑容,也很少真的很輕鬆的和自己相處。可就是認識到這一點,他的心情才會猛然的糟糕下來。
似乎情緒真的會被一些東西牽動,而這樣的牽動是自己控製不住的。
“主子。”蘇蒔已經強迫著自己重新的像是最開始那樣的對待他,雖然心裏總有種說不出的情緒,可是兩個人之間再也不會像是之前的那樣相處了。
原先傅澤梟喜歡聽到這樣的稱呼,可是現在聽來,卻像是一種嘲諷,麵色鬱沉,薄唇微啟,淡淡的吐出幾個字,“以後叫我名字。”
名字……?
三個字纏繞在蘇蒔的舌尖,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後來幹脆就給放棄了。
她沉默的站在那裏,還抱著一隻很小的小奶狗,赫然就是昨天他準備送給她,卻又成了被扔掉的禮物。
“跟上,不然遲到的話,後果自負。”傅澤梟淡淡的收回自己的視線,對於這隻小狗的安置也沒有太多的感覺,畢竟這隻小狗買來的確是因為她,現在如何處置也是她自己的問題。
傅澤梟還不會小心眼的和一隻小狗過不去。
蘇蒔抱著小狗微微的怔了一下,旋即聲音有些淺淺的說道:“謝謝你,禮物我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