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蒔的秀眉擰著,心中也不是很確定自己猜測的對不對,可就是因為前段時間的事情,才會折騰的整個腦袋嗡嗡作響,半點神思也是聚集不起來。
“公司合同的慶祝宴會?”蘇蒔的聲音略略的帶著些許的遲疑,問道。
可是傅澤梟的眸子卻依然是沉沉黑黑的,似乎蘊著無窮盡的冷意,讓人忍不住的哆嗦了幾下子,可偏偏猜測不出來他的心思。
他一句話未說,直接的轉身離開,隻剩下一個清傲冰冷的背影。
“那——”蘇蒔剩下的話還沒說出口,就看著他徑直的離開,他的背影看著就是明顯的就是帶著怒意,可是偏偏蘇蒔想不出來她為什麼會這麼生氣。
在一旁一直看著的管家,微不可見的歎了口氣,看著一桌子本來擺好的美食,現在卻已經開始涼了。
“蘇小姐,您真的不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嗎?”管家上前幾步問道,饒是他不是很待見蘇蒔,可是畢竟是今天的日子,也不想讓自家主子不舒坦。
蘇蒔微微的蹙眉,說道:“今天什麼日子?我不是很清楚了。”
總是隱約的覺得忽略了些什麼,可就是想不出來究竟是忽略了什麼事情。
“今天主子的生日。”管家歎了口氣繼續說道,眼神略微複雜的看著蘇蒔,繼續補充的問道:“蘇小姐,您對主子——”
他的話沒說完,可是想問的意思卻是清清楚楚的。
“我們之間沒有事情。”蘇蒔直接的說道,打斷了管家還未說完的話,表情也是微微的垂下,遮掩住所有的情緒,其他的什麼也沒有說。
她和傅澤梟的關係,本身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現在突然的被問起來,自然也是說不出來,並且,她以後的計劃和傅澤梟給安排的相反,根本也不可能一致,除非有一方主動的妥協。
管家聽到這樣的話,心裏稍微的放鬆了些,臉上的表情也是緩和了一些,說道:“那就好。我想蘇小姐應該很清楚,當初主子把您帶回來的原因是什麼。”
蘇蒔沒有說話,而依然是站在那裏,似乎是聽著管家的話,哪怕管家額=的地位不是很高,可是年齡擺在這裏,也容不得別人的輕視。
“可能我說的話不是很好聽,甚至你不想聽。”管家淡淡的說道,表情除了稍微的變化,再沒有其他的情緒,“但是很多事情就是需要說開了。”
“他跟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並且從一開始,你也清楚,訓練營的都是什麼,我不說,你也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管家多少的還是給她留下來一些麵子,沒有把話說的很直接。
可是其中的意思,蘇蒔自己自然是很明白,訓練營的不過就是自願的關係,某種意義上也算的上是合約關係。
可就算是合約,也不能否定,這樣的關係就是工具和使用者的關係,他們作為工具,一定程度上享受傅家的優厚待遇,另一個程度上也是承擔著相應的責任,比如說去拿到商業機密之類的,或者是成為商業上的人才,隻為傅家效力。
“我知道。”蘇蒔淡淡的說道,自己知道是一回事,可是被別人公然的說出來,卻是另外的一碼事。
至少,現在哪怕知道這些事情,真的聽起來,心裏也不是很舒服。
“所以說,蘇小姐能夠理解是最好不過的。”管家原本以為她很難說通額,倒是沒等自己說些什麼的時候,這個事情算是已經完成了。
“剩下的我就不囉嗦了,今天是主子的生日,希望蘇小姐能夠給主子一個好的生日。以後說不定主子身邊還會有什麼樣子的人呢,這樣的日子也是過一天少一天啊。”
說完話的時候,管家轉身離開,沒有解釋自己話裏的意思。
他的話裏滿都是深意,細細的琢磨了幾下,蘇蒔的臉色微微的蒼白了幾分,不僅僅是因為自己忘記了傅澤梟的生日,更是因為管家的那些話說的也都是事實。
如果自己真的回到訓練營的話,誰也說不準傅澤梟的身邊會不會有新的人選,替代了自己。很多事情,從一開始就不在掌控之中,現在同樣也是這樣。
她收斂起所有的心情,情緒實在是高昂不起來,任誰發現了這樣的問題,甚至發現了自己的感情變化,心裏都不會很舒服的。
“你進來幹什麼?有事情?”傅澤梟冷著嗓音問道,表情也是格外的氳沉難看。
蘇蒔微微的怔住,手裏還端著長壽麵,聲音不自覺的緩和了幾分,“給你送麵,還有,生日快樂。”
雖然傅澤梟的臉色還是一如既往的難看陰沉,可是眸中的暗色卻是驅逐了幾分,看著稍微的緩和了很多,不像是之前的陰鷙難看。
他雖然冷聲的說話,臉色也是冷冰的,可是卻是沒有拒絕蘇蒔的行為,任由那碗麵擺在他的麵前,看著上麵飄著的一層的香菜,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