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營的日子還是過得平淡而又充實,但是蘇蒔總覺得新來的那個瑪麗好像對她有莫名的敵意。
就好像現在,因為是上午的休息時間,所以大家都聚在一起聊天談笑。瑪麗也在其中,可是每當蘇蒔說了什麼趣事,其他人都在哈哈大笑的時候。瑪麗總是目光冷冷的看著自己。眼裏充滿不屑與憤怒,仔細看好像還有那麼一絲嫉妒。
蘇蒔覺得大惑不解,但是也不去深究。畢竟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喜歡自己。其中也有敏銳的人察覺出兩個人之間的暗潮洶湧,私底下偷偷問過蘇蒔是否以前和瑪麗有過過節,蘇蒔仔細的回想,發現確實從來沒有見過瑪麗,更談不上什麼過節了。
於是大家就當作什麼也不知道,表麵上還是過得去的。
瑪麗不會忘記自己第一次見到傅澤梟的場景,那時自己還在上大學,有一次學校一個項目舉辦了隆重的剪彩儀式,自己當時作為禮儀站在門口迎接外賓。
瑪麗還記得那天傅澤梟穿了一身白色的西裝,像一個風度翩翩的貴公子一樣從她麵前走過,當時就對他一見鍾情。不過後來他也隻是出席了個儀式,沒等到剪彩就匆匆忙忙的走了,她還記得當時自己看著他的背影遠去,心裏感覺十分失落。
本以為自己一輩子都無法和這樣一個人有交集,可是就在一個周之前,突然有一群人找上了她,她當時心裏很害怕,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找他有什麼目的。
後來他們蒙上了她的眼睛,把她帶到一個陌生的環境裏。然後就關上門走了。她內心的恐慌慢慢變大,就在此時對麵突然傳來一個年輕男人沙啞低沉的聲音:
“據說宋小姐是s大的高材生?”
瑪麗沒想到對麵竟然坐著一個人,心裏頓時嚇了一跳。
瑪麗原名叫宋潔,剛剛從s大畢業,目前正在找工作,今天就是在要去麵試的路上被這些人攔住,然後帶到了這裏。
“你是誰?為什麼要找上我?”宋潔情緒激動地說。
對麵的男人先是輕輕地笑了笑,然後語氣輕快的回答道:
“宋小姐別怕,我不會對你怎麼樣,你隻需要如實的回答我的問題就可以了。”
“首先,你是不是喜歡傅氏的傅總傅澤梟?”
聽到男人居然知道這這個自己從未告訴過別人的秘密,宋潔頓時感覺到更為恐懼,身體不由得發抖。
看到宋潔沒有回答,對麵的男人好像也不介意,隻是接著說:
“我知道你很喜歡他,並且我還知道你現在很需要錢,我說的對嗎?”
是的,這個男人說的都對。自從那一次驚鴻一瞥後,她就對那個仿佛天神般的男子心生愛慕,幾年過去了,這個念頭沒有一絲一毫的減弱。她家裏收藏著很多有關傅澤梟的報紙雜誌,時不時的要拿出來翻看幾遍。
而與她相依為命的母親最近突然檢查出了尿毒症,一下子就需要大筆錢做透析。畢業之後其他人不論好壞都找到了工作,其實按照她的成績不應該這麼久還沒有著落。隻是現在母親這種情況,她不想將時間浪費在一些工資不高的工作上,於是就這樣拖著。
見宋潔沒有說話,對麵的男人也沒有再說下去,許久,隻聽見蘇潔緩緩開口:
“說吧,你需要我做什麼。”
對麵的男人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在宋潔看不到的情況下,搖晃著手上裝著紅酒的的高腳杯,臉上露出了一個狠厲的表情。隻聽他不緊不慢的說:
“傅澤梟有一個專門培養商業間諜的訓練營,到時候我會把你安排進去,你好好努力。至於你母親的病,我會派人照顧她,醫藥費也都由我承擔。”
聽到有機會去傅澤梟的訓練營學習,而且母親的醫藥費有了著落,宋潔一開始感到很開心,可是等到冷靜下來,她覺得天上不可能掉餡餅,於是她疑惑的問對麵的男子:
“就這麼簡單?”
“嗯,暫時就這麼簡單。不過以後你一定要進傅氏,隻有如此你才能有價值。”
就這樣,宋潔被送到了訓練營,開始了身份為瑪麗的生活。
此時一家賓館的總統套房內,一個年輕的男子正站在窗前抬頭仰望著天空,他的身後有一個身著黑色西裝的壯漢正在向他彙報著什麼。
“少爺,劉澤剛剛坐上了飛往美國的飛機。”
男子靜默片刻,然後對壯漢吩咐道:
“馬上訂最快飛往美國的機票,你們和我一起走。”
壯漢遲疑地開口,“那宋小姐...”
男子眼前突然浮現出一張明明慌張,卻故作鎮定的女人的臉,他的嘴角微微上揚。
“沒關係,那個女人還不敢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