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歡快的討論著第二日的安排,有時爸爸還會插話給我們講他們小時候的有趣的事,到後來成了他的回憶錄。
爸爸說:“我們小時候經常去雲塘摸魚和抓黃鱔。那時候每到他們抽水種秧時我們就等著,看見水就要幹時就下去摸魚。”
我們如慕的看著爸爸,他好像也來了興致就和我們講了起來。他告訴我們他小時候和幾個同齡的孩子去情山逮鳥來烤,又說起哪裏的紅薯沒有人守護,他們去刨了在哪個林子裏燒。
不一會兒爸爸還說起了他們小時候好幾個人去將飼養場背後一片壩子上的墳墓給掏了,他說那是另一個村的祖墳後來他們全遷過去了,但是現在那裏還是屬於另一個村的土地。
我們聽得津津有味,媽媽也不由自主的加入裏麵,偶爾還會和爸爸爭執幾句,媽媽不再是鋸嘴的葫蘆而是主動的說起她小時候的生活。
媽媽小時候的事情就簡單的多了,她說她們小時候好幾個人去割草,在餘山腳渡口處的造紙廠裏麵捉迷藏,還提起去造紙廠裏麵找鬥笠菇。
媽媽說她們小時候洪水特別大有時候會把一戶戶人家給衝走,站在餘山的懸崖上可以看見一條條牛在河裏掙紮,還看見有些人站在房頂隨著河水衝走。
媽媽更是說起了她小時候跟著外公去搬魚的舊事。媽媽說外公年輕的時候很厲害,每次漲洪水的時候在山下的渡口去搬魚。
有一次洪水特別大,外公搬了一條好大的魚,有好幾十斤重,那些小魚直接就沒有要,在山腳借了個背簍才將大魚背回家的。媽媽還說那一次將魚吃夠了,外公將魚剔下來有好幾盆肉,四合院幾十口人都沒有吃完。
說到這裏媽媽就有些傷感的說道:“你們外公就是年輕的時候搬魚在水裏呆久了,現在風濕很嚴重,手一直都擺個不停,舀一瓢水要倒半瓢。”
我想起上一世外公總是會吃很多苦膽,捉到蛇先就將蛇膽取出來熱熱的吞下,有時豬的苦膽也吃,就想著哪天看見杜老頭問問怎樣治風濕。
想到空間裏都是名貴的藥材而我卻不知道怎樣用,這不是進寶山空手而歸嗎?我勵誌要好好的學醫,將杜老頭的技藝都偷回來,不給他留飯吃!要是杜老頭知道我心裏所想恐怕又會氣得跳腳吧!
想到杜老頭的胡子被我氣得一翹一翹的滑稽模樣,我心裏就偷笑不已,一不小心就帶到了臉麵上。
爸爸看見我笑得開心以為是在偷笑他們小的時候的事就問道:“朵朵在笑什麼?”
我趕緊用我這幾個月養得白白淨淨的手捂嘴,可是好像有點晚了,大家的眼睛都盯著我。我放下手掌說道:“我在笑你們小時候比我們還皮,還來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