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對洛北北來說都像是加諸在她身上的酷刑,她咬著自己的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有鮮血從唇縫間浸潤到她的味蕾,鹹澀的苦澀的,她分不清楚是眼淚還是血。
傅瑉淵看到洛北北咬著自己的唇,他就狠狠地吻上去,說是吻,其實更像是要將洛北北咬到肚子裏,傅瑉淵很用力,洛北北的嘴唇上傳來鈍痛感,折磨著她的神經。於是她用力地咬在傅瑉淵的舌頭上,可是傅瑉淵隻是僵硬了一瞬。
然後就開始變本加厲,兩個人像是野獸一樣互相撕咬,都在固執頑抗,做著最後的困獸之鬥,猙獰又脆弱,固執又可悲。
傅瑉淵身上的汗水滴在洛北北的胸口上,洛北北用力地擰著傅瑉淵的腰腹,紗布磨蹭在他,又癢又痛,帶來詭異的觸覺感官。傅瑉淵吃痛,悶哼一聲,然後就又變成更洶湧的欲望。
洛北北放空自己,這個時候,想她的家人和朋友,在洛北北的眼裏都是對他們的褻瀆,太肮髒了。她覺得自己的靈魂已經抽離出自己的身體,看著匍匐在傅瑉淵身下的自己,洛北北覺得自己的眼前一片白茫茫的,多好,不像她,髒地都洗不幹淨了。
洛北北的身體都不像是自己的了,她像是被一波一波的潮水拍擊著,不管怎麼努力都靠不了岸。最後,她的眼前像是有電劈裏啪啦地閃過,洛北北渾身癱軟,最後還是在傅瑉淵的不斷索求中昏睡過去。
一場激烈的情事過後,傅瑉淵也覺得有點困倦,他低頭看看洛北北,她已經昏睡過去,他今天也沒有控製住自己,洛北北也不遑多讓。洛北北的渾身都是汗,臉紅撲撲的,睫毛上還沾著淚水。
休息室裏沒有浴缸,傅瑉淵就把洛北北抱進去,然後拍了拍洛北北的臉。洛北北哼哼著不肯睜開眼睛,應該是真的累著了。於是傅瑉淵把洛北北抱在懷裏,草草地給兩個人衝了衝,然後就把洛北北用浴巾裹好抱了出去。
床上早就已經一片狼藉,可是這個時候又不能叫秘書過來整理,傅瑉淵有些發愁,於是他小心地把洛北北放到床上,她的裙子已經不能再穿了。傅瑉淵就打開衣櫃,自己穿好之後再拿了一件襯衫給洛北北穿好。
確定沒有哪裏沒遮好,傅瑉淵再把自己的西裝外套蓋在洛北北的身上,然後把洛北北抱到外麵的沙發上放好。然後再把她往裏挪了挪確定她不會輕易掉下來了,傅瑉淵趕緊跑回休息室裏,這裏他不常睡,但是東西備得也還齊全。
於是傅瑉淵就把換下的床單丟到一旁,再換上幹淨的。還好洛北北沒有翻身,她乖覺地睡在沙發的最裏麵,傅瑉淵把她抱回到床上。放下來的時候,洛北北也連動都沒有動。已經耽誤了不少的時間,他就要出去處理那些公事了。
傅瑉淵看著蜷縮成一團的洛北北,心裏想著難道她一直都是這麼睡的嗎?剛剛洗澡的時候,他很小心地不讓傷口沾到水,但好像還是不可避免地被水濺濕了。傅瑉淵拿起洛北北的手,紗布上麵已經星星點點地有些濕痕,不過還好,起碼這麼看著沒有血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