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黎的傷勢似乎很重，整個人都靠在了我的身上。我一隻手握著劍，一隻手還要顧著九歌黎。
“九歌黎，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楚月望著周圍不斷進攻的黑衣人，狼狽抵抗。
“殺了他們。”九歌黎看著楚月雖奮力抵抗，卻從未傷他們其中一人，“你若不殺他們，死的人就是我們。”
“你那麼厲害為什麼你不殺？”
“我武功盡失，如同廢人，你讓我如何去殺他們？”九歌黎笑的涼薄；“此刻你大可以扔下我走掉。”
楚月在九歌黎說出武功盡失的時候微微失神，也就是這個時候讓敵人有機可趁，直接一劍向九歌黎揮來，楚月幾乎是想也沒有想，就直接向那把劍抓去。
“啊！”楚月被利劍劃破了雙手，疼的抽氣。
九歌黎神色一凜，望著楚月的眸子有些震驚，接著強硬的開口；“殺了他們。”
“不，我不要！”楚月握著劍的手微微發抖，我不要殺人，我不要殺人，我不要！
九歌黎幾乎是二話不說，伸手攬過楚月。握著她的手就開始向黑衣人進攻。
“楚月，你給我好好地看著，他們的眼中沒有憐憫，他們不死，就是你要死！”楚月麻木的看著九歌黎用著自己的手殺人，不停的搖頭。
直到九歌黎突然噴出一大口鮮血，鮮血順著楚月的脖頸流入楚月的衣領，九歌黎無力的趴在楚月的肩膀上，“小阿楚，我幫不了你了。”
“你走吧，不要管我了……”說完這句話，九歌黎的手瞬間在楚月的手上滑落，這一刻楚月是真的慌了，她感覺到九歌黎噴灑在自己脖頸的呼吸越來越弱。
“不，你不可以死！”楚月緊緊攬著九歌黎高大的身子，吃力的抵擋著黑衣人來勢洶洶的進攻。
“楚月，你給我好好地看著，他們的眼中沒有憐憫，他們不死，就是你要死！”九歌黎說的不錯，如果自己不殺他們，那麼死的人就是自己。楚月望著他們的眸子，是那麼的無情，就在楚月的恍惚間，楚月終於一劍刺入了一個黑衣人的胸口。
於是，有越來越多的黑衣人倒下。楚月下手毫不留情，硬是殺出了一條血路帶著九歌黎離開，直到一個人擋在楚月麵前。
“阿楚……”蕭慕容擋在楚月麵前，看著她攬著的人，又望向楚月沾染鮮血的劍。
“慕容，求你放我離開，求你……”楚月緊緊地攬著九歌黎，滿麵淚水。
“阿楚，你說過，你從不殺人……”蕭慕容的臉上滿是傷心落寞。
“慕容，不要在問了，我求你放我離開，好不好？”或許是楚月的樣子實在太過狼狽，有或許是蕭慕容真的是太過善良，他……真的放走了楚月。
蕭慕容或許做夢都沒有想到，這次他擋在了楚月麵前，楚月是在求他，而下一次慕容擋在麵前，楚月卻是拿劍指著他。如果蕭慕容可以早早知道這一切，那麼在這天，他寧可讓就在這裏攔住楚月，也不會讓以後的事情發生。
楚月一路跌跌撞撞的離開，身後不知何時追上幾個黑衣人，於是楚月暫時無法帶九歌黎回合歡閣，隻能找一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
楚月在一片茂密的叢林停下，然後抱著九歌黎屈身躲在這裏，然後拉開信號彈，隻盼望未央宮的人趕緊到來。
楚月知道這次那些黑衣人是有備而來的，九歌黎身邊的那些暗衛應該是全都被這些黑衣人滅到了，不然他們也不會這樣狼狽。
周圍不斷的有人飛過，楚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此刻她隻能緊緊的抱住九歌黎來安慰自己害怕的心。
九歌黎的呼吸雖然很是微弱，但一直都還在，這讓楚月微微放了心。周圍漸漸變暗，不一會天就黑了，楚月久仰一直抱著九歌黎藏在這裏，枯等。
她想不明白，明明那麼厲害的一個人，怎麼會突然之間武功盡失？他到底怎麼了？
這是楚月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凝望著九歌黎的臉，那張美得窒息的臉，就算此刻閉著眼睛，也依然是如此的惑人。
楚月輕輕撫過九歌黎的臉，卻發現自己手上的血跡全部染在了九歌黎的臉上，楚月這才驚覺自己的手上沾滿了鮮血，她……她殺人了！
顫顫巍巍的抬起自己的手，滿手的鮮血，這一刻楚月似乎看到了她死去的父親，那也是滿地的血嗬。
“我……殺人了。”楚月緊緊地抱住九歌黎，不停地發抖；“九歌黎，我真的……殺人了啊。”
九歌黎，我真的殺了人，因為我想活著，因為我不想失去你。九歌黎，我想我是愛上了你。
如果說這次我們都還可以活著，我一定會再次告訴你，我愛你，甚至為了愛你，我不惜殺了人，不管結果如何我都認了。隻求你，給我一個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