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路不知道走了多久,楚月隻感覺馬車在不停的顛簸。馬車內蘇景白一直在把玩著手上的戒指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沉默的氛圍讓楚月憋得難受,於是打開了馬車內的窗簾。
習慣了馬車內有些暗淡的環境忽然有陽光進入,刺眼的陽光讓楚月有一瞬間的不適應,於是那手擋了一下。
楚月慢慢的把遮在眼睛上的手移開,入目的先是騎在馬上的阿意,看到楚月忽然探出頭來,阿意對著楚月一笑放心了許多。
這似乎是在走一條山路,周圍都是一些野花野草,人煙稀少。隻可惜如今已經是秋天了,翠綠的葉子有些發黃了不時落下的葉子倒是有了一些蕭瑟的感覺。
\"嗯哼。”良久未發聲音的蘇景白忽然出聲,楚月不知道蘇景白又想幹什麼於是放下了簾子看向他。
蘇景白終於放過了手上的那枚玉扳指,看到楚月看向自己衝著她微微勾了勾唇。
“外麵的那個少年叫阿意?”這是一個很突兀的問題,楚月不知道蘇景白為什麼會突然問起阿意,隻是警惕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你說他是你弟弟,據我所知你以前是楚閣閣主最小的一個孩子,而九歌黎因為楚昊的背叛好像把所有楚閣的人……除了你都殺了吧!所以說你那個所謂的弟弟是撿來的?”
“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那麼難聽?”不知道為什麼任何話在蘇景白口中說出來都變了味,楚月這才發現蘇景白竟如此的毒舌。
蘇景白嗤笑,楚月也不再說話,於是周圍又陷入了沉默。蘇景白百無聊賴的把手搭在馬車的窗戶上,手指打在木板上發出有節奏的聲音。楚月有些呆愣的看著蘇景白的動作,這已經不是楚月第一次看到蘇景白這個手指敲打東西的動作了,不知為何,楚月總感覺蘇景白這個動作像極了楚意。
楚月把視線移到蘇景白的臉上,他臉上帶著的那半張麵具使楚月看不清蘇景白的麵容,但露出的半張臉卻也是格外的精致的。楚月有些失神的看著蘇景白的麵容,有一瞬間她竟把楚意的麵容和蘇景白的麵容重疊在一起。
或許是楚月的視線太過強烈,蘇景白的眉頭皺了皺就轉過了臉來,他們的視線就如此相撞在了一起。楚月沒有躲閃,而蘇景白也隻是微微勾了勾嘴角。
“你為什麼總是帶著麵具?”楚月緊緊地盯著蘇景白。
蘇景白撫了撫臉上那精致的半張麵具,笑吟吟的說道;“我帶著麵具都把你迷成了這樣,那我要是摘了麵具那你不就棄了九歌黎直接奔入了我的懷抱?”
楚月的臉一紅,她忽然發現蘇景白不僅僅是毒舌,還很是自戀。“你想的美,我喜歡九歌黎又不是看臉!”
“你盯著我看了那麼就我也是帶著麵具啊!”蘇景白懶洋洋的接道。
楚月氣悶,被蘇錦白堵得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原本對蘇景白的臉勾起的興趣也因為蘇景白的緣故冷卻了下去。
“你挺像我一位故人。”他也喜歡用手指敲打東西,也很毒舌也很自戀。
蘇景白淡淡的應;“恩,你說過。”
不滿蘇景白如此冷淡的態度,楚月繼續說道;“他也和你一樣的自戀,一樣的毒舌!”
“那麼看來你和你那位故人的關係不怎麼樣啊。”蘇景白終於將實現轉移到楚月的身上慢悠悠的說道。
“才不是,我和他關係可好了!”
“有多好?”
“要多好有多好!”
“那麼你那位故人現在在哪?”
“……”話語忽然頓住,楚月張了張嘴眼睛中閃過一抹疼痛,她說;“不在了。”
“不在了?”蘇景白似笑非笑的看著楚月,“怎麼不在了?”
每次隻要一提到楚意,楚月就感覺自己的心悶疼悶疼的,她捶了捶自己的心口沒有說話。蘇景白很眼尖的撲捉到楚月的動作,於是再次開口說道;“不在了是什麼意思,死了麼?”
“蘇景白,能不能不要再問了?”楚月總感覺蘇景白是故意的,一開始他明明對自己這個話題不感興趣,而如今看到自己的不高興卻又對這個問題緊追不舍,仿佛不把自己的傷口拔出誓不罷休的樣子。
蘇景白無奈的撇了撇嘴,有些不高興的說道;“你這個女人還真是莫名其妙,話題是你引出來的,我沒興趣你不高興,如今我有興趣了你又不想說了。你是不是在耍我?”
“你就當我有病好嗎?!”其實楚月的這句話極具有噎人的潛力的,所以楚月以為自己這句話說出口後就蘇錦白就不會在理自己,然而蘇景白卻極快的回複道;“有病?那我下車後給你抓點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