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探子回報說楚姑娘今日曾在茶館待了半日,半日後便向著回來的方向走去,之後便失去了消息!”顧豪急匆匆的趕到蘇景白身邊低聲說道,盡管他們說話的聲音很小,但九歌黎還是聽得一字不落。
蘇景白抬頭望向九歌黎,發現他的笑容較剛才更涼了些,蘇景白似乎是明白了什麼,剛想說話卻感覺到有一股氣流正在靠近自己,蘇景白迅速的閃開,那股淩厲的氣息與他擦過肩而過便朝著九歌黎而去……
這隻是一柄普通的匕首,不普通的地方在於它的身上綁了一塊絲帕。九歌黎兩指捏著那把帶著淩厲氣息而來的匕首,看到指尖有血滴低落,好淩厲的內力嗬。九歌黎勾唇扔下匕首,不顧指尖上的傷口緩緩地打開了絲帕。
‘楚月與蕭慕容在一起。’絲帕上就隻有這樣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九歌黎微微眯眼握緊了手中的絲帕,幾滴血沾染在了純白的絲帕上開出朵朵小花。
“怎麼了?”蘇景白見九歌黎神色冷淡,不由得問道。
九歌黎淡淡的將視線轉向蘇景白,隨手將手帕從窗口扔下,絲帕飄飄揚揚慢慢的落入了蘇景白的手中。“怎麼回事?”蘇景白眉頭微皺,對著顧豪說道;“派人去蕭慕容的住所查探下,看看楚月是否在他那裏,切勿打草驚蛇有消息後立刻回來稟報!”
“是!”顧豪領命離去。等到顧豪的身影走遠後,蘇景白的身子微微的放鬆懶洋洋的靠在了梅樹下,他噙著一抹得意的笑容抬頭望著九歌黎那張淡然疏離的臉說道;“九歌黎,我忽然間就知道你為什麼對楚月不見的事情態度那麼冷淡了。”
九歌黎未答,但是他的眸色明顯變得陰暗了些。
“你是覺得楚月離開你不要你了吧!”蘇景白的此話一出,九歌黎的眸色更加的陰暗起來,他陰沉沉的目光望著蘇景白不說話,轉身之間窗門發出‘砰’的撞擊聲,九歌黎的身影瞬間被關在了門窗內。
蘇景白嗤笑,不死心的對著九歌黎大喊道;“九歌黎,你確定不想要回你的記憶?如果你恢複了記憶,我敢保證你此刻一定就去蕭慕容那裏奪回楚月了!”
房門依舊緊閉,蘇景白的笑容漸漸消失,他望著無邊的月色歎了一口氣,說道;“九歌黎,我知道你氣惱楚月抹去了你的記憶擅自替你做了生死的決定,但是她做的所有一切都是為了你,你失去的是記憶,是你的愛,而楚月失去的卻是一個愛她的人,你想想你們兩個誰更痛苦些?”
“楚月那麼愛你,如果其中不是出了什麼問題的話她怎麼可能會離開你?你可知楚月在離開你的那段時間她是有多痛苦?”
四周沉寂了下來,九歌黎的房門仍舊沒有打開,蘇景白微微閉眼無力的將整個身體依靠在樹上,臉上是無法掩飾的疲憊。努力了那麼就沒有一絲進展,告訴我,我還能堅持多久?
……
深夜,萬籟靜寂。一道身影迅速的在黑夜中閃過,跳過無數的枝葉房屋,翻身落在了一扇房門前。燈未滅,然而房屋內卻悄無聲息,片刻後房門被輕輕地推開,一道紅色的身影緩緩地走進……
九歌黎緩步向著床上的人兒走去,在距離楚月床邊一步的位置停下。楚月是側身而睡的,她的兩條手臂露在外麵,上麵包裹著紗布。九歌黎的神色一暗,更加往前走了一步,走近後才發現就連她的身後都有傷。
或許是九歌黎的氣息太過逼人,原本就睡得不安穩的楚月眉頭微微的皺起,她再睡夢中感覺到似乎有一隻手在自己的臉上遊移一驚迅速的睜開了眼。
這是一雙很漂亮的眼睛,這是楚月的視線與九歌黎相對後的第一感覺,接著她似是反應了過來趕緊去推九歌黎卻在半路被九歌黎截住,“睡醒了麼,是本宮。”
楚月一半殘留在夢中的神誌被熟悉的聲音拉回,她漸漸地回神看到站在自己麵前的男子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九歌黎?”她臉上滿滿的都是驚訝與高興,她的這種表情令九歌黎很是愉悅,勾唇問道;“你的傷口是怎麼來的?”
楚月的神情一暗,她把自己的身子往被子裏縮了縮低聲說道;“被人追殺?”
“可知是何人?”
楚月一瞬間就沉默了,她該怎樣告訴九歌黎這件事情呢?龍衣一直是存在於暗處的一個威脅,楚月不知道告訴他‘龍衣’的事情後他會不會有危險。
“你在猶豫些什麼?”一隻纖長的手指帶著冰冷得溫度挑起了楚月的下巴,楚月的視線與九歌黎相對,她清晰看到了九歌黎眼中的探究與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