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那一堆事,都是你這個瘟神搞出來的!

若不是過來跟我說話,我躺得好好的,怎麼會無端端被壘球砸到?之後在保健室也是,如果不是你多管閑事,那枕頭也不會沒入肉中!這還不算,還把身無分文的我扔在醫院,我才會碰上劉蛤蟆!也因為我沒有帶書包就直奔醫院,才會被那惡魔教師待到家訪機會,對我好一陣洗腦說教,我才會答應那個狗屁的補課要求!

說起來,今天早上也是你的人惹了我,我才會遲到,最後連學都不必去上了!還淋了一身濕,被擺弄成這幅樣子!

我越想越氣,忍不住又罵道:“真的是!哪件事不是你弄出來的?姓林的,你簡直就是我的災星、瘟神!我簡直、簡直……簡直對你恨之入骨!”

“嗬……”林曉風頓了頓,緩聲道,“陸香香,不要激動,如果你是為了這兩天的事情生氣,對不起,我道歉。”

“道歉?!你還要我重複幾遍?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幹嘛,要法庭幹嘛?!你以為道歉就可以解決事情了嗎?你滿嘴的胡言亂語,又讓我這幅樣子癱瘓在這裏,你還敢想靠道歉解決問題?我呸!”

他並沒有理會我,隻是繼續他的話——

“今早,是我的人不懂規矩,你已經當著所有人的麵教訓過他,應該解氣不少了吧?”

我怔了怔——那個人被我扁到那種程度都沒人出來說一句話,果然是他授意的!

想起自己當時確實扁人扁爽了,我稍微氣順了一點:“哼!那個笨蛋不懂規矩,敢惹姑奶奶!我隻是代你好好調教了一下而已!隻是,我看你這裏不懂規矩的人不隻一個兩個,多得照看不過來嘛!”

他見我臉色緩和,笑了:“西鳳就是這樣快言快語的人,這其實也是她的優點。你不要生她的氣。”

“哼,林曉風,你這是命令我還是請求我?若是求人的話該要低聲下氣,最好要跪下來磕頭!我告訴你,除非你一輩子放我這樣殘廢,把我關的牢牢的,否則隻要有一天我陸香香能逃出去,一定會帶人回來抽你的筋扒你的皮,拿你的舌頭去泡酒!”

我恨極了他這樣平靜又滿含笑意的語調,差點罵得連自己舌頭都咬著了。

“哈哈……陸香香,”他毫不掩飾地笑出聲來,“你連酒都不會喝,竟然能想到拿人舌頭去泡酒?”

“你!”我倒吸一口冷氣,“你怎麼知道我不會喝酒?我陸香香可是頂天立地的大姐頭,這酒量你也敢懷疑!”

他笑得更深了:“陸香香,不是我說大話,你明明對酒精過敏,連打針都會起紅疹,又怎麼可能有好酒量?”

我心裏一跳:他……他怎麼知道我對酒精過敏?

難道昨天醫院裏,我跟醫生在手術室裏說話被他聽到了?不可能啊……他在外麵來著的,而且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不是嗎?

我強撐著道:“我自己的事情難道我不比你清楚!誰敢說我不會喝酒,我先海扁一頓,外加耳光一打!姓林的,你就要拿你自己來試我這個規矩嗎?!怕是我上次扁你扁得還不夠,你又皮癢了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