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芸捋著雞窩般的頭發還在不敢置信中:不是說身心殘疾嗎?怎麼會是心腦血管疾病的權威!不是矮矬窮嗎?怎麼會是高大上?他哪裏是一個廢人?明明是一位權富在手的霸道總裁!
須臾,走廊的一頭一幹人急匆匆的走來,穿著藍色手術服的幾個人走過來,每一個都帶著藍色手術帽藍色大口罩,舉著已經消過毒的雙手。
為首的男人和林晚擦肩而過,他的腳步每一步踏實有力的踏在她的心口之上,讓她的心撲通撲通仿若一個巨人在他的心上徒步行走!還有那雙淩厲如刀鋒的眼睛隻是微微略過林晚的雙眸,林晚卻在那雙眸子裏看見了給予她的肯定和安慰。
可是,她還有一絲不放心,林晚撲上去,抓住為首的男人的胳膊,話還沒出口,就被一個大夫拉開,嚴厲警告她,“霍院長消過毒,你不能碰他!”
林晚臉上滾下一行行眼淚來,突然就特別堅定了對霍晉南的看法!她急著對霍晉南說:“你會救我媽,對嗎?”
“你再攔著不讓我進去,我也不敢保證!”
“蹭”的退了一步,給霍晉南讓開路,霍晉南心中一緊,邁步的同時對林晚說:“相信我。”
……
等待總是漫長,從來也都是煎熬,尤其裏麵是最親最愛的人的生命掙紮的時刻,這樣的等待更融著無盡的擔心和害怕。
林晚全身都繃成一條線,兩眼眶閃著汪汪的淚水,站在手術室的門口半步不肯離開,心裏一會兒騰騰的萬馬狂奔,一會兒幽幽的沒有動靜,呼吸跟著心跳的節奏,同樣一會兒紊亂,一會兒沒有。
燕鈴飛抱著林晚的胳膊沒有言語,隻有陪她一起焦急的等待,一起承受紊亂的心跳。
林建業撫著額頭從椅子上站起來,看著手術室上麵的紅燈歎了一口氣後在地上踱步。
竇芸撩起眼前瞪了一眼林建業,不耐煩的說:“哎呀!你停一會兒,繞得我頭都暈了!”
走廊裏本來靜的掉一根針都能聽見,竇芸突然的聲音變成了噪音。
和林建業一起看向竇芸的還有燕鈴飛,燕鈴飛瞪著竇芸,“你趕緊滾!怎麼還不滾?”
“死丫頭……”
“小芸!”林建業衝著站起來要罵燕鈴飛的竇芸厲聲喊了一聲,他的冷眸瞪過去的時候,竇芸蠕動了好幾下嘴角終是沒有說出話來,白白讓燕鈴飛罵了一頓。
“不想待都滾!我媽醒來也不想看見你們!”林晚說著眼淚落下兩行,你們二字說的就是林建業和竇芸。
燕鈴飛給林晚擦眼淚朝著竇芸直扔個不停眼刀子。
竇芸呼呼的喘了幾口,恨恨的坐在椅子上不說話了。
林建業又歎息,走到林晚身邊,想說什麼的,可嘴剛張開,林晚就將身子轉過去,給了他一個背影,無奈,林建業沒有說任何話折回椅子距離竇芸有些遠的距離坐了下來,還時不時看著手術室門上那盞刺眼的紅燈。
紅燈終暗了,林晚一口氣提到嗓子眼,貼在門口的時候,裏麵出來一位護士,林晚拉住護士的手,“我媽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