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雙腳一麻,跌了一個踉蹌,她抬眼看去,房屋已經燒的沒有原來的模樣,嫋嫋白煙還在絲絲縷縷的升起,曾經門口那塊正楷寫著的“老街坊小吃店”早已經不複存在!還有那位看著特別可親可敬的顧叔叔,雖然隻有一麵之緣,卻留下深刻印象的顧叔叔,再也見不到了!
林晚是怎麼離開這裏的?她自己都有些模糊了!
此刻感覺一種別樣的孤獨襲卷心口,林晚特別想找個人說話,想起她臨出門前母親說的那句話來:“拿著手機,有什麼事給媽打電話!”
林晚從包裏拿出手機來,可巧了,這個時候霍晉南的電話打進來,他劃開手機,還沒有開口說話,就聽見霍晉南焦急的要命的聲音,“林晚!你在哪兒!”
“我?”林晚被手機話筒傳來的震耳欲聾的聲音給怔了一下,她下意識的看看四周回霍晉南,“我在外麵隨便走走,這就回去了。”
雖然霍晉南給她的感覺很壓抑,但她還是感覺到霍晉南濃濃的關心,麵對真誠的關心,無論是誰,她都沒有理由給對方拒絕不是嗎?
“在哪兒?!讓予赫去接你!”霍晉南的話是吼的,是命令的!林晚聽出有些異樣,她試探般的問,“出什麼事了?”
“林晚!快點告訴我地址!讓予赫去接你!我要進手術室了!”
就在林晚還有問題的時候,聽見從手機傳過來不是霍晉南的聲音,“霍總,快點,你嶽母不行了……”
……
林晚趕到醫院的時候,手術室的門剛好打開,她邁著早已虛浮卻衝力十足的奔跑步伐衝過去的時候被大夫攔下來,“霍太太……”
“讓我進去,我媽怎麼樣了?!她怎麼了?!”林晚朝裏麵看去,剛好看見霍晉南正站在裏麵走出來。
霍晉南摘下藍色口罩朝林晚快步過去,同時對門口攔著林晚的護士說:“讓她進來。”
“我媽怎麼樣了?!不……可能!不!”今天一個小時內,第二塊白布出現在林晚的眼底!他抓著霍晉南的胳膊,渾身發軟,“不,不是的,不是的,不會,不會的,那不是我媽,你告訴我不是!”
“晚晚。”霍晉南將林晚抱在懷裏,心疼碎了都,“有我在呢,我在呢,晚晚……”
“不要不要!”林晚淚水洗麵,“我要我媽!告訴我,那……那不是她……”林晚推開霍晉南朝那塊白布走過去,卻是腳下一軟身子墜下去。
霍晉南長臂一伸,將林晚穩穩的抱在懷裏,他柔軟的心看著林晚的眼淚,仿佛一把把堅韌的飛刀飛在心裏。
“晚晚,別看了,好嗎?”霍晉南怎麼忍心看見林晚生生看見母親在白布下蒼白的臉頰?
可霍晉南這樣一說,林晚就明白了,那白布下是誰?!是她的母親,她的母親!
林晚搖頭淚如決堤之水泛濫成災,她踉蹌過去,顫抖的手一把扯開那塊討厭的被她憎恨的白布,當看見殷秀芝的臉的時,林晚隻覺得眼前一片黑暗……
“晚晚……”
聽見有人叫她,那聲音好像是母親殷秀芝,林晚睜開眼睛就看見霍晉南的人,不等霍晉南說話,她一把拉住霍晉南焦急的說:“我媽呢?我媽呢!我媽呢……”
林晚哭著下床,被霍晉南用力揉在懷裏,“林晚!你是大人了!生老病死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