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倔強的要走,霍晉南哪裏肯?於是,林晚絕食,不再吃一口飯,不再說一句話。
霍晉南無奈,“林晚,你要怎樣?”
“讓我走!”
“去哪兒?!”霍晉南眯著眼睛,“這是你的家。”
林晚抬了抬眸,黯然失色,“這個家我不要了!”她不敢要,要不起了!
那雙黯然的眸子卻充滿了狠絕,霍晉南點頭,“好,晚晚,不就是因為我嗎?我走,你留下。上次我就對你說過,這是你的家,以後你別走,你把我趕出去。”
林晚不語,臉上決然的表情,霍晉南歎息,“在我再次回來之前,你必須保護好你自己和寶寶!”
霍晉南走了,林晚坐在原地哭了。
……
林建業一個人坐在自己的小花園裏閉著眼睛聆聽窸窸窣窣的花草聲音和蟲鳥的叫聲。
感覺到有人走過來,林建業回頭看去,當他看見眼前的人時,揉了揉眼睛,這幾天眼睛突然變花了,總是有幻覺,一天眼前要出現好幾次殷秀芝的身影,然而這一次,卻是林晚。
林晚往前走了一步,蠕動了一下嘴角,眼淚在沒開口前掉下兩行來,“爸,是我,我來看看您。”
“蹭!”的一下,林建業站了起來,這不是幻覺,也不是夢,是他的女兒林晚來了!
“晚晚?晚晚嗎?”林建業像在問自己也像在問林晚,最後他還是確定下來,是真的林晚來了,“你怎麼來了?晉南呢?”林建業在確定是林晚來了後往林晚的身後看了一眼。
眼淚又是一陣洶湧,林晚抹掉眼淚,仰了仰頭,忍著眼淚,“就我自己,我來看看您。”
“……哦。”林建業似乎琢磨了一下才應了一聲,給林晚拉了椅子,“你坐吧,爸爸給你倒水喝?吃不吃水果?想吃什麼?”
“爸!”林晚叫住忙碌起來的林建業,“我來時吃過,也不渴,您陪我在這小院裏走走吧。”
“……”林建業頓了一下,“哦,好。”
父女兩在小院的石階上走,靜悄悄的,泥土的香氣和話草的香氣混合在一起,讓人迷醉。
“爸,這個破鐵鏟還在啊?”角落裏,林晚看見一隻早就生鏽破爛不堪的小鐵鏟,她走過去拿了起來,她的童年就在這一刻也重新拾了起來。她似乎看見蹲在地上挖土玩的小女孩!那個圍著爸爸媽媽轉圈的小女孩!
上次殷秀芝在院子裏轉的時候,她沒有走這麼遠,本來是想乘著找殷秀芝轉一圈的,可偏巧在窗口下聽見竇芸的聲音。
“嗬嗬,你還記得呢!就是你小時候玩過的!”林建業臉上露出笑容來,忘記了之前那些不愉快一般說起話來,“有時候爸爸用它給來鬆鬆盆裏的土,有用這呢,一直沒扔。”
有用這呢,一直沒扔!
“爸,我也有用著呢,您別把我扔了。”林晚笑了笑,卻笑出兩行眼淚,誰也不知道,這是林晚五歲時被竇芸趕出林家時一直想對父親林建業說的話!時隔二十個年頭,雖然不再是原來的情景,但林晚還是將這句心裏話說了出來!
“……”林建業一頓,然後帶著慚愧,“爸爸做了那麼多傷害你和你媽媽的事情,對不起你們。”
“其實我們一直在您的心裏對嗎?”
“……”林建業頓了好半天,然後點頭,“爸爸早就知道錯了。對你和你媽媽……”
“爸!”林晚抱住林建業,“我以後會孝敬您的,我會養你老的,您永遠是我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