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小子就是閑的難受撐得慌,竟然跑到這個鬼地方來收什麼古董。”金昊天坐在顛簸的汽車裏,沒有好氣的說道,雖然此刻他做得穩如泰山,但是上下顛簸的滋味是在是不好受。
“嘿嘿,為了兄弟,你老人家就受累了,回去之後,帶你去禦龍閣瀟灑一下。”同樣顛地難受的郝晨光一臉奸笑說道。
“滾蛋,哥們現在可是純情的人,不吃那一套。我說你小子要來,你也開輛好車啊,這破車一路下來非把人顛散架了不可,好在哥們練過。要不然五髒六腑非得離體而出不可。”金昊天抱怨道。
“你丫說的也太惡心了。不是哥們舍不得開好車,實在是現在的村裏人都太精明了,要是開輛好車非得讓他們當成冤大頭痛宰一頓不可。”郝晨光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說道。
“被宰過嗎?”金昊天八卦的問道。
“怎麼沒有啊,混這行的誰不交些學費啊。”郝晨光一臉坦然的說道。
“心態真好,行了我先眯一會,等到了叫我一聲。”說完抓著把手,眯上眼睛不多時進入夢鄉。
“嘿,這小子還真行,這麼顛簸說睡就睡啊。真是偶像哎。”看著旁邊呼吸韻長細聲的金昊天,郝晨光一臉不可思議的對司機兼保鏢周海廷說道。
“老板金少是不是當過特種兵啊。”周海廷問道。
“好像是。”郝晨光道,說真的他還真不知道金昊天當得到底是什麼兵。
“這就難怪了,對於特種兵來水,在複雜的情況下也是一種必備的素質。”周海廷解釋道。
“難怪啊,哎呦,還有多少路程啊,在這麼下去可真是要了我的小命了。”郝晨光道。
“快了,還有十幾分鍾的路程。”坐在副駕上的一個中年男子說道,他是今天這單生意的中介人,俗稱搬磚頭。
“還有十幾分鍾啊。”郝晨光一臉苦相的說道。
“嗬嗬,堅持一下就可以了,郝少您想象一下即將到手的寶貝,就不覺得痛苦了?”中年男子笑著說道。
“但願,今天不會白跑一趟。”郝晨光喃喃的說道。
“這哪能呢,我老和的眼力您還信不過?”自稱老和的男子笑道。
“到了?”車剛挺穩金昊天閉著眼睛問道。
“嘿,你小子到底是真睡還是假睡啊。”郝晨光道。
“有區別嗎?”金昊天道,然後推開車門走了下去,濕潤的空氣裹狹著泥土的氣息撲麵而來。金昊天用力的吸了幾口氣,閉著眼睛貪婪的享受著這令人心醉的氣息。
金昊天一直覺得泥土的氣息那是最芳香迷人,無論是在什麼時候,無論是幹燥還是濕潤,一直都是這樣的。
從來沒有幹過一天農活的金昊天,就像一個以土地為生的農民一樣,對土地有著深厚的感情,這種感情是與生俱來的,他自己歸結為那可能是應為小時候經常玩泥巴,所以對泥土有著超乎尋常的感情。
“行了,別陶醉了,我們進去吧。”郝晨光拍了一下金昊天的後背,然後朝著前麵的一個虛掩的小院走去。
小院圍牆上的水泥有些脫落,裏麵長著青蘚的青磚斑斑駁駁的露在外麵。
推開遠門,裏麵不大的天井是鵝軟石鋪就,幾個規則的幾何圖形撲麵而來,長時間的踩踏青色的鵝軟石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著光澤,要是大一點就可以在上麵倒映出天上的白雲來了。
院子裏有兩間有些年頭的二層小樓,小樓的兩邊的牆麵上爬滿了爬山虎,綠油油的煞是好看。
天井的一個角落裏種著一顆桂花樹,有些年頭了,很高大,可惜現在不是桂花開放的季節,要不然整個小院裏就會彌漫著桂花那迷人的芳香。
另外一個角落裏擺著一張石磨,濕漉漉的磨盤之間隱約可見一絲豆漿的痕跡,看來主人家剛用這個磨過豆漿。
院子雖小但是充滿了生活的情趣,看得出來主人家是個熱愛生活的人。
咋看之下,金昊天不由的有點喜歡上了整個有些年頭略顯陳舊的小院子,可惜就是離市區太遠了,要不然花些錢買下來也是個不錯的主意,金昊天如是想著。
“老錢,老錢。”老和高聲叫道。
不一會屋內傳出一聲沙啞的聲音:“誰呀?”
“我,老和,和國棟。”
“老和呀,有什麼是嗎?”老錢從裏屋內披著一件占有泥漿的破舊的迷彩服,拖著雙髒兮兮的解放鞋走了出來。
老錢看起來五十多歲,皮膚黝黑,臉上鐫刻著歲月和生活留下的深深的印跡,中等身材,有些消瘦,看上去淳樸憨厚臉上掛著幾分農民式的狡黠,一雙小眼鏡閃爍著幾分精光,看起來這人遠非外表看起來這麼的老實。
“老錢,你上次不是說先把你家的寶貝出手,給你兒子籌學費嗎?這不今天我帶著郝老板過來瞧瞧,要是老板看中了的話,你就不用為你家兒子的學費發愁了。”和國棟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