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女兒的電話,說是要帶自己的未來的女婿上門拜訪之後,鄭澤思就已經無心工作了,索性破天荒的請了一個假回家去了。
他前腳剛走,學院院長孔飛的電話就追了過來了關心的說道:“小鄭啊,今天教育部和市裏的領導相關領導可能到我們學校來,其中的一個議題就是下任院長人選的事情,在這關鍵時刻你就不要請假了。”
“院長,其實我在不在對結果的影響已經不了,我可不想去看他們那副醜陋的嘴臉和拙劣的表演,再說了今天我女兒帶未來女婿上門,這可是大事,你也知道我和我女兒的關係,我可不想因為這件事,再給我們原本就已經有點冰霜的父女關係蒙上陰影。”鄭澤思說道。
“哎,他娘的這是什麼世道啊。”電話那頭老院長情不自禁的爆了一句粗口。
“嗬嗬,院長你就看開點吧,這個社會大環境就是這樣了,我們誰也沒有辦法去改變這一切,再說了不當院長,我照樣能夠培養出一大批優秀的孩子出來。”鄭澤思笑著安慰道。
“哎……”電話那頭無言的長歎一口氣。
老院長的這個電話,令鄭澤思心裏是非常的感動,這個老院長一直以來對自己是照顧有加,就像是一個老大哥一樣嗬護著自己,自己這次能上院長候選名單,和這位老哥哥的努力使分不開的,否則憑借著自己不搞那些亂七八糟的關係,怎麼可能能出現這個名單上呢。
不過他心裏其實也明白,給他上那個名單隻不過還是上麵領導照顧到老院長的麵子,其實他就是一個小和尚陪考的角色,要想問鼎院長位置那基本是不可能的時候。
他是不搞那些關係,但是並不等於他沒有情報來源,反而他知道的比任何的一個人都要多。
他知道為了這個院長的位置,另外那個候選人士一直的進行著緊張的公關活動,上下都被他們打點的差不多了,隻等著最後的公布了。
這已經差不多是公開的秘密了。
但是老院長卻還不死心,他不願意把自己苦心經營了半輩子的美院,交到一個不學無術,隻知道蠅營狗苟,溜須拍馬的人手裏,但是現實卻是很無奈的,在這個畸形的社會裏,能力並不重要,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無論是老院長還是鄭澤思他們都有著藝術家的那種清高,他們不屑於搞那些手段,所以這個結果是可想而知的。
要說開始的時候,鄭澤思還有一些野望,但是現在他看的很開了,要是有可能他想把身上的那些個行政職務全部給去掉,專心的做一個老師,簡簡單單的做一個畫家,花自己心中想畫的東西,幹自己想幹的事情這比什麼都強。
想通這一點,他整個人都不覺的輕鬆了許多了。
“埃,你怎麼回來了,不上課了?”申秀好奇的問道。
“嗬嗬,請假了。”鄭澤思說道。
“怎麼?身體不舒服?”申秀關切的問道。
“不是,聽雨待會帶她男朋友回來,這毛腳女婿上門,我這當老丈人的不在家可不好。”鄭澤思笑著說道。
“我說你真的就任由聽雨胡來?”申秀眉頭一皺說道,上次事情還讓她有點耿耿於懷。
“嗬嗬,兒孫自有兒孫福。隻要聽雨自己喜歡自行,她都這麼的大的人了,有自己的判斷能力,我相信我女兒的眼光。”鄭澤思自信的說道。
“可是,你那……”申秀欲言又止。
“哼,這是不要再提了,我鄭澤思還沒有無恥到靠出賣女兒的幸福來當那個院長。”鄭澤思神情嚴峻的說道,對於上次申秀的那個拉郎配他的心底就有些不悅。隻不過是礙於眾人的麵沒有表現出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