勳、俊一聽,皆是黯然的點點頭,她一心係在當年不得已而錯過的閆石身上,為此獨自忍受了諸多苦楚,自然比任何人都希望可以找到他然後守在他身邊,如今既然開口說了這樣的話,想必也是思慮了許久方才做出的決定,
”好的,殿下,我們會傳信給王子殿下,然後盡快安排回宮事宜。”
這時,門鈴突然響了起來,蝶衣不解的皺皺眉頭,蘇家地處稍有偏僻,鄰居之間也沒多少交往,平日不會有客到訪,若是天和或者蓮雪,根本無需按動門鈴,現在已是傍晚時分,究竟是誰來此呢?
“三殿下,我去開門......”俊起身向門口走去。
“小心......”勳覺得不大對勁,出言提醒小弟,俊回過身,得意地一笑,仿佛在說,身為天宮的白衣聖侍,靈力修為自是不在話下,沒有什麼妖魔鬼怪膽敢近身分毫。
少年暗自蓄力在掌心,雖說對自身修為很有信心,然而蝶衣無靈力傍身,他就不能不事事不小心,打開門,門外卻站著一個笑容明媚的長發女孩,看見俊的一刻眸中有著小小的驚異,不過轉瞬便恢複正常,
“你好,我是蘇夏的同學,這裏是蘇夏家吧?”
“是的,你有什麼事嗎?”
女孩點點頭,笑容更加燦爛,雙臂前伸,遞過一張信箋:“這是要給蘇夏的,麻煩轉交。”
“好的。”俊接過信紙,想起待客之道,接著說道:“你,要不要進來坐坐?”
“不必了,不必了,我就來送個信而已。”女孩連連擺手,笑著頷首轉身離去,俊未作他想,直接拿著信走回餐廳,遞給等待著的蝶衣。
蝶衣拆開信箋,發現竟是一張邀請函,大致的內容是一周後在朝南路八十號有場好友聚會,要求盛裝出席,信函底部的署名讓她有些微微的失神,程天洲,也就是千年前的閆石,短短數日的相處,雖然沒有讓他想起什麼,可在今日能收到這張邀請函,可以作為他的好友光明正大的出席,也算不枉了!
“勳、俊,回宮的計劃先推遲一下。”
兄弟倆看著她臉上明媚如朝陽的笑容,頓時明白是何人送來的邀約,不約而同的點點頭:“是,三殿下,屬下遵命。”
徐墨傾獨自行走在柏油馬路上,滿滿的問號幾乎要將她的腦袋漲破,有些後悔剛剛怎麼沒有多問那開門的少年一句。
沒錯,送信去蘇家的人正是徐墨傾,不久前,她與張菁睿一起製定了一個周全的計劃,隻為測試程天洲現如今的心意以及對蘇夏的態度,可往蘇家一行卻讓她發現了其他疑點,
蘇夏不是父母離異,一人獨居嗎?性格孤僻,也隻有朱顏那丫頭跟她做朋友,那個男的是誰?長得還蠻好看的,就像不食人間煙火的妖精,難不成......真是水性楊花,都不知道能活多久,還挺能折騰。
徐墨傾沒有細想,便單方麵的將俊劃到那種花錢便能買到的男伴行列,在心裏對蘇夏的印象越發不好,嘴角的微笑亦變得鄙夷起來......
本來已經打算好要回到天宮的計劃被這樣一封邀請函暫時中斷了,一周的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王源倒是執著,時不時到班級門口守候,不過蝶衣亦學得精明了些,用各種各樣的理由的搪塞了過去,反正課間時間有限,隻要她不露麵,那個家夥隻能幹跺腳,然後悻悻而返。
程天洲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溫暖,對她禮讓不失體貼,無論學習生活對她諸多幫助,讓她的心沉浸其中無法自拔,可每當她兀自沉淪之時,轉念之間想起那日在走廊與程天洲站在一處,般配無雙的女孩,驀時便好像被冷水澆透,心涼了個徹底,看來,還是快點離開,徹底死了這條心為好。
白駒過隙,歲月無痕,信函上約定的日子很快便到了,一大清早,蝶衣便在衣櫃中翻翻找找,今天對她來說,不隻是一次可以作為朋友身份的聚會,更是一次與念念不忘的石頭、自己再也找不回的美好歲月無聲的告別。
“三殿下,您起身了嗎?早膳已經備好了。”勳的聲音自門外響起,怕耽誤了蝶衣休息,還刻意壓低了許多。
蝶衣聽到聲音,放下正在試穿的衣服,衝到門口,一把便把少年拖進屋子:“你快幫我看看,我要穿什麼好哇?若是我自己的衣裙,我還知道如何挑選,可是這些都是蘇夏的衣服,我就沒有頭緒了。”
勳仔細想了想,又反複的看了幾圈,拿起一套禮服裙,笑著道:“這件正合適......”
PS:嗚嗚.....爾爾再次華麗麗的感冒了,我的十一假期哇,先去趴窩了....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