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洲,你有沒有怎麼樣?你說話呀......”張菁睿拉著程天洲的臂膀拚命地搖晃,可是少年仿若木偶一一般,目光直視前方,沒有任何反應。
千年前的一切好似團花在腦海中朵朵綻開,讓少年避無可避,終於知道了一直困擾著他的謎團的謎底為何,但心卻更為疼痛的無法呼吸,
“蝶兒,對不起,時過境遷,我卻將你忘卻,對不起......”
“天洲,你在說什麼呀?什麼蝶兒?”張菁睿感到麵前的少年正在一步一步的遠離她,可她不能讓他走,不能......
程天洲回過頭看向張菁睿,另幾幅有關那兩人私下謀劃的畫麵也在腦中炸開,瞬間便讓他無法再沉默下去,火氣順著神經直衝頭頂,憤怒、愧疚、後悔多種情緒交雜演變出一股巨大的力量將身邊女孩猛地甩向一旁!
“天洲,你?”張菁睿驚異的看著少年,眸中滿是不解。
“為什麼要去害她?你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嗎?”程天洲雙拳緊握,聲音從未有過的嚴肅。
張菁睿一聽,渾身便癱軟了下來,從小到大少年從未這樣冷酷的眼神望向她,幾乎要將她整個冰凍起來,看來是真的生了她的氣,當下心頭一陣恐懼,慌張的辯解道:“天洲,不是的,我是因為,因為愛你,我不想你被別人奪走,我不想......”
程天洲笑,卻慢慢笑出了眼淚:“愛我?你可知道當蝶兒知道你的存在後,她已決心離開,若不是你費心費力弄成今天這樣的局麵,那麼一切都會不一樣,所以,你隻能怪你自己!”
“什麼?”這一消息好像晴天霹靂一般,將張菁睿整個人都打懵了,徹底沒了反駁的力氣,跌坐在地上,
原來那個女孩已經決定離開,若不是自己,就什麼事也不會發生,那些陳年舊事會被永遠的埋沒,不會再見天日,是她自己將所愛的人一步步地推開,都是她自己造的孽。
“天洲,我錯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不想你離開我,我......”女孩上前爬了幾步,抱住了程天洲的小腿,坐著最後的努力,希望可以挽回些什麼。
程天洲卻是一臉悲切的彎下身去,將她的手一點點的鬆開,搖搖頭道:“我們分手吧,伯父那裏我會去說,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
“天洲,不要,不要,我錯了,你原諒我吧。”張菁睿大聲的嚎哭著,拚命的搖著頭。
少年眼角處淚痕猶在,卻綻開一絲微笑,伸手為女孩檫幹眼淚:“你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你了,所以,對不起......”說罷,直起腰身,毫無留戀的大步離去。
張菁睿撫摸著臉上程天洲殘餘的體溫,淚無聲的落下,看著那漸漸遠去的身影,周身的血液好像都停止了流動,張張口,再也說不出半句話。
終究,還是失去他了......
“怎麼?徐大小姐這就認輸了?”一個戲謔帶著三分吊兒郎當的聲音在兩個女孩身後響起。
“你怎麼來了?”徐墨傾聽到聲音回過頭,那個雙手插在兜裏,永遠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無所謂表情的男孩,不是閆石還有誰。
“我能說我是來看熱鬧的嗎?”少年晃著腦袋笑嘻嘻,讓人有上前暴揍他一頓的衝動。
徐墨傾咬牙,恨恨的扭過頭:“熱鬧看完了吧,可以走了嗎?”
“別著急啊,你看這張大小姐這梨花帶雨的,我見猶憐啊。”閆石笑容無害,手卻不老實的向張菁睿伸去。
徐墨傾快速的衝過去,一把將他的手打開,心頭怒火未消:“你別碰她,這麼個花花性子,也怪不得別人勾引你。”
“怎麼了?別忘了我們可是最佳拍檔啊。”閆石湊近女孩,手隨意的搭在她的肩膀上,神態親昵,表情曖昧。
“你到底來幹什麼?隻是來看兩個失敗者的笑話嗎?”徐墨傾隻覺得被羞辱了一般,二十年的人生從未有過這樣的失敗,敗得體無完膚,沒有一絲回環的餘地。
閆石搖搖頭,笑得得意非凡,成竹在胸:“別誤會,我的小夥伴,我是來幫你的,好友的忙沒有幫上,自己的魂兒也被嚇沒了,難道你就這樣甘心了嗎?”
“妖精,都是禍亂家國的妖精......我怎麼可能就這麼失敗了?怎麼可以?”一想到最後天和所說的話,就立刻血氣上湧,悔恨著自己當時的懦弱,居然連一句反駁的話都不敢說,若是讓別人知道,她徐家千金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那好,既然你有此想法,我就給你出個主意,不知道張小姐是否要加入呢?”閆石轉過頭,看向依舊傻愣著流淚的張菁睿,舌尖舔過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