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前往中心醫院的的士上,采色還有些失神。有木有搞錯,逍藍竟然是因為在昨天晚上的生日聚會上,雙方長輩提到了訂婚的事,秦越卻當這眾來賓的麵委婉地拒絕了,也就是退婚,於是傷心不已,聚會結束後就跑去酒吧買醉,結果喝的天昏地暗,走路都看不清,被來往的車子給撞飛了。幸好司機有責任心,將她及時送到了醫院,幸虧搶救及時,出死神那裏撿回了一條小命。偏偏秦越手機關機,一直通知不到,直到今天早上去上班,見不到,隨便問了一句,才知道在醫院裏躺著。唉,這個女人啊,真是讓人不得安寧。明明知道秦越不喜歡她還那麼執著,險些搭上一條小命,何必呢?三條腿的男人難找,兩條腿的可到處都是,像秦越這樣優秀的也不是死光了,她卻偏偏願意在一棵樹上吊死,著實令采色鬱悶有同情。本來說,采色作為秦越的女朋友,以外人的身份就不需要去,再加上可能會刺激躺在病床上的某位,更不應該去。可是想到逍藍父母可能以此為借口逼婚,秦越就把她喊過來了,準備等逍藍心髒好點的時候,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說明一切,也好讓她死心。
隻是,越接近醫院,右眼就跳得越厲害,明顯是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采色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安。進了醫院,早有人候在門口,看見她過來,立馬迎了上來:“慕小姐,您是要去探望逍藍小姐的吧?請跟我來。”就這樣被帶到了一間……呃,站滿了人的病房。采色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病房了,不是說一般探望不可以太多人,以免打擾到病人的休息嗎?怎麼弄到這逍藍身上,就顯得好像不重視生死,而重視婚姻了?是的,在看見這架勢的時候,她就知道,要逼婚了。目光淡淡的掃視了一下在場的所有人,丫的,居然還看見了夜易航。他和她……呃,好像都是外人誒。
輕輕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采色無視別人那嫉恨的目光,直接站到了秦越的身邊,拉住了他的手。秦越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兩人就這樣互相鼓勵著,抬眸麵對即將席卷而來的暴風雨。
“這就是逍藍說的慕小姐吧?”人群中一個打扮華麗的中年貴婦善意的笑笑,目光卻冷漠的停留在采色的臉上,“果真是如謠言所說的清純可人,小家碧玉啊!也難怪阿越你這見慣了美女的孩子會動心。”
此話表麵是在讚美,卻別有用意。采色皺皺眉,轉眼嘴角揚起大大的弧度:“伯母誇獎了,采采哪有您說的那樣啊,我和越,並不重視外表什麼的,我們愛的是彼此的心。俗話說,再美的人,如果內心邪惡,老是想著如何拆散別人,那也是醜陋的。”采色說這話時口氣溫和,卻隱著淡淡的淩厲。含沙射影,她不過是在諷喻逍藍為了得到秦越,不惜與他們聯手打擊秦越的公司,威脅他促成婚姻。僅此而已。隻是,打心底的,她討厭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因為已經不像以前那般無憂無慮,頭腦簡單了。也不知道……秦越會不會討厭她現在的樣子?采色有些憂心的轉眸看向身邊的秦越,可能是看出了她的心思,秦越反握住她的手,粗糙的指尖在她手心裏一筆一劃的寫下了幾個字。采色感覺到了,不覺放寬了心。反看那夥人,此時已是無言反駁,尤其是那中年貴婦,也就是逍藍的母親,此時漲紅了臉,看向她的眼神越發的狠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