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讓我單獨對付一個。”
女戰士已經跳到了平真的前麵,剛才傻小子一聲怒吼讓樹屋裏走出五個人,四男一女,五個穿著同樣款式黑衣的人。黑衣服煞有介事地繡著充滿藝術氣質的花草魚蟲,清一色的白靴子,整套著裝在色彩單調的雪域顯得如此的格格不入。
“你退到後麵!”女戰士擺開架勢,已經顧不上罵這小子不懂事了,剛才的那一出完全將她還未成型的計劃打亂。現在這種情況無論怎樣看都是最糟糕的。
“還從來沒人敢這樣和我們說話,這位少俠,我願意做你的對手。”一個陰冷的聲音從五人中傳來。
饒是平真一股腦熱血沸騰聽到這陰冷險惡的聲音也不免覺得涼意颼颼,細看一眼,原來是五人中最不顯眼的一個小個子,看起來眉清目秀,尤其那一頭紮成束的紫發在風雪中兀自飄搖,感覺就像一條雪地毒蟒。
“快點解決掉……”五人中的老大輕聲說道,一把黑劍從長袖中伸出。
平真不理會女戰士,主動跳到一邊,那個紫頭發黑衣人也與其他人分開跟上來。
“你自己找死,婆婆也不好說什麼。”頓了一下,“快點解決了過來幫忙。”
平真爽朗一笑,短劍刺出,衝著紫頭發突然使出“速攻”。紫頭發與平真距離不到十步,隻覺得一陣殺意襲來,對手竟好像久經戰陣的高手一般,習慣性一個飄逸地閃避,脖頸竟然也感覺到一絲冰寒,那一劍速攻從肩旁擦過。
“差了幾寸。”平真歎口氣,也不停歇,蹂身而上接連使出“速攻”直擊紫頭發胸膛要害。
紫頭發這下有了心理準備,往後一個退身,長袖中黑劍平出,將平真的短劍直刺從側麵巧妙地拍散,一臉嫵媚笑容地看著平真,仿佛心情很好。平真急速的身影剛剛出現在紫頭發身前,那一劍使出已空,所謂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這下子進攻被輕易化解,自已門戶大開,儼然一塊肉送到虎口。不想那紫頭發居然沒有攻擊自己,隻一個輕巧的空中翻身,已經跳到了自己的身後。
平真心頭怒火大盛,也顧不得什麼章法,話說本來也沒學過什麼章法,血氣翻騰加劇,又是一劍直刺地使出“速攻”。
紫頭發似乎將平真何時會出現在自己身邊、會有從什麼角度攻擊自己什麼地方看得很清楚,沒等身影再現,黑劍已經將身體防衛得滴水不透,平真的攻擊毫無斬獲,幾個回合下來,體力已經嚴重消耗。
另一邊,女戰士與四人還在對峙中。
“你們是什麼人?”這個問題從她被這些人第一次偷襲得手就一直困擾著她。
“你和我們交過手了,居然還活了下來。”“蓮花”老大顯然發現女戰士身上的血汙是剛剛經曆過戰鬥的,顯然這種樣子還活生生地出現在他們麵前讓他感到大為光火。“你算一個奇跡,不過也到此為止了。”
女戰士看到“蓮花”老大黑衣服上繡著的那朵清麗脫俗的蓮花,隱隱有幾分雪域中獨有的雪蓮的姿態,覺得這真是一種恥辱。
“不管今天死多少人,你必是其中之一!”淩冽的殺氣像疾風一樣發出。
女戰士的黑刺裹挾著寒風從幾個方向穿透“蓮花”老大身旁“蜜蜂”三郎的胸膛。“蜜蜂”三郎怒睜的雙眼暴露了他的內心,他是多麼的難以置信,臨機一動的閃避顯得功效全無,黑刺雖然沒有刺穿他的心髒,但肺部的劇痛讓他感到一切事那麼的真實與殘酷。盡管他之前看到平真與紫頭發的戰鬥已經對這種短時間的高速搶攻有所防備,心裏以為這個女人的速度即使能比平真還快,他也能應付得來,況且女人已經經曆過之前的戰鬥了,受傷不輕,而他的小隊中還沒有誰在這次行動中受過傷。
“蜜蜂”三郎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留下了悔恨的淚水,他後悔不該參與這次行動,甚至後悔當初不該加入這個組織。
“居然是鏡像!”“蓮花”老大顯然對女戰士的三個分身頗為吃驚,後悔輕敵了。對他來說,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擔任“空間傘”的“蜜蜂”三郎不幸殞命。
“果然是這樣,氣息能感覺得到了。”女戰士心說,拔開黑刺,三棱黑刺的三條血槽在空氣中帶出一陣血沫,“梅花”的黑劍臨急刺向女戰士,女戰士左手的短劍格開,兩手並用猶是右肩膀一陣劇痛,卻是“蓮花”老大的黑劍刺到了,順勢一個撤步,連“回天”都使了出來,終於從三人中退開,右肩膀卻已經血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