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撥開幹草堆,露出一個頎長僵硬的身體,暗青色的臉,禁閉的雙眼,沒有一絲生氣。

蹲下身,玉指搭在冰一樣的手腕上,不由得蹙眉,中了毒又嚴重內傷,居然還能活著的人,這人的生命力該是多麼頑強啊。

從懷中取出精致的瓷瓶,倒出一枚朱紅的藥丸,放入隻有微弱呼吸的嘴中,卻怎麼也不見他咽下,溫情無奈的低語。

“既然能堅持到現在還有一息尚存,我就不會讓你見閻王的!”豐韻溫暖的唇壓在冰冷的薄唇上。

南方的秋夜,風透骨冷,殘敗的破廟裏,風四麵八方貫入,本已重傷的身體即使有藥來醫也無法逃過大自然的殘忍。

溫情看著那顫抖不已的身軀,低歎一聲,救人救到底吧,蓮步輕移緩緩走進,解下衣帶,隻著雪白的單衣,擁緊那副冰冷的身體。

痛,前所未有的痛,身體猶如被撕裂一樣,猶記自己中了埋伏,不停的打不停的殺,終於衝出重圍,躲進這間殘破的寺廟,可是傷得太重,隻能任由生命一點一點流逝,卻無能為力。

司徒冥艱難的睜開眼睛,沒想到自己還活著,打量四周,陽光的金黃從四處射進來,低下頭,一張遠勝過飛天的,仙子般的睡顏映入眼簾,漠然的眼中閃過不解。

象是感應到了有人在注視,懷裏的人兒不安的扭動,緩緩的張開羽扇般的睫毛,一雙星眸對上一雙深沉內斂的子眸。

溫情倒吸一口涼氣,猛閉上眼。

天啊,現在是什麼情況啊,被他發現了,溫情無比尷尬的閉著眼,臉似火燒,互不相識的兩個人,相擁在一起,真是要多丟人就多丟人了啊。

哎,本打算救了他就離開,沒想到自己因疲勞,不知不覺的睡沉了,不過這人的恢複力也太快了,傷得那麼重,居然經過一夜就能清醒過來,嗬,這是令她佩服,不過也說明自己的藥還真是有效啊。

耳邊傳來細碎的動靜,溫情知道那人起來,正在穿衣服,然後走了出去,等腳步聲遠到再也聽不到,溫情迅速穿好衣服,欲奔出破廟,卻撞上一個堅實的,不,是一個堅實的胸膛。

“啊”驚呼著向後倒去,一雙有力的手臂及時挽上纖細的柳腰,穩住了溫情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