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角落裏的一方桌椅上,兩個悠閑的坐在那裏看戲,仿佛這一切都與他們無關。其中白衣男子突然轉頭看向晨兮,晨兮一愣,目光也對上那男子。男子英俊的無話可說,簡直活脫脫的一個妖精,一番快速打量後,紛紛撤回了視線。
晨兮在一片慘叫中轉身離去,這被揍死的節奏她可沒興趣。暗想:剛剛的白衣男子眼神好犀利,仿佛看穿了整個世界。
白衣男子收回目光後,也暗歎:好聰明的女子,盡管一身男裝,也掩不住氣質,今天這一鬧,自己的酒館也出名了,酒吧,好特別的名字。人…也很特別…白衣男子對自己有這樣的想法而詫異。
“少爺,要不要…”一旁的男子恭敬地問道。
“打探一下。”
“是。”
北越太子如期來到了南楚國,接風宴也被熱熱鬧鬧的辦起來了。
晨兮跟隨南宮雲走進大殿,差點跌破眼鏡,這是什麼情況,一屋子鶯鶯燕燕,打扮的花枝招展,五花八門的裙尾在地上拖來拖去。原來皇帝看著孩子們都到了指婚的年齡,所幸讓三品以上大員帶領自家的閨女來,變相的看親。唯獨晨兮一身白色衣裙,頭上一支珍珠發釵,簡單而大氣,晨兮本來身著一身男裝來的,南宮雲死活拉她回去換了,她挑了半天南宮雲準備的衣裳,才勉強找了這看上去女性化的衣服。
“皇上駕到,皇後駕到,太後駕到,北越太子到……”以及一連串的皇子公主駕到。
北越太子慕容景長得甚是俊美,一副書生像。太子身後的白衣男子倒是長得更富有妖氣,迷惑眾女,隻是眾人皆知這是太子隨從,各個大臣之女不免一陣歎息,轉而又轉向太子癡迷望去。慕容景感覺一陣陣陰寒,進了狼窩一般,被這麼多狼盯著,向白衣男子邊上靠了一靠。堂堂北越太子被眾多南楚女饑餓的目光嚇到了,暗想“南楚姑娘,真大膽啊。”
晨兮抬頭看見這一襲白衣,竟是那日在她酒吧的男子。本想低頭,怕被認出,一想到那犀利的目光,怕是早就看穿了吧,又抬起來頭。
白衣男子在人群中發現了晨兮的身影,即使她淡淡的衣著刻意在掩飾自己的美,但依舊清新脫俗。他微微一笑,想起了手下寧青的彙報“晨兮,獨孤傲門下四弟子,孤女,常以男裝出門。”想不到這麼個小女子要動用得力手下才查到這麼點,不簡單。看著她低頭又抬頭的樣子,白衣男子的嘴角往上拉起,豪無意識下,晨兮已經引起了他的興趣。
參見皇帝後,一大殿的人紛紛落座,宴會的形式不過是老一套,皇帝唱開場,表明兩國友好之意,接著賜宴上歌舞。晨兮無聊到簡直想睡覺。
突然一道來自高位的犀利目光狠狠的瞪向晨兮,晨兮抬頭望見了太後深邃的眼神和毫不掩飾的厭惡。原來四皇子南宮雲的側妃是太後手帕交的孫女,也算是南楚一大樂點了,當初死皮賴臉憑著太後的關係進的王府,害得南宮雲倉皇逃向隱山,不理世事好幾個月,最後在皇帝的威逼利誘之下回的王府,可見南宮雲有多麼不待見這個太後的侄孫女了。這不,怨氣都撒在晨兮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