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城國皇宮內,駛進了兩輛平常無奇的馬車。守宮門的侍衛本想攔住盤完,一看駕車之人是神醫陌靈軒時,都恭敬的放行了。這天下間能讓陌神醫親自駕車的隻有他們的帝君了。
外麵的天色已經黑蒙蒙的一片,晨兮在寧寒逸的攙扶著下了馬車,冰靈宮還是老樣子,丫鬟太監跪了一地。
沒想到當日被綁架後,隔了許久才回到這裏。看的熟悉的場景,不由的回憶起來。那時初相遇,青澀的愛情,沒有雜念,沒有瑣碎。直到今天,一切都變了,從前的要怎麼回來。
“帝君…”兩人還未踏入冰靈宮大門,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身後想起。
司徒嫣然一身華服,挽著婦人的發髻,發簪帶了一頭,提起裙子像寧寒逸跑來。像是娘子終於等來夫君歸家一般。
晨兮忍不住去想,司徒嫣然應該是很恨她的吧,如果沒有她的出現,寧寒逸不是個花心的男子,司徒嫣然應該穩坐帝後的位置,和寧寒逸雙宿雙飛。
“帝君,你終於回來了啊,嫣然等你很久了。”她的手抓住寧寒逸的衣袖,想是剛看到晨兮一樣,表現出了驚訝,“姐姐也回來了啊,姐姐大概還不知道吧,帝君他已經封了嫣然為賢妃了,雖然嫣然年長一些,不過姐姐你是帝後,當的起嫣然喊一聲姐姐。帝君沒有別的妃子,以後我們姐妹定要好好服侍帝君。”
晨兮始終不語,臉色也沒有任何變化,讓人看不出任何的情緒變化。她不喜爭鬥,也懶得去敷衍,所幸什麼也不說。是她的別人搶不走,不是她的搶來又有何用。
見無人說話,司徒嫣然又自顧笑了一下:“帝君和姐姐剛回來,想必還很累,嫣然就告退了。帝君你,記得來看看嫣然。”說完就帶著丫鬟秋月離開了,還不忘拋給寧寒逸一個媚眼。
司徒嫣然背過身去,手握著錦帕,指甲掐著自己,錦帕上印上了絲絲血漬。
她千算萬算就是沒有想到,冥狼會一去毫無音訊,晨兮居然活著回來了,還是被寧寒逸安全的帶回來了。
看寧寒逸把她照顧的無微不至,她妒忌,她恨。這殊榮原本是屬於她的。
回到玉陽宮,屏退了下人,司徒嫣然正準備就寢,而寢宮內卻出現了一黑影。
“呦,回來了啊。”一身夜行衣的寧寒洛坐在桌邊品著茶。
“你怎麼來了,你瘋了嗎,寧寒逸已經回來了。”
寧寒洛放下茶杯,圈住司徒嫣然的腰,重心不穩,司徒嫣然尖叫了一聲跌進了寧寒洛的懷裏。
“怎麼,要把所有人都叫來,和你剛剛一樣被看笑話?”萬惡的聲音徘徊在司徒嫣然的耳邊,讓她決定是那麼的刺耳。
“你…無恥…”
“你也好不到哪裏去,這麼迫不及待的跑去看你的寧寒逸,可惜人家都沒看你一眼…”
“你……”
兩人拉拉扯扯倒在了床上。
寧寒洛抱著司徒嫣然不放。
“你…”司徒嫣然有些不好意思了,“還不快走,小心被發現。”
“再待會。”
“你,還是快點走吧。”
“怎麼,擔心我?”
“怕被發現而已。”
“好,這就走。”
寧寒洛卻是感覺到自己像是對司徒嫣然動了心一般。
而司徒嫣然完全把他當成了寧寒逸。
黑夜漫漫,誰又辜負了誰的心。臨近天亮,直到司徒嫣然睡去,寧寒洛才換上夜行衣離去,熟悉的在皇宮各處隱秘的地點穿梭。
另一邊,晨兮若無其事的進了冰靈宮,寧寒逸吩咐所有人離去,自己追了上去。
“兮兒,你聽我解釋…”寧寒逸企圖上前拉著晨兮。
“不要過來,就站在那裏,聽我說。”
“好,我不過來,你說。”
晨兮背對著寧寒逸,寧寒逸看著晨兮的背影。在這個落寞的黑夜裏,伴隨著被風吹散的落葉,總顯得有些個涼意。
“你不需要一遍遍解釋,我也知道。也不用再多說謝什麼,給我些時間。你是天城帝君,犯不著為了我一個女子頹廢,別讓天下人恥笑。我很累,先休息了。如果可以,不要跟來。”
晨兮說完就進了屋子,鎖了門。
冰靈宮內,燭火點了一夜,晨兮在桌邊坐了一夜,茶水幹了一遍又一遍。
而外麵,寧寒逸站了一夜,任由風狠狠的打在他的臉上。
一扇門,隔斷了兩個人。
一連多天,寧寒逸都宿在禦書房,處理積壓的政務,沒有來見晨兮。晨兮也沒有去找他,一心守著沉睡的阿靈。
“小姐,姚青來了,你是見還是不見。”晨雨進來稟告。
“宣她進來吧。”
晨兮再度將沉睡的阿靈放入大荷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