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寒逸對晨兮說了一句:別走。就加快了腳步,將司徒嫣然抱緊了裏屋。
陌靈軒趕來的時候,晨兮才與他一同進去。
司徒嫣然一直喊疼,拉著寧寒逸不放手,見晨兮進來,毫不避嫌的湊上去,在寧寒逸的臉色親了一下。
明知道這是司徒嫣然的把戲,晨兮還是忍不住介意,隱忍著不言。
陌靈軒卻將手裏的藥箱往地上一扔,砰的一聲著實嚇到了不少人。
“帝君,不知你是否還記得我陌靈軒向來有選擇病人的權利,這樣喚我來,是否不妥。”也怪來報信的小丫鬟說的不明不白,他以為是晨兮受傷了,急急的趕過來,過來看到的卻是晨兮的隱忍。
寧寒逸從未被人如此說過,不免麵子上過不去。
“陌神醫,醫者父母心,嫣然不知何處得罪了您,還望你大人大量,救救嫣然這條手臂。”司徒嫣然哭的梨花帶雨。
“還能說話,定是死不了,不過是茶杯碎片而已,萬不會嚴重的如此。”陌靈軒也絲毫不退讓。
“你…傳言陌神醫和帝後交好,看了傳言並非不實啊,帝後一有事就急,嫣然也是帝君的女人,為何連救治都不肯。”
晨兮聽到這話,眼睛看著寧寒逸,她發現寧寒逸居然逃避了她的眼神,也沒有再說一句,他是默認了,嗬嗬,他是默認了。晨兮離去,陌靈軒也追了上去。
太醫院的太醫來了,處理了司徒嫣然的傷口,的確和陌靈軒說的相同,沒有什麼大問題。
“寒逸,今夜留下來陪我好嗎。”司徒嫣然的手拉著寧寒逸,乞求的目光始終未離過他。
卻不想,手被甩開。
“夠了,嫣然,你何時變成了這樣。兮兒雖為人清冷,不與人為伍,卻也不是糊塗的人,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怎會搞不清楚,你,好自為之吧。”寧寒逸說完向外走去,留下臉青一陣白一陣的司徒嫣然。
另一邊。
陌靈軒追上了晨兮。
“晨兮,司徒嫣然的話不過是想離間你們而已,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知道,你和亦承,和師兄一樣,都是我的朋友。我可以為了你們去拚命,我喜歡你們,不是男女的喜歡,是朋友的喜歡。”
陌靈軒笑了。
晨兮也笑了。
兩人慢步在花園。
“寒逸是天城國帝君,總有些時候顧不過來你,你也不要過於介意。”
“靈軒,你知道,我為什麼沒有拆穿司徒嫣然嗎?”
“為什麼。”
“因為愛情不能強求,那不過是小三,也就是破壞別人感情的第三章的把戲而已。他若這點都看不透,這帝君的位置莫不是摸瞎坐上的不成。”
“那為何你們…”這幾日寧寒逸和晨兮沒有往常膩在一起,他可是看在眼裏。
“為何沒有從前那般親密了是吧。司徒嫣然再不重要,那也是橫在我們之間的問題。”晨兮在湖邊的石頭上坐了下來,“我不知道逸當初封她為妃是出於什麼感情。”
陌靈軒也挨著晨兮坐了下來:“會有什麼感情。”
“或許是同情憐憫,或許是對當年的感激,或許是還有遺留的感情…”說到這裏,晨兮的目光閃爍了一下。
“你會離開寒逸嗎?”
“我不知道,顯然他已經不相信我了,或許離那麼一天也不遠了。靈軒,在我的觀念裏,真的接受不了一個男人同時擁有很多個女人。在我的理想世界裏,是一夫一妻製,即使有小三,也是名不正言不順。愛,是兩個人的東西,多了一個怎麼分。”晨兮隨手撿起一塊小石頭,向湖麵丟去,激起小水浪。
“為何你不去爭取,不是說幸福是靠爭取來的嗎?”
“我為什麼要爭取,是我的也犯不著我拚命去爭什麼,犯不著為了滿足虛榮心,把心機手段埋在這深宮之中。人生記載,最後還不是塵歸塵,土歸土。若是和相愛之人攜手是好。若是要靠打敗所有女人才能得到他的青睞,我寧願撒手。世上的女子那麼多,前仆後繼,怎麼消的完。”
雖是第一次聽這番言論,卻也佩服起晨兮起來。
“如果有一天,你想離開了,告訴我,我帶你離去。”
陌靈軒一本正經的話,讓晨兮錯愕了,他不是寧寒逸的同門,怎麼會站在他這邊。
“靈軒…”
“感激的話就不要說了,以後找我就好,誰讓我是你朋友呢。”
“好。”
躲在暗處,隱藏了氣息的寧寒逸一直看著有說有笑的兩人。什麼時候開始,她的笑容不會在他麵前天真無邪的綻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