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青領著寧寒逸的旨意來到了玉陽宮。按理說這是太監辦的事,他是寧寒逸的貼身侍衛,用不著他親自來。不過他家主子說了,這事要他去才好。正好,他也有話要對司徒嫣然說,畢竟早年相識,他也應該提點一下才是。
司徒嫣然還沒有得到消息,見寧青來了,想必是寧寒逸有什麼事情,笑著迎了上去,他終於想起他了。
“寧大哥,今日你怎麼有空來我這玉陽宮。”
“司徒小姐,哦,不,郡主。你還是叫我寧青吧。此番前來是宣讀君王旨意的,接旨吧。”
她沒聽錯吧,寧青怎麼喚她郡主,不過他的刻意的疏遠讓她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當下也隨即笑笑:“即是君王旨意,那就趕緊宣讀吧。”
“天城帝君有旨,司徒嫣然幼時曾救本君於危難間,本君感其品行,特封為嫣郡主,為本君之妹,賞黃金千兩,綾羅錦緞,賜郡主府,廣招良婿。”
司徒嫣然一下子攤在了地上。怎麼會,他明明答應封她為妃,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就此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她猛的起來向門外跑去,卻被寧青一把拽住。
寧青揮了揮手,示意所有人下去。
司徒嫣然再度跌倒,回到冰冷的地麵上,刺骨的寒冷襲來,她捂著心口。
寧青在她麵前蹲下身來:“嫣然,你怎的這麼糊塗,帝君雖答應了你,可何時說過冊封你為賢妃,你怎麼能擅自流傳出去,帝君怎麼可能忍得了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是太妃娘娘…”司徒嫣然雙眼含著淚,看著寧青。
“上還有太上皇還太後,怎麼不見他們出來幹涉過帝君的私事。太妃娘娘仗著當年的恩情胡作非為,總有一日是會被……嫣然,你何時這麼糊塗了。”
司徒嫣然一下子驚醒了,都怪她一時高興糊塗了,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但她還是不願意承認,“可是,可是,我當年救的可是他的命,他怎麼能如此不近人情,活活把我往外推。”
“那又如何,你給帝後下毒,又屢次三番在她麵前演戲,帝君何時真的碰過你,你以為這些帝君和帝後都看不出來嗎。他是如何當上帝君的,有如何狠毒的手段,你不是不知道。帝後為人清冷了些,能於帝君並肩的,又會差到哪裏去,趁他們還不計較,就見好就收吧。”
“我不甘心,寧青,我不甘心,我愛慕他這麼多年。”
“當年帝君求娶你也不過是為了報恩,你既然已經拒絕過他,就知道,你這一生都無法在跟隨於他了,你好自為之吧。”
寧青轉身走去,跟隨他來的侍衛將玉陽宮守了起來,看來寧寒逸鐵了心不會娶司徒嫣然。臨跨出玉陽宮的大門,寧青回頭看了一眼瘋狂的摔著屋中擺設的司徒嫣然,所有的教養在一瞬間崩,如個市井潑婦一般。
最終,寧青還是沒有回去阻止,早在上朝前,君王就已經將旨意給他了,他相信就算沒有陌靈軒,這道旨意都會下來。一切,何曾逃離過他的掌握。唯獨有望不受控製的,隻怕是帝後了。跟在帝君身後多年,他還有什麼看不明白,司徒嫣然算是惹到帝君了,而這樣的結果,已經是帝君手下留情了。
下了早朝,寧寒逸就和陌靈軒並肩而走。於他們而言,君臣之分遠不及兄弟之意。
“靈軒,我不知道該如何謝你。”寧寒逸停下來,看著陌靈軒。他一句謝,陌靈軒絕對受得起。
“不用一副求不用謝的樣子,看著不習慣,我也不是完全為了你,我也是為了晨兮。唉,誰讓你先下手為強呢。”當然也有一部分是為了他以後自己能名正言順的和晨兮相見。他陌靈軒做事,怎麼能虧待了自己。
“那是兮兒有眼光。”寧寒逸得意的挑眉。那是他家兮兒有眼光,萬萬裏挑中了他,即使是兄弟,他也不能讓。
“想我陌靈軒風流倜儻,走在大街上,十個女子有九個都回頭看我…”
“那還有一個呢?”
“還有一個定是眼神不好使。”
那他天城國得有多少女子眼神不好使,寧寒逸不敢想下去。
“說迷倒萬千少女的心也不為過,卻獨獨迷不到晨兮,難道真的是她眼光獨特,反正肯定不是我魅力不夠…”說完不知道從身上哪裏取出來一把扇子給自己扇了兩把風。
“定是你不符兮兒的胃口。”寧寒逸心情不錯,也和陌靈軒開起玩笑來了。
陌靈軒從頭到腳將寧寒逸看了個仔細:“你我自小相識,我怎麼沒看出來你有什麼異於常人的地方。”
“異不異於常人我不知道,兮兒喜歡就行。”
“自大。”
“這軒王,本君可不能虧待了你啊,還要給你建府邸賜宅子,給你準備朝服,每日要來早朝,當然俸祿也不會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