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未亮,寧寒逸就叫醒了懷裏的晨兮,兩人都起來換上了祭祀的衣裳。
寧寒逸難得的一身金色的龍袍,帶上了帝皇冠,他轉身看到晨兮,一身同樣的金色鳳袍,勾勒出小蠻腰,頭上也是同樣的帝後鳳冠。
四目相對,分外來電。
白皙的皮膚,血紅的雙唇,雙眼還對著他眨了兩下,長長的睫毛上下擺動,偶而濃妝的晨兮透著一股女人的妖豔味。寧寒逸看的愣住了,喉結不由自主的滾動了一下。
晨兮被看的臉頰通紅。雙手攏在袖中,有些不自在起來。
一雙大手伸了過來,從衣袖中牽過她的小手,相攜出門。再多看一眼,怕是會把持不住…
晨兮才知道原來祭祀不是在皇宮中舉行的。密密麻麻的人早已站列好,就等著她們兩個了。錯愕的發現,太上皇和太後也上來龍攆。
“父皇,母後。”寧寒逸行禮。
“太上皇,太後。”晨兮也行了個禮。
“既已經是寒逸的帝後,理應喊一聲父皇,母後。”太上皇看著晨兮。
晨兮沒有想到他會和她說話,她與他們並無什麼交集,這是當著那麼多人麵暗示認可她的身份了嗎,即使寧寒逸隻手遮天,不過他依然是他的父親,有為人老者的權利吧,當下也反應的快:“見過父皇,母後,晨兮失禮了。”
“去吧。”
“是。”
寧寒逸親自將她扶上了隊伍最前端的龍攆,自己也上來了。
滿朝文武在其後步行。浩浩蕩蕩的隊伍從皇宮出發,向皇陵而去。
慕太妃,司徒嫣然等人都沒有資格來參加祭祀大典。
隊伍的速度不快,出了皇宮,寧寒逸親手撩起了龍攆的金色沙曼。將晨兮的緊緊擁住。
“本君的帝後,不用藏著噎著……”說罷,在晨兮的額頭印上了一吻。
百姓一片嘩然。帝君帝後,一對如此的絕色人,今日能見到,真是三生有幸。
晨兮也依偎在寧寒逸的懷裏…
百姓驚呼…原以為隻有他們的帝君大膽,沒想到帝後也不賴……
寧寒逸手掌一揮,沙曼落下來,擋的嚴嚴實實。這,怎麼能讓百姓看到,他的晨兮,隻能他自己看…
龍攆內的兩人忘我的對視著,像是要把對方看在眼裏看到心裏一樣,全然不顧從放下的沙曼外看過來,卻又什麼都看不見的千百雙眼神…
太後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低頭,卻不想手被另一隻手握著。
年輕的大膽,年老的也不弱。
不過太上皇可沒寧寒逸那麼露骨,隻是將太後拉近,靠在懷裏。
“寒逸很愛她,她很幸福。”太後一隻手裏把玩著太上皇的發絲,一副小女人的模樣靠在他懷裏。
“你呢,幸福嗎?”
“幸福,也很幸運。”
“幸福什麼,又幸運什麼。”
“幸運的是,是我陪著你到老,享受你給的幸福…”
相對一笑。
幸福就是,陪你走過風風雨雨,陪你到老。
晨兮已經不記得是怎麼到的皇陵,她也被自己的舉動嚇到了。一切好像發生在夢裏,卻又那麼的真實,清晰。她好像不有自己控製一般,想抱緊他,還帶有些心酸。
看了一次又一次,仿佛每一次都是最後一次一般。
她腰間荷包裏的阿靈實在是被兩人擠得受不了,使勁力氣,從相擁的兩個懷抱裏擠了出來,跳到了龍攆外跟隨的晨雨身上。
差點把它都給擠扁了,這兩個人,還有他在的好不好。
阿靈咋咋呼呼的在到達皇陵時又跑回了晨兮腰間的荷包裏,它還是待在晨兮身邊比較安全。
整座皇陵被一片金黃色籠蓋,滿朝文武皆在皇陵外跪下,他們是沒有資格進皇陵的,能跪拜在皇陵外,也是極其有幸的。至於平民百姓,隻能在遠處張望。
寧寒逸牽著晨兮的手走上了祭台,一步一步,牽引著她,這讓晨兮想到了,寧寒逸第一次帶她回天城的時候,也是這樣牽著她的手上的朝堂,隻是從竹苑回來後,她便不願於他一同坐於朝堂之上了。整整九十九階台階,意味著九九歸一,九九歸真。
太上皇和太後也相攜而上。上了年紀了,爬九十九階台階也很費力,寧寒逸和晨兮多次刻意放慢腳步,等著後麵的人。太後也時不時從衣袖中掏出帕子,給太上皇擦汗。
終於到達了。
祭台之上,擺滿了祭祀用的物件,晨兮對此是一竅不通。隻見寧寒逸和太上皇有序的祭拜,她則是跟著太後,太後怎麼做,她就跟著怎麼做。倒也沒有出什麼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