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等晨兮,但是她卻在等他。
“怎麼還不跟上,不是說天城國快不行了嗎。”寧寒逸轉過頭來,看了眼沒動的荷清。
“我沒那個意思,不說了,快走吧。”
幾日後,天城國的朝堂之上。
太上皇依舊高坐在龍椅之上,卻是已經老態龍鍾。
“父皇,兒臣啟奏,懇請父皇立大皇子為太子。”寧寒洛咄咄逼人,又開始提出這個問題。
“朕今日有些累了,改日再議。”
“父皇,請立大皇子為太子。”寧寒洛依舊不肯放太上皇離去,有半數的朝臣已經跪了下來附議。
太上皇看著眼前的自己的兒子,若是他今日再不答應,他的妻子,太後又不知道要受多少的折磨。
他日一心軟,放了這畜生出來了,太後就被劫持了,他若是不答應這畜生,就讓太後死。
“朕還活著。”
“父皇,這天城國皇室如今隻有大皇子一個繼承的人,還是早做打算的好。”
寧寒洛朝著大臣使了眼色。
“請太上皇早做打算。”
“你們,你們……”
大敵當前,南楚國和青楓國就要連手打過來了,他的兒子卻在這裏逼他。
“誰說天城國皇室沒人了,本君還沒死,就要來搶皇位了。”冷冷的聲音從殿外飄了進來,寧寒逸淡定的走了進來。
這是他們的君王,他們的君王回來了。
半數的大臣跪了下去,大喊帝君。
也有半數的嚇的直哆嗦。
僅是一句話,就像無窮大的穿透力一般,他們的君王能力又提升了。
寧寒逸在竹苑的日子,不是料理竹苑,就是練練武,能力自是強了不少。
“皇……兄……”寧寒洛有些慌了,他愣是雇了不少的殺手也沒找到寧寒逸在哪裏。他哪裏知道,晨兮的竹苑可不是他能找到的。何況隱契幫的能力已經覆蓋了整個浩瀚大陸,他的勾當怎麼瞞得過隱契幫。
寧寒逸走到高台之上,闊別了多年的父親見到他的到了,鬆了口氣。
“父皇,兒臣回來了,您辛苦了。”
“好,好,回來就好。”
太上皇欲言又止,寧寒逸在他的耳邊說了句:母後已經被我救出了。
轉過身去,寧寒逸站在了大殿的最高處。
“怎麼,都不認識你們的君王了。”他的眼神看著寧寒洛。
“臣弟見皇兄一時高興壞了,忘了行禮,還望皇兄恕罪。”寧寒洛行了個大禮,心裏卻在咒罵,不是走了嗎,還回來幹什麼。
“你不是不希望本君回來嗎?”
“臣弟不敢。”
“不敢,你還有什麼不敢的。傳本君旨意,寧寒洛私自出逃,擾亂朝堂,馬上關押,沒有本君的旨意,誰敢求情,誰敢探視,格殺勿論。”
“是。”寧青站了出來,幾日前寧寒逸就找到了他。
“還有,若是在本君不在期間做了什麼錯事的,趁早給自己準備後路,哼。”
一場血洗預示著要拉開了。
寧寒逸下朝後就去查看了南楚國和青楓國的戰況,姚大將軍一直在邊境守著天城國,也不知道能守多久。
“帝君,這戰事怕是避免不了了,邊境的百姓已經苦不堪言了。”
“準備一下,兩日後本君禦駕親征。”
兩日的時間,足夠他 將天城國的國都好好清理了。
所有人都記得寧寒逸的再度回來,變的和從前一樣冷血無情,那兩日,所有與寧寒洛有過勾結的官員,全部被揪了出來,重著血洗,輕者入獄,誰都沒有逃過。
寧寒逸始終都隻待在冰靈宮,沒有去看司徒嫣然和那個孩子一眼。他的心裏閃過一絲異樣的想法,他若是再也不見晨兮,這天城就交給那個孩子罷了,他也不願意與除了晨兮之外的別人擁有孩子。也許是他注定命中無子也說不定。
司徒嫣然幾次求見都沒有見到寧寒逸,再度得到消息時,寧寒逸已經禦駕親征,去了邊境,一路隨行的還有寧青和荷清。她氣的又將玉陽宮裏的物件砸的粉碎,喪心病狂的去打了那個孩子一頓,連宮人都看不過去,默默的擦了把眼淚。
夜深了,奶娘將孩子抱走,細細的給他洗幹淨,滿身的掐痕,這皇子當的還不如下人,她歎了口氣給他上藥。即使不喜歡也是親身兒子,怎麼舍得下手。
“奶娘……”孩子紮進了她的懷裏沉沉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