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一夜,天未醒,人卻已經醒了,或者說是一夜沒有真正的安眠過吧。
晨兮走出了躺的橫七豎八的人堆,他們都還在睡著,篝火也已經熄滅了,之留下被燒完的灰燼,被這草原上的微風吹起又吹落。
紫眸看著東方,那個即將有日出的地方。曾經的曾經,她也看過日出,不過那時有寧神,突發奇想,晨兮好期待在浩瀚大陸看日出是有什麼不同。
“晨兮。”另一個也已經醒來,走到了晨兮的身邊。
“亦承。”眼前的周亦承同樣比五年前更加的成熟了。
“那空缺的五年,究竟發生了什麼,額前的花不是畫上去的吧,你的紫眸……可否與我談談。”
“我隻是回到了我本來的地方。”說著一邊向東走去,晨兮希望能靠著日出近一些的地方。
寧寒逸早在晨兮起身的時候就醒了,隻是他還裝作睡著。他是想看看晨兮想幹什麼,卻不想被周亦承搶先了一步,罷了,所幸讓他們獨處一會罷,反正晨兮是他的人。
習武之人,睡的都十分的淺,離他不遠處的陌靈軒和南宮雲也是如此,人是睡著的,心是醒著的。
走開的兩個人又怎麼不知道,這一地的人,根本就沒有醒著的呢。
“你還會走嗎?”周亦承看著晨兮的眼神充滿了期待。
“不知道,看吧。”
周亦承有些失落。
“快看,日出了。”
從地平線緩緩的上升,太陽像個頑皮的孩子漸漸的露出了水平線,慢慢的照耀到了整個草原上,也照在了每個人的身上。
“亦承你知道嗎,日出是新生,是新的一天。”晨兮展開了雙手,任由日光蓋在她的身上,整個人金燦燦的刹是可愛。
“有開始自然就有結束,來來回回我也不知道會如何。或者下一刻命中注定我要離開或者是回來。每處都有每處的好,也有存在的意義,人也是一樣,沒人誰非要注定在某個地方住一生老去,死去。無論我在何方,亦承你隻有記住,我是你永遠的朋友晨兮,鳳奎晨兮。”
“我明白了,若是有一天你走了,要笑。”
“你也是。”
一白色的大物卻是朝著晨兮而來,速度快的隻看的到一個白影。
“小心……”
所有人都急了,也不知道這飛來的是什麼東西。 白色的大物在快要到晨兮的麵前的時候就變小了,一下子紮進了晨兮的懷裏。
“嗚嗚,主人你都不帶我出來,把我一個人留在外麵。”白澤委屈的在晨兮的懷裏蹭啊蹭的。
“他居然會說話??”南宮雲抓狂了,這是個什麼世界,一隻會變大變小的狗居然會說話。
晨兮點了點頭,白澤的確是會說話的,隻是他們隻見更多的是心靈的交流。
“我怎麼見他有些眼熟,對了,晨兮你來戰場的那天是不是就騎的他。”周亦承也想了起來。隻是那天那龐然大物一下子就不見了,大家都因為晨兮的出現而震驚了,誰也沒有多去管他。
“是個愛吃的小獸,也是從前的阿靈。”
“這是去青楓國的那個千年靈寶?”
“是啊。”
“怎麼看都不像啊。”周亦承還對著白澤筆劃了半天,一個千年靈寶和一隻狗,差別還真大,當然白澤的本尊差別就更大了。
晨兮扯了扯白澤的兩隻狗耳朵。 白澤嘟了嘟嘴,一副可愛的樣子,萌寵啊萌寵。 接著就被到提了起來。寧寒逸提著他一動都不動,眼神警告他,稍微蹭蹭就算了,還沒完了是不是。
“你別……”晨兮的話才說出口,就見寧寒逸把白澤抱在了懷裏。
還以為他肯定又把他丟出去。卻是沒想到寧寒逸還捋著擺著的順毛,搞的白澤都緊張兮兮,冒冷汗。
“你們是誰,為什麼在這裏。”突兀的聲音想起,一個黃色的身影走近,對著晨兮一行人舉起了武器。
來人和晨兮差不多到,打扮卻是大不同,一身黃色的紗衣,頭上是一些琉璃珠子,黃色的紗巾,蒙住了半張臉,僅露出的一雙大大的眼睛,半張臉就看的出來是無與倫比的美麗。
晨兮的第一反應,這是什麼族人?
“異族?”寧寒逸眼尖,一眼就認了出來。天城國的皇帝都見過異族人的畫像。
“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們的。這是我們的地盤,你們想幹嘛。”
她一臉的警惕,看著所有人。
“小姑娘怎麼凶神惡煞的。”陌靈軒挑起自己的頭發,又拿出了手裏的折扇,唰的一下子打開了。
晨兮無奈的搖搖頭,走到遠處找了一處坐了下來,寧寒逸,慕容景和南宮雲也都跟了過去,還順帶點起了火,晨兮說還是準備早膳好了,一看這陣勢陌靈軒又要調戲小姑娘了,他們都已經見怪不怪了,由著他去了。
“喂,你們去哪裏。”黃衣女子在哪裏跳著叫,卻被陌靈軒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