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持她尋找的信念,活下去的勇氣在這一刻崩塌了。
晨兮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眼中是充滿了絕望。周亦承急的連忙去看他,卻發現淺色的光暈圍繞著晨兮,他無法靠近。
生命的力量慢慢的散了出去,不是去滋潤萬物的,而是從身體裏流逝了。一頭淩亂的頭發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根部開始變白了。接著就像是生命在流逝一般,晨兮的臉色也在慢慢的變化,失去了往日的光澤……
“不要……晨兮……晨兮……”周亦承急的在光暈的外麵喊叫,卻怎麼也穿透不了那光。
晨兮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不哭也不鬧的盯著自己手裏的那塊布料,嘴裏喊的都是寧寒逸的名字。
周亦承一見如此就知道情況不好了,他抽出手中的劍,就要向那圈光暈劈了過去,他無法想象再任由這樣子下去晨兮會怎麼樣。
突然,晨兮身上更亮的光芒出現了,晨兮也在一瞬間回神了過來,是白澤,白澤在呼喚她。
從恍惚中醒過來,晨兮恢複了原樣,沒有在變化,隻是那一頭的白發卻是還在。
“晨兮,你的頭發……”周亦承終於跑了過去,將晨兮扶起來了。
低頭像腰間一看,卻已經是白發蒼蒼了,晨兮有些苦笑,她本就活了千年,是個老妖精的模樣又有什麼好怕的。
又看了看手裏的殘片,晨兮卻是說了句:逸,我終於找到你了……
接著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去,昏厥了過去,落入了周亦承的懷抱。
另一邊的寧寒洛卻是趕往了天城國的國都。
警鍾敲響,朝堂之上,群臣站了一地。
卻不見他們的帝君。
寧寒洛又做主將太上皇也請來了。皇位之上坐的是太上皇,他也在疑惑,寧寒逸究竟去了何處。他的兒子從來不會無緣無故的棄天城不顧,除了那次真的傷了他的心。
“諸位,請安靜一下,本王有事情要宣布。”寧寒洛的聲音響起,他邁著步子走上了高台之上,站到了太上皇的身邊。
按理來說,寧寒洛是個階下之囚,也早已經不再是洛王了,是沒有資格上這大殿上來的。不過,一些個武將卻是看出來了,寧寒洛的功力似乎得到了更大的提升,怕是連帝君都快要不如他了,所以也隻是私下的竊竊私語,沒有站出來說話。天城國的朝臣各各都是人精,看武將都這樣,文官就更不用說了。寧寒洛一副神采奕奕的樣子,哪裏還有當年那個半大的孩子樣,這天城國怕是要變天了。
“在下寧寒洛,想必諸位也都認識,此番召集所有人前來是宣布一件大事。”寧寒洛故作傷心的歎了口氣接著說道,“我的皇兄,天城國帝君已經過世了。”
轟……
寧寒洛的話一說,太上皇一個沒坐穩,就從龍椅上跌落了下去……
難怪,難怪沒有看到寧寒逸。
怎麼可能,君王怎麼可能會過世……
君王武功蓋世啊……
寧寒洛料到了朝臣會不相信,隨即拿出了寧寒逸的讓位書。
他高舉了起來:“這是皇兄臨死之前留下的讓位書,意讓本王接手天城國,由於是在緊要關頭,皇兄是用血寫在自己的衣裳上,撕下來給本王的,若是誰有疑問,大可以來查。”
寧寒洛的話一說,滿座皆是安靜了下來,他們的帝君如此厲害,怎麼會被威脅著寫下這些,想來皇室也沒有人了,這皇位自然是落在了寧寒洛的身上。
“洛王可知帝君是被何人所害,據臣等所知,帝君攜帝後已經寧青大人都去了北越參加北越帝的大婚了,為何卻是一去不回了。”
“此事說來話長,皇兄和皇嫂去了幻山遊山玩水,不想卻是遇見了青楓國的寒王周亦承,起了爭執,帝君為了保護帝後卻是受了重傷,等本王趕到了時候,皇兄卻是不行了,本王也為見到帝後和寧青。無奈還有黑衣人暗殺,本王在皇兄最後的保護下,安全的逃離的,說來慚愧。”
“帝君還有個皇子。”
不知道哪位大臣嘀咕了這麼一句,所有人才想起來,他們的帝君還有個大皇子,雖說隻有五歲,到底還是帝君的孩子不是。
“本王知道,那是皇兄的血脈,在此本王承若,若是本王能接手天城國,就封皇兄的大皇子為太子,若有食言,不得好死。”寧寒洛的內心卻是無比的開心,什麼寧寒逸的血脈,明明就是他寧寒洛的孩子,還能博得好名聲。
無疑,他的話已經撼動了些人心了。
“本王知道,你們都是皇兄衷心的下屬,本王願意給你們時間去考慮,隻是當務之急,就要辦好皇兄的後事。”寧寒洛說的無比的傷心,隨即又是不少的命令發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