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妙走進駱冬明的家時,裏裏外外都沒有找見他,這些天她一直擔心他的心情與狀態,現在找不到人了,她的擔心更加劇了,拉住了站在一旁的人問:“看見洛先生了沒有?”
保鏢搖搖頭,林書妙心下一沉,心想他也不在醫院,也不在家裏,會去哪裏,正掏出電話來,卻看見衣帽間的門一動,駱冬明從裏麵走了出來。
他洗完澡後剛剛換了一身衣服,黑色的冷色調襯衣,同樣冷色調的西裝,完美無縫的貼在他的身上,加上他成熟內斂的氣質,於是越發的讓人移不開眼睛了,林書妙張開了嘴巴半天沒有合上……
“andy……”
駱冬明回過頭來,不語,一邊係著腕扣一邊臉等著她開口,剛才她在裏麵聽到她一驚一炸的聲音了。
“額,你吃晚飯了麼?我給你帶晚飯過來,是你喜歡的那家外餐……”盡管跟了他這麼多年,在他的注視下,林書妙發現自己還是沒有思維能力,盡管在他身邊呆了這麼多年了……
“我吃過了。”駱冬明直接了當的回答她。
“你吃過了……”林書妙看了看餐廳的位置,阿姨正在收著餐盤,嗯……菜色還算豐富,並且他沒有剩,再看看他的打扮跟精神,嗯,跟往常也看不出區別來。
“andy……你不擔心鄭好嗎?”鄭好可是走了好幾天了,駱冬明除了比往常話更少外,幾乎沒有什麼區別。
“我知道你什麼意思,我現在是不是應該茶飯不思,胡子啦差的亂發脾氣?”駱冬明挑眉,終於將袖扣係好,正色。
“林書妙,你電視劇看太多了。”
一個人的傷心痛苦流於表麵說明他還沒有真正的傷心痛苦,真正的痛苦是會讓人沒有語言,沒有情緒,甚至是沒有思維的,這種感覺他八年前嚐到過,談不上永生難忘,可的確是刻骨銘心的。
“Andy,你真的……放心鄭好麼?”這話說出口,林書妙就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別的不說,駱冬明從來都是一個低調不張揚的人,可鄭好走後,派出去的保鏢們就沒有斷過。
駱冬明沒有立即回答她的問題,而是靜默了許久,才抬起他夜色一樣的黑眸看向林書妙,讓她倍感壓力。
“唐書秒,我們打個賭怎麼樣?”說的話題確有些輕鬆。
“……”額,駱冬明跟她打賭,卻是頭一回。
“我賭,鄭好最終一定會平安健康的呆在我的身邊天。”
他的這個賭,是與老天爺下的,帶著隱隱的堵氣,對於鄭土豆,老天有些太厚此薄彼了,所以他賭,鄭土豆一定會健康平安的呆在他身邊,直到他先死去,她依舊健康安樂,這是老天欠她的,也是他欠她的。
在林書妙的目瞪口呆中,駱冬明推門而出,她急急忙忙的跟在後麵喊。
“andy,你要去哪裏?”
“去找她。”駱冬明沒有回頭,蹦出三個字。
“你知道她在哪嗎?”
駱冬明停住腳步,說實話,不知道……
不過這些天,他們幾乎將宋家,薑家以及這個市裏都翻遍了,都找不到她的人影。
他總覺得,似乎忘了一個地方,那個她最喜歡的地方……會下雪的地方。
這時的鄭好正拖著行李箱在等紅燈,由於正好是下班時間,人們都帶著一天的疲憊跟壓力煩躁的盯著對麵的紅燈,這時候一臉蒼白跟茫然的鄭好倒是很融入其中。
紅燈還未亮,鄭好的腳上確傳來一陣專心的疼痛,抬頭一看,一位戴著金鏈子,濃妝豔抹的中年婦女站在她的前麵,此刻她腳上的小尖跟正踩到了鄭好的腳麵上。
“啊!”鄭好吃痛,看那婦女的體型……額,應該能頂她兩個了。
婦女回頭,露出一張抹的發白的臉龐,她看了一眼鄭好,將腳不緊不慢的抽回,小小的三角眼中確充滿了譴責跟憤怒。
“你靠我這麼近幹嘛!”
“沒事離我這麼近有病啊!”
額,鄭好知覺的有一口氣堵在胸中,腳麵上的疼的幾乎都要掉眼淚了,踩了人居然還可以這麼理直氣壯,倒打一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