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禇將楚舞苓輕輕放在床上,拿出一瓶藥酒,想要為楚舞苓塗抹。
“不要,師父!”楚舞苓連忙將其攔下:“學院規定執法堂受刑後不得動用藥物治療,隻得等其自然恢複。苓兒不疼,不用上藥。再說苓兒夜闖瑾王殿,此罪重大,原本十鞭就已經算是瑾王殿下格外開恩了,苓兒豈敢再私自上藥?”
魏子禇看著她,見她神色堅決,輕輕歎了一口氣。接著便前去打水想要為其擦拭傷口。
“不要,師父!”楚舞苓連忙將其攔下:“我自己來……”說著,臉頰頓時變得通紅。
魏子禇此時卻是皺起眉頭:“別亂動!”接著便一把將其褻褲扯下:“都傷成這樣了還想七想八。”
他輕輕地擦拭著她的傷口,佯怒道:“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如此放肆。”
楚舞苓羞得將頭蒙進枕頭中,默不作聲。
“好了,”魏子禇站起身來:“現在天色已晚,你快些休息吧。”
“那師父你呢?”楚舞苓連忙問道:“那你豈不是沒地方睡了?”
“我出去一趟,你先安心歇息,不用管我,我馬上回來。”說完,便轉身離去。
瑾王殿。
東方瑾瑜正站在大殿門口,見魏子禇的身影出現,微微一笑:“你來了。”
魏子禇對著東方瑾瑜開門見山問道:“要怎樣才可以成為學院客卿?”
“子褚師父若有此意我隻需呈報院長。既然子褚師父靈力盡失,便隻需考核些理論與秘籍知識即可。明日下午,子褚師父便同瑾瑜走一趟尊師樓,參加考核審批會可好?”東方瑾瑜輕聲說道:“學院客卿的待遇不薄。如此一來,子褚師父便能名正言順地留在東方學院,學院會為子褚師父撥下專屬院落。師妹這些天便也不需與子褚師父共擠一室了。”
魏子禇直直盯著東方瑾瑜:“你當真好算計,思慮周全,老謀深算,滴水不漏,當真不愧是處於權力漩渦當中,機關算盡的皇子。”
東方瑾瑜淺淺笑道:“多謝子褚師父的誇讚,瑾瑜我受之有愧。”
“為何?”魏子禇臉色陰沉:“為何對苓兒如此照顧?”
如若不是因為他看得出他對楚舞苓的好,知道他雖對她用刑,但著實乃真心為她著想;如若不是他知道他是想用此計迷惑他人,將楚舞苓留在學院;如若不是因為他知道現在的自己無法保護她,他又怎麼會答應他的請求,拉下臉來,在這學院當什麼客卿?
東方瑾瑜卻是淺笑不語。
魏子禇亦不想與東方瑾瑜在此過多浪費時間,也不再等他的回答:“明日未時,我來找你。”
“好。”東方瑾瑜輕輕應道,又頓了頓:“師妹身上有傷,怕人觸碰,今夜麻煩子褚師父在榻上休息了。”
魏子禇卻是狠狠掃了他一眼後,轉身離去,不作應答。
“師父,你回來了!”
看著趴在床上不曾睡著的楚舞苓,魏子禇微微皺起眉頭:“怎麼還不歇息?”
“屁股疼,苓兒睡不著……”她見他皺眉,連忙小聲應道。
魏子禇將一塊熱毛巾敷在楚舞苓的傷口上:“睡不著也得閉上雙眼,你需要好好休息。”
“恩。”楚舞苓乖乖點了點頭,閉上雙眼。
“睡吧。”魏子禇走到床邊的木榻旁,一把將擺放在木榻中央的木桌拿了下來,側躺在木榻上,雙眼看著楚舞苓,見她終於沉睡過去,便也閉上雙眼休憩起來。
第二日辰時,東方鴻便大步走到瑾王殿尋找東方瑾瑜。
“三哥,”東方鴻一臉的擔憂與困惑:“聽說昨夜裏小師妹出言觸犯了你,結果被你送進了執法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