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小姐放心,有幾個外間管事的都已經留了下來,幫著忙活呢,再加上好些東西都是咱自家的院子裏出來的,所以,一切都還算是便宜。”
白錦繡知道錢管家是安頓妥當了,便又問他道。
“那些船可都租好了。再過幾天就要挪府了,記住,這船隻能多不能少,就是仆人的也不能將就了,雖然也不過是半日的行程,一切安好才是,如果這裏麵出了什麼差子,總是晦氣的。”
餘媽媽正在一邊侍候著,這時候趕緊插話道。
“大小姐可不敢說這個字。”
錢管家也是相信這個的,忙不疊的點頭,對白錦繡說道。
“大小姐盡管放心,車馬都已經備好了,是在馬場裏選的最是溫馴的,船也都租好了,一共大小二十隻,老爺和老太太單是一隻,夫人和咱們老爺一隻,大小姐和錦月小姐,錦薇一隻,如夫人和兩個姨娘單是是一隻,三個少爺一隻,府裏的仆人總共一百五十二人,共用船八隻,其餘的都是小姐少爺們慣用的家什,奴才都已經打點好了也都帶著呢。”
白錦繡端起桌上的一隻青花纏枝的海棠花的蓋碗,淺淺的抿了一口,又對錢管家說道。
“我便罷了,讓她們兩個人一隻,這樣寬敞些,我去和父親坐一隻,便是好了,我這房裏索性也沒有什麼東西,我身邊有餘媽媽,徐媽媽和瑞雪伺候就行了,蓮花和梅花去照顧她們倆個人。”
錢管家目光微閃,聽後便應了聲道。
“是,我會按大小姐的意思重新安排。另外,大小姐讓我挑的一百頭駿馬也都挑好了,昨天咱家老爺看過了。”
白錦繡知道錢管家是個周全謹慎的,所以,也就點了點頭,說道。
“嗯。父親已經跟我說過了,你也不必不舍得,這種牲畜在你眼裏是白花花的銀子,可是在寧將軍的眼裏,那是比什麼都值錢的寶貝,以後咱家總是要有他回護一二,好處便是白府受用不盡的了。”
錢管家本就是有些舍不得那些好馬,這些馬送了出去以後,馬場就有些傷了元氣了,心裏總是有疙瘩,現下聽大小姐這麼仔細的和他說了,便是也服了氣,索性大方的認了錯,然後,又對白錦繡說道。
“奴才前些時日就讓人做了百副的馬鞍,想著九十九叩都叩過了,總不差這些馬鞍雜件了,又尋了十個善養馬的莊戶,也一並跟著寧將軍將馬送去京裏。”
白錦繡前後思量了一下,又囑咐錢管家道。
“就派出去的莊戶雖然是件露臉的事,但是這以後是留在京裏,還是跟在咱們白家,都要跟莊戶說清楚了,明白嗎?”
錢管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早就和這十個莊戶說過了,隻是,他漢有想到白錦繡一個深閨裏的小姐,竟是也能想清楚這些,自然是心裏更加了幾分的警醒,恭謹的應道。
“是。”
錢管家把事情回完了以後,又把自己帶進來的一個長錦盒遞上前,說道。
“大小姐,這是依著小姐的吩咐打好的一柄鋼刀,還缺個名字刻在錦盒上。”
白錦繡讓餘媽媽把錦盒捧了過去,打開看,在她麵前的是一把和田白玉的玉柄寶刀,寶刀的刀鞘上沒有如實下的樣式嵌著寶石,僅是雕著寶相花,極是古樸簡潔。
白錦繡有些好奇,伸手就去抽刀,邊往外抽,還邊說著。
“這真的是能把斬金斷玉的寶刀?”
餘媽媽怕白錦繡傷到自己,自然是不依,趁著白錦繡還沒抽出來的時候,就上來想要搶下去,還忙著說道。
“大小姐,可使不得,誰家的小姐動這些東西的,快給媽媽。”
“有什麼,我不過是好奇罷了。”
白錦繡扭身甩開,起身下了榻,便把刀身從鞘裏抽了出來。一時興起,白錦繡叫瑞雪,道。
“瑞雪,去尋個玉簪子來,我要試試。”
瑞雪看著白錦繡手裏的寶刀,便明白了這是要送給寧將軍的,走到白錦繡的近前,壓了壓聲音,小聲的對白錦繡說道。
“夫人,這刀要是送護國將軍的,就不能您來試刀。這殺場上的刀都是要主人親手拿死囚來試的。”
說著話的時候,瑞雪已經接住白錦繡的手腕,握住了,怕白錦繡會傷到了她自己。
“是這樣?”
白錦繡有些遺憾,見自己不能試,便放了手,交到瑞雪手裏,轉身看著錢管家問道。
“那個獻鐵的農家可是賞過了?可別讓人說咱們強娶豪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