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便是更是無事可做,阿素在房裏挨了一天後,又到了第二天的日上,王府裏的那個管事過來回話,請示說是從陸路還是從水路回王府。
阿素並不知道這個管家是哪裏的人,隻知道是白錦繡婆家的下人,聽管家的話,想也不想,便說道。
“從陸路走吧,那船上顛簸著的也是煩人。”
不經意間擺弄了擺弄手上的玉鐲,阿素這才想起來白錦繡的告誡,掩上袖籠,掃到身旁的人並沒有注意到她的動作了以後,才鬆了口氣。
第三天的清晨,白府裏的老老少少各自上了已經安頓好了的馬車,阿素自己坐在一輛車上,旁邊陪著她的身然是餘媽媽,另外的一個是年紀較輕的荷花。
行了半日後,到了淮水的碼頭上,阿素自然是按著先前的計劃與白方和白府的新夫人寧氏一起登上了大船。
而這時候,護國將軍寧雲陽高坐在馬上,看著遠處隱隱的那個淡紫色的身影。
白錦繡的出手著實的十分大方,今天早上寧雲陽收到這份禮物後,也是不由得他不驚訝。尤其是在看過了這些精選下來的馬匹以後,更是心裏非常不同以往的感覺。
就在寧雲陽望著白錦繡的身影,撥不開手上的韁強的時候,白府的管家陪著白方走到了寧雲陽的麵前。
寧雲陽下馬,才要謝白方送他的那百匹駿馬,白方客套了一句,便將錢管家手裏拿著的錦盒捧到了寧雲陽的近前,恭敬的說道。
“寧將軍,這是白老爺送與將軍的,亦望日後將軍能夠用得上。”
寧雲陽在此處便要與白家分道而行,所以便也客氣了些,說道。
“我這裏先行謝過了,以後的日子還常著,既是親戚了,日後便是常走動走好。”
白方亦是點頭,說道。
“正是,正是。”
寧雲陽並沒有看這件禮物,那百匹駿馬已經讓他是想不到了,所以,現下並不在意白方再送他什麼。
和白方辭別了以後,寧雲陽這才又翻身上馬,撥轉了馬頭,帶著他的侍衛向官道奔去。因為甚是喜歡這百匹駿馬,所以寧雲陽並沒有帶著待衛先行,而是親自帶隊,所以,腳程自然是慢了許多,走了有一個時辰左右,寧雲陽信手從兜袋裏拿出錦盒,打開看見是一個刀囊,再把淺灰色的並不起眼的刀囊這層裹布去掉,裏麵露出了玉柄寶刀。
持刀在手,寧雲陽橫立於馬上,才彈出了刃,聽到鏗鏘的響動,便知道這柄寶刀當真是希罕東西,全身通體僅有他半手的寬度,刀刃在白日的豔陽之下發著咄咄逼人的寒氣,未著鮮血便已經露了殺意。
“好刀!”
由心裏喝了一句,寧雲陽握著刀柄,對身旁的侍衛說道。
“你們先行,此等寶貝怎麼著我也要再謝一謝,才說得過去。”
說著,寧雲陽便再次撥轉了馬頭,隨行的侍衛自然是也撥轉了馬頭,隨著寧雲陽順著回路風塵赴赴的往回趕。
因為船隻的行程慢,隻是略過了二個時辰,寧雲陽的馬頭便已經趕到了白府船隻的附近,寧雲陽才要說話,就見白錦繡被一個老婆子扶著從船艙裏走了出來,白錦繡這時候似是對水麵邊的風景很有興致,臉上帶著十分罕見的靚麗笑容,素腕向上才指著一處似是在說著什麼,這時候一個浪花打了過來,船身便搖晃了一下,其實浪花也並不大,船身在搖晃的也不算是厲害,可是,就在船隻搖晃才過了的時候,寧雲陽竟是見到隻有白錦繡自己一個人站在船頭。
寧雲陽見白錦繡的身體也搖晃了搖晃,隨著船隻的晃動越來越站不穩當,還未等寧雲陽出聲,隻見眼前的佳人已經一頭栽到了水裏。
阿素掉進了水裏以後,景王府裏的侍衛自然得和瑞雪一起紮進了水裏,可是就在這時,白府幾個船上的撐船的船工見大小姐落進了水裏,便也跳了下去,而寧雲陽在還沒想明白要怎麼動作的時候,人已經先是跳了下去。
寧雲陽跳了下去,他的那些侍衛自然是不能看著,便也是十幾號人的跟著也跳了進去,一時間航道並不十分寬綽的淮水的水麵像是煮開了鍋的餃子,河水一下子就混濁不堪了,莫說是救人,就是連自己的手指都看不清楚。
今天阿素出門的時候,穿的是一身極亮的鵝黃色的裙衫,在這樣的陽光條件下即使是落到水裏也是十分好認的,可是,這二十多人卻是幾個來回都是什麼也沒有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