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章 我這是離家出走(2 / 2)

“剛剛落水的是景王府的夫人,錦繡夫人!小人保護不力,這才拿著王令調了軍船,我是想是這些官兵總比民夫和水鬼好用一些。”

劉遠這番話外有話的話,寧雲陽字字都聽到了耳朵裏,尤其是錦繡夫人這四個字,他竟然是聽得格外的真切。

錦繡夫人這個名號就連寧雲陽也是有所耳聞過的。

據傳這個錦繡夫人雖是側室卻聽說景王甚是偏愛,而且是唯一可以進出景王書房的侍妾。而且據傳景王府裏雖然是有王妃和側妃在,錦繡夫人卻在景王的麵前更說得上話,而且她說的話似乎是景王竟然能聽得進去。

因為寧家內眷也是可以出入宮闈,所以以前寧雲陽也聽母親說過那個錦繡夫人雖然樣貌並非十分的出色,卻是頗有些手段,而且做事極是薄情,狠辣。

白錦繡便是景王府的錦繡夫人?!

寧雲陽這半日來幾番心情起落,到現在竟是無力維持臉上的神色,呆在那裏,望著水麵,一時間竟無有任何的意識,

恍惚間眼前竟然是當初初見到白錦繡的時候,她遺世獨立般的灑脫飛揚。

初見,

便不能忘!

身旁的侍衛叫了寧去陽幾聲將軍,寧雲陽才恍然回過了神,抬起右手扣那柄寶刀的手柄處,狠狠的用力,然後才勉強的應對了一句,說道。

“劉管事,辛苦。”

“不敢。”

劉遠此時覺得自己無法交差,所以,現下他的心情半分也不見得有寧雲陽輕鬆,甚至更是有些提心吊膽。

有了寧雲陽與劉遠一處,這搜索河道的事由便更加的利索,可是,無論他們怎麼樣的仔細,都依舊是一無所獲。

“說不得,這也是好事。”

寧雲陽有種直覺,白錦繡應該是沒有死,這種感覺很強烈,強烈到讓寧雲陽感覺到自己的不自在。

抬眼看著波濤洶湧的淮水,寧雲陽吩咐船隻,沿河向下,一路便尋了過去。

劉遠因為沒有找到人,當然要繼續找下去,尋思了半日,還是將瑞雪派去了會郡,把這裏的情況一一的稟報給景王孫恪。

白錦繡在出了行止園以後,就獨自一個人背著肩上的小包袱往城門處走去。當白錦繡出了城門又走了一些時候,這才在一個叉路口處坐了下來。眼望著半山處隱約看見大致輪廓的淨水庵,一時間竟說不上來心裏頭是個什麼滋味。

也就在這個時候,白錦繡的麵前竟停住了一匹青馬,白錦繡才一抬頭就看到身著一襲暗紫色的直綴長衫的阮非墨已經翻身下馬站在了自己的麵前。

阮非墨適才從家裏出來,走在路上隻是遠遠的看著像是白錦繡,可是身上的這身粗布的衣服卻又讓他不敢認,所以這才跟了出來。

上下的打量了一下白錦繡身上的丫環裝扮的粗布衣服,皺著眉的問道。

“你怎麼這身打扮?”

白錦繡左右望了望,見沒有行人,這才麵帶微笑的站了起來,看著阮非墨,淡聲說話。

“有什麼不對嗎?”

白錦繡白皙清淡的顏容上,眉眼稍彎,雖說是看起來寒微了些,卻更透著一股子質樸的味道更兼著說不出來的灑脫和清逸脫俗。

阮非墨說不上來什麼不好,手裏握著韁繩,走上前一步,他已經看出來白錦繡是不想說,便轉而問道。

“你這是要去哪兒裏?我送你。”

白錦繡的臉上僵僵的,臉色並不好看,而且在阮非墨的麵前,白錦繡也懶得加以遮掩,索性說道。

“我這是離家出走,以前的那個夫家要接我回去,我不想再進了那個虎口,索性就利索的逃了。”

阮非墨自幼是熟讀詩書的,又兼著本來就是個明理的性子,所以,聽白錦繡這麼說話,不禁麵露愕然,想了片刻,才遲疑著的試探白的錦繡說道。

“你怎麼能如此的糊塗,讓你父親請了族長,縱使是以前有什麼事也都一並的說開了,寫了離合的文契,乞不是真的自在了。”

“哪有那麼容易?”

白錦繡不由自的就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

“若是能這麼容易,我何至如此。”

阮非墨前日在和白府二爺白安碰上,白安的話裏藏頭露尾的帶著些話,隻說是白方新娶了媳婦,下麵白家便還會有樁子喜事,阮非墨聽著怎麼都覺得心裏不安生,今天在郊外突然見到了白錦繡,又覺得他的擔心是多餘的,想到此處,眉宇間的困擾便輕鬆了些,反倒心裏拿下了主意,問白錦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