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1章 難免是教化壞人(1 / 2)

“讓她們上些心,這幾年我這裏阮公子廢了不少的心,別傷了人家的心。”

嬤嬤點頭應道。

“奴才明白。”

白錦繡這就算是住了下來。

這間小院雖然並不大,卻因為是舊朝的宅子,別有幾分的雅致的趣味,特別是第二天一早,白錦繡就抱著踏雪尋梅的雅興,真的在一個抄手回廊處看到了那幾首千古傳誦的佳句,白錦繡見四下無人,便伸手摸到了牆上的留字之處,雖然有些斑駁了,可是,摸上去,卻讓白錦繡格外的血脈沸騰,這可是王維的親筆手書,要是擱現代那得拍到什麼價去啊。

白錦繡在這個回廊處徘徊了足足有半日,才戀戀不舍的回了小院子,那個院子也有個名字名叫眉廊,白錦繡知道這種地方原不過是高門大戶們來往的時候,安置有臉麵的仆人所居之處,可是,這裏卻正好在雲溪別墅的西南角,正好是依山傍水的居處,抬眼便是青山隱隱,撇開狹小了一些,到也算是一個好的居處。

因為一直在下暴雨,阮非墨也留在了公主府,不過他所住的地方是用來招待客人的客房,和白錦繡所居之處自然不可同日而語,隻是一個在內宅,一個在外院,並沒有見過麵。

隻是,在頭天晚間的時候,阮非墨讓一個六七歲的小童進來傳了個話,問她怎麼樣,又留下了幾張統共有三百兩的散碎銀票給了白錦繡。

白錦繡看到這些銀票不禁真的笑出了聲,她這次出門其它的並沒有帶夠,銀子卻是帶得足了不能再足的,把銀票放在眼前看了一會兒,白錦繡又不方便退回去,所以,也就這樣算是收下了。

又過了三日後,日頭才露了白,靜和公主才剛起了身以後,外麵便有回事的嬤嬤稟告了靜和公主說。

“昨天淮水上翻了一艘船,說是景王的一位夫人落水沒澇上來。”

靜和公主正在淨手,沾了沾帕子問道。

“知道是哪位嗎?”

“名號沒打聽出來,不過景王府的管家把大營還有護國將軍都調到了江麵上,說是一定要澇到了人。”

“那淮水雖然水流不甚很急,可是,水卻是極深的,怎麼就落了下去,身旁沒個照應的人,而且,不是說景王現在在清郡嗎?怎麼他的夫人就到了會郡來了?”

“這些奴才也不清楚,隻知道是景王府的管家帶著一些護衛要把那個夫人送回到王府,路上出了事的。”

靜和公主並沒有和景王孫恪打過什麼交道,雖然貴為公主之尊,但是以她的身份早已經遠離權利的中心,遠離皇城,所以,聽到了後也沒有什麼反應,點了點頭便把這事掩過去了。

阮非墨卻在知道了消息以後,自然是心裏一驚,以白家在會郡的影響,白錦繡能這麼悄無聲息的脫身出來,而不露一點的風聲,他自然是知道白家是有什麼安排的,隻是來的路上他不知道要怎麼問,到了現在,才恍然明白了過來,白錦繡這是使了一個金蟬脫殼之計,而且無論阮非墨怎麼樣想,這條計看來都是天衣無縫,

這讓阮非墨剛剛壓下來的心思,又忽然間的就亂了。

仍然叫了那個小童,給了幾個銅錢,阮非墨讓小童把消息遞到了白錦繡的耳前。

白錦繡正在喝茶,雖然公主府不會給她什麼好茶,但是這種隔了年的綠茶也算是剛剛才能入口,隻是有了些黴味。聽了小童清脆利落的回話,白錦繡似是而非的笑了笑,拿起桌上的果脯親手遞到了小童的小手裏,笑著問。

“你們公子什麼時候回會郡啊?”

小童咬了口果脯,正酸得難受,歪著臉的看白錦繡含糊的解釋。

“公主好像是身子不大好,已經讓我們先生辭了那邊的差事,就在雲溪別墅外的那個書院裏教書,而且已經給先生置辦了一個二進的宅子,還讓我服待先生的筆墨呢。”

白錦繡一聽便豁然明白了,阮非墨隻怕來的路上就打算好了,隻是他這樣的安置,倒是給白錦繡添了兩分的危險。這讓白錦繡有些不安,她是怕孫恪會順著阮非墨這條線查到自己,站在原處白錦繡左思右想了番,遲疑間才開口說了話。

“是嗎?”

遣退了小童以後,白錦繡坐在雞翅木的木榻之上,思慮了半晌,便暗暗下定了決定,以後和阮非墨半點的聯係也不能有了。

正在這時候,白錦繡見一個臉麵稍熟的嬤嬤走了進來,後麵還跟著兩個小丫環。

白錦繡起身,才要開口,嬤嬤卻先開了口,對白錦繡說道。

“公主一個人呆得憋悶,讓林夫人過去說會兒子話,林夫人換了身衣服,隨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