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方走的時候,寧雲陽也沒有多說什麼,又打發了自己的四個侍衛一路隨行,而且是十分客氣的親自把白方送出了府門之外。
白方帶著兩個府裏共總八個侍衛,身後是三個大車,其中兩個是景王府的,另外的一個是寧府送的一些土儀,等他出了京城百裏以外,才算是將將的穩下了心。
知道這件事情算是暫時揭了過去。
長大的,哪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呢。”
白錦繡身上自然是帶著一些銀票,安置了下來以後,便讓彩青拿著她的銀子,接了兩個有經驗的穩婆進來,白錦繡的打算很清楚,所以,這兩個人到了以後,白錦繡便把話先擺在了明麵上。
“現下外麵的婆子是一個月一兩二錢銀子,我給你們倆每個人一個月三兩銀子,現在也隻負責院子裏的打掃便好,我喜歡清靜,你們也不用到我跟著應卯對時,隻要每日做完了自己的事便可以休息,等我生完了孩子,你們再侍候我的月子,如果侍候的好,每個人再加五錢銀子,你們看看這個活計,是不是願意做得?”
兩個婆子具都是本地的人士,一個姓唐,一個姓孟,聽白錦繡許下了如此的好處,哪有不應的,而且就現下就她一個人,根本就是沒有什麼活計,所以,連忙都點頭應了下來。
白錦繡見她們應了,便又說道。
“這院子裏的事,一切都聽彩青姑娘的。”
兩個人抬眼看了一眼彩青,低身磕頭說道。
“是,明白了。”
“嗯,那就好。”
白錦繡沒有刻意打聽外麵的消息,隻是偶爾在別墅裏的下人們的嘴裏聽個那麼一兩句,偶爾的時候會問彩青一兩句看似完全不著邊際的話。
於是,在這樣的情形下,白錦繡隱行匿跡,就連白家她也沒有再傳過一句話,隻是安心的在雲溪別墅住了下來。
因為,她自己也懂一些懷孕裏的知識,無論是吃還是住都極是小心,過了六個月以後,每天上午和下午必是要在院子裏走上一個時辰,雖然仍舊時常有些無力,但她自己感覺身子還算是將就,最能慶幸的事情便是到了五個月的時候,咳血的症候便是一點也沒有了,白錦繡卻不敢停了那酒,在她走的時候,早已把那酒想法子送到阿素的手裏,裝在包裹裏帶出了白府。
靜和公主偶爾會把白錦繡叫過去,也不過是聊上半個時辰,白錦繡自然是小心答話,半點行藏也不敢露出來,所以,靜和公主雖然是仔細瞧看,也沒有發現白錦繡身上有什麼異狀,又兼著自從進了府以後,白錦繡便沒有和阮非墨再通過話,所以,靜和公主便認定白錦繡並不是那個讓阮非墨誤了婚期的女子,也就跟著安下了心。
白錦繡懷孕過了八個月以後,肚子顯形更大了些,便從外麵買了些衣料,讓兩個婆子置了幾件比甲,樣式都極簡單,僅僅是在袖口處和領口處繡了些吉祥圖案的花邊,就這樣,白錦繡也覺得十分的好看,口裏稱讚著,又格外的賞了兩個婆子每人一錢銀子。
試過了衣服以後,白錦繡便讓彩青陪著她去了雲溪別野的後花園,雖然園子並不十分的闊綽,卻是極其玲瓏精致,小園子裏亭台樓閣一應俱全,還有一池溪水,繞亭而過,走在回廊上,便能看到池裏新放的顏色鮮活的錦鯉。
白錦繡走了半個時辰,就聽身後有人叫她。
“林夫人留步。”
回頭看過去,見是靜和公主一行人,便回過身,站在原處,等到他們走近了,略彎了彎身,說道。
“林氏見過靜和公主。”
靜和公主見白錦繡像是胖了一些,又看著她用手護著的肚子,便說道。
“你身子不方便,便是罷了。”
說過了後,靜和公主指著自己手邊的一個小亭子,讓人把那裏收拾一下。
便有幾個丫環拿了石青色四邊墜著穗掛的靠墊和團墊,安放在了園子裏的六角涼亭內,又拿了新下的一些瓜果,糕點,擺在八個彩蝶紋樣的高底托盤裏,也一並的端了上來。
等到丫環們都收拾好了,白錦繡隨著靜和公主走進亭子,靜和公主坐好以後,對白錦繡說道。
“坐吧,跟老婆子說說外間的事情,撿些新鮮的說說。”
白錦繡這才找了個離靜和公主並不是十分親近的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
微微鬆了鬆已經僵了的腰,白錦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