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更要謝謝你為我和妞妞費的心思。”
彩青聽白錦繡話裏的意思,再看著白錦繡眼裏的意思,笑了笑說道。
“夫人,彩青隻是覺得夫人是個難得的主子,彩青願意真心誠意的侍候夫人,所以,自然是要盡心竭力。”
“好。”
白錦繡點頭,她這時候已經想明白了,她全身上下沒有什麼紕漏,隻有手上的這個摘不掉的玉鐲,而這個彩青在公主府裏的時間長了,那個孟婆子看到的是值點銀子,可是,彩青想必是看出了些端倪。
白錦繡不敢現在就試探彩青瞧出來了多少,不過如果這個彩青若是猜出了她的身份的話,早就去靜和公主那裏報信了,肯定不會來維護她,這樣一想,便徹底的明白了。
彩青見白錦繡眼裏透著亮,這些日子她用心伺候也是當真有所得了。
“夫人,彩青想和您圖個安穩的日子。”
“隻怕不易啊。”
白錦繡看了看彩青,轉手拿過自己這幾個月新製下來的首飾盒子,拿出了一對碎玉嵌金的耳墜子,笑著對彩青說道。
“若是你願意以後和我過顛沛流離的日子,以後你我便以姐妹相稱,可好?”
采青臉一紅,她倒真不是為了這點小恩小惠,隻是因為她在雲溪別墅也不過是個三等丫頭,這才給了白錦繡,若說要熬出頭,她現在也是十五歲了,根本沒有什麼可能。
這段日子彩青仔細的看著白錦繡無論行事風格,還是平日裏的行動坐派,再加上白錦繡手腕上那個彩青從來沒有見過的質地上乘的玉鐲,便心裏已經知道白錦繡的出身和身家定是差不到哪裏,這才想要為自己尋個活路。
白錦繡把墜子撂到彩青的手裏,拍了拍彩青的手,說道。
“讓你拿著就拿著,別讓那兩個婆子看到。”
看彩青猶豫的樣子,白錦繡不禁笑道。
“行了,拿著吧,就衝著你對妞妞的這份心,這就是你該得了的。”
彩青看白錦繡的神色,不像是客套,這才收了東西,也就算是兩個人達成了默契。
又隔了幾天,白錦繡身上恢複了力氣,雖然還沒出月子,卻也不敢再耽誤,以前孟婆子這樣的人在她的身邊,她還不覺得什麼,隻是當成一個跳梁小醜,可是妞妞這個小祖宗讓白錦繡這次怎麼也不敢再抱著遊戲人生的態度了,幾天下來就已經有些坐立難安,所以,才和恢複氣力,就趕緊開始布置。
也算是機緣巧合,靜和公主聽聞她生了一個女孩,讓身邊的婆子送了幾套孩子穿用的衣衫,裏外都是上好的絲綢的料子,另外送了兩個金項圈,金項圈都墜著一個玉質中等的寶玉,白錦繡一一的接過,當著孟婆子的麵把東西收到了匣子裏,又讓彩青給了婆子一吊錢,算是謝禮。
“等我出了月子,親自去謝過公主。”
那婆子看這個屋子十分的擁擠,又兼著有孩子在,所以自然是有些味道,掩住了鼻子,細聲細氣的拿著腔調說道。
“那是當然的,這也是禮數。”
“是,嬤嬤得是。”
白錦繡又讓彩青把婆子送出了角門。
那婆子走了以後,彩青再返回來的時候,白錦繡懷裏抱著妞妞,手上麵拿著靜和公主剛賞的項圈,親手給妞妞戴在了頸上,可是麵上像是微微有些難色。
彩青看了,走到白錦繡的近前,低聲問道。
“夫人這是怎麼了?”
白錦繡搖了搖頭,借著這個話頭說道。
“姑娘連個像樣的金首飾都沒有,我這個當娘的心裏難受。”
“夫人別這麼說,小姐長大了以後會明白的。”
白錦繡聽了,麵帶淒色的說道。
“總是我這個做娘的委屈了她。”
說完了以後,白錦繡抱著妞妞,親了親懷裏的嬌兒的臉蛋,然後像是狠了狠心,伸手拿出一直放在枕邊的半舊的紅木首飾盒子,把裏麵僅有的一個黃金的釵子拿了出來,又用一塊紫色的綢子當著孟婆子和唐婆子的麵,包裹好了,交到彩青的手裏。
“本來這個是前些時候我讓你到首飾鋪子裏買的,我想著到公主麵前回話的時候,總得有個頭麵的首飾,現下卻連這個也顧不得了,明天一早,等府門開了以後,你去鋪子裏給我換一對小兒的鐲子,記住,務必小心我就這點值錢的東西了,要是丟了我便是再有沒有好東西了。”
彩青自然明白白錦繡的意思,點了點頭,像是極慎重的把那個簪子收到了懷裏,又回聲勸白錦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