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6章 有朋自遠方來(1 / 2)

“嗯,叫他們看好了,這幾天有貴客,若不是有阮公子的人情在,這個麻煩我也是不想粘的。”

回話的婆子因為得了白錦繡不少的好處,這時候也沒有再添什麼話,規矩的跪著,回了句。

“是,已經照著公主的意思說下去了。”

孫恪此次是陪西夏使節團剛從永樂城裏出來,這完全是他自己尋得的差事,原因僅是因為這些日子,孫恪覺得做什麼事情都沒有心情。這才想著出來走動一下,消散消散心情。

當他們乘著馬到了的時候,雲溪別墅早已經萬事準備妥當,景王孫恪才一下馬就看到站在首位的正是一身灰色長袍,麵色儒雅的阮非墨,在阮非墨身前還有靜和公主的兩個兒子,隻是這兩個人先前都有些事項是犯在孫恪的手裏過,不敢讓靜和公主知道,這次完全是硬著頭皮出來應酬,所以,也不敢說話,便把一幹事項都托付給了阮非墨。

阮非墨向前走了兩步,雙膝跪地,朗走說道。

“阮非墨代靜和公主在此迎候景王及西夏使者。”

孫恪在以前也是有幾分惜材的心思,對阮非墨尚算得上是客氣,可是,在他查出來阮非墨之所以掛官而去,是因為他的女人了以後,就是再好脾氣的人,心裏都會有所芥蒂,更何況是孫恪,所以這時候,孫恪完全是冷著臉,沒有表情的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阮非墨。

孫恪眼裏還帶著些冷光,掃了眼跪著的阮非墨,語調裏還連帶著顯而易見的疏遠而且冷淡的口吻,說道。

“既然,你是代靜和公主迎我,便不必行如此的大禮。”

“不敢。”

阮非墨起身,仍舊語氣恭敬的說道。

“請景王與使節到前廳奉茶。”

孫恪點了點頭,隻是淡淡的應了,明顯臉上掛著不悅的態度,旁邊的郡守想著上前打個圓場,可是,才往前走兩步,就看到孫恪嘴角的冷冽,便再也不敢說話,隻得虛應著西夏使者聊了幾句此處乃有王維的提詩,又兼有風景名勝。如此,一行人這才向從敞開的大門向裏走去。

靜和公主因為有身份在那裏,自然不會親自出了大門迎接,等到一行人到了二進院子的正堂院門口的時候,果然見到靜和公主在一群丫環婆子的簇擁之下,站在院中。

名義上孫恪是靜和公主的侄輩,所以,當孫恪走到靜和公主的麵前的時候,屈了屈身,道。

“孫恪見過靜和公主。”

“快走來。”

靜和公主趕緊鬆開婆子的手,親自走上前,扶住了孫恪的手腕,熱絡的說道。

“我聽差人說,你們走的是陸路,一路上可還平安?”

“一切都好。”

進了正殿,各自讓了一番以後,靜和公主和孫恪並肩坐在了主座的位置,西夏使節及其帶來的一幹官員人等按次坐在了右側,其餘隨孫恪而來的金朝官員便是照著官位品階各自尋了座位。

阮非墨雖然是被罷了官,可是功名還在,又兼著她是替靜和公主招待客人,所以,坐在了左手側的首位。

等到眾人都坐好了以後,有丫環們端上了各味珍饈佳肴,並著美酒。

待到一切安置停當,靜和公主端起酒杯,對西夏使團的來使,笑道。

“本公主在此略盡地主之宜,還望西夏使節不要客氣。”

這個西夏的使臣是現西夏國主的侄子,雖未封王,但也是能夠獨擋一麵的人物,這時,他舉起了杯,亦是對靜和公主笑道。

“公主客氣,中原富饒,地在物博,自有大國氣象,小臣一路走來,長了很多的見識,在此特以薄酒謝過公主款待,再謝國皇帝厚德。”

眾人見狀便都舉起了杯子,獨有孫恪並未舉杯,他像是沒有聽到這個使臣說的是什麼,手裏捏著粒馬奶葡萄,眼神玩味的瞧了瞧自己麵前的酒杯。

靜和公主素來知道他的脾氣,又兼著此次他已然是馬踏城門,到了西廈國都的城牆之下,卻被當今的聖上一旨明昭招了回來,而且,孫昭這次少有的與孫恪兄弟二人意見相左,所以,孫恪的心裏存著氣,也是自然。

靜和公主略笑了笑,又對西夏使節說道。

“這酒乃是烈酒,我聽聞西夏人均喜歡葡萄酒,不知使節是否習慣,如若不慣,我待叫人換上便罷了。”

“不敢,客隨主便。”

那使臣也知道孫恪的厲害,自然不敢有不悅之色,隻能當成沒有看見忍氣吞聲罷了。

會郡的郡守見此情形略顯尷尬,飲了酒先上前走了一步,站在當中的位置,舉杯對景王孫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