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非墨願借花獻佛(1 / 2)

隻是,現下見到一襲青衣素巾的穿著著極簡單的一套書生裝束的阮非墨與白錦繡站在一處,兩個人的神色俱是一般的模樣,甚至是在說話的時候,連眸裏的似是關切的目光也竟是帶著一股子讓人不能忽略過的默契。

孫恪沒有搭話,伸手扶起白錦繡以後,目光略冷的掃過了阮非墨,語氣微涼。

“阮先生也在這裏?”

阮非墨退了半步,雙手搭起算是見過了以後,麵色坦然的道。

“回王爺,非墨在此處已經停留了些日子,今日知道伯父與錦繡夫人俱在,便出來見見。”

“噢,本王倒是忘了阮先生與本王的夫人有同鄉之誼。”

白錦繡聽孫恪如此的擠兌著阮非墨,忍不住眉角抽動,這時候她不好搭話,又正見齊王端正的就站在孫恪的身邊,便又福身向下道。

“王爺,此處不方便,臣妾先退下去了。”

孫恪未搭話,倒是齊王此時搶步上前,徑直竟是到了白錦繡的對麵,抱拳而站。

“剛才還是本王唐突了,知道王兄在,便上山來尋了,打擾了夫人,還望夫人莫怪。”

白錦繡側了側身,欠身一笑。

“王爺說得哪裏的話,王爺與我家王爺是自家兄弟,哪裏有什麼打擾不打擾之說呢,這話錦繡又哪裏敢當。”

說完了話以後,白錦繡便起身,淡定的向後退了半步,眼神落在腳下的青磚之上,一副極靜心凝氣的模樣根本不看孫恪,轉身便沿著來路,不緊不慢的退了出去。

白錦繡這樣當眾給他臉子看,孫恪自然有些難堪之色,隻是看著白錦繡清淡的背影,那些氣縱然是積鬱著,也沒了出路。

阮非墨也掃了眼白錦繡的背影,但是,此時站在孫恪的麵前,阮非墨自然是加著十分的小心謹慎,轉頭回來的時候,又見孫恪眼裏的一絲恍然,以孫恪的性情看來也是極看重白錦繡的樣子。

阮非墨說心裏沒有不適的滋味,那便是騙他自己也是騙不過的,至今他都沒有娶妻,所為的也不過是再也尋不到那個錯過了的罷了。

這一念之間,當真是讓人心生唏噓。

阮非墨略斂了斂心神,抱拳拱首對孫恪說道。

“王爺,不若移步到後麵的禪房,非墨有一些苦茶,若是兩位王爺不棄,非墨願借花獻佛。”

“本王還有一些要務,改日吧。”

“好。”

阮非墨與孫恪對視了一眼,竟是不卑不亢的模樣,轉眼的時候,正看到了齊王意味深長的視線,阮非墨這時也淡淡的一笑,眸裏隻有一片淨空一樣的顏色,無人能看得出來他此時所想之事,隻對齊王拱手,然後退便了出去。

這時,一直站在不遠處的白方也起了身,走到了孫恪的近前,先施過了禮,略略的寒暄了兩句,客套之極,半點附勢之意也沒有的便也跟著阮非墨的腳步退了出去。

“皇兄這兩個人似乎有些不懂規矩。”

齊王當然知道阮非墨和白方,一個是當世的才子,一個是現不金朝紅透了的商人,不過都是給皇家當奴才的人,現下卻偏偏表現得比他這個堂堂正正的皇子還要倨傲。

“什麼時候,皇兄也該管教一二了。”

孫恪臉上的神色現下還是沉著,轉眼看齊王的時候,也沒有解開眉宇間的陰鬱之色。

齊王此番來是想要討兩個極富庶的江南的知府的位置給他的幕僚,為了這兩個位置他已經打點了很多人,到是後卻還是繞不開孫恪這關,本來想要今天開口,可是,看著孫恪此時臉色極暗的樣子,知道討不了什麼好處,便又轉了其它的話題,隻說自己得了件難得的碧玉玉佩,說是是送給元泰做個節日的禮物,隻算是討個吉利罷了。

又說前些時候得了幾輻前朝吳道子的真跡,明天叫人送到景王府裏去,隻說是與孫恪做個玩物罷了,語氣也是誠懇。

孫恪對這些古玩一類的東西並不怎麼在意,當下將玉佩收了,在手裏翻看了兩眼,見是一幅魚戲蓮葉的圖案,下麵係著五色的錦帶的穗子,看著便是用心尋了來的。

孫恪與齊王兩個人在苦禪寺一起用了素齋,席間的時候,齊王也沒有再提那兩個知府的實缺有未有什麼著落,反而是聊江南那邊的事情多一些,明顯是順著孫恪的心思的樣子。

至到最後在離開苦禪寺之前,齊王這才提了一句說下月初六正是他的嫡出的二子出生百日,要做個小宴,甚是熱絡的請孫恪過去吃酒。

雖然,景王與齊王兩派勢力在朝堂上已經幾近劍拔弩張,但是,這麵子上的功夫還是要做,孫恪便也是極痛快的算是應了下來,語氣痛快的說到時候定會過府飲宴。